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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均均抑不住脾气地大叫:“你送我干什么?!”
涂剑蘅看着店员去橱窗中取画,包装,他理所当然地耸耸肩。
“你很喜欢,不是吗?”
就算她真的喜欢,她也不愿接受他的好意。
“我不要!你退回去!”她扯着喉咙喊。
“哎,真是不可爱的脾气。”涂剑蘅责怪似地啧啧摇头。“还好我不打算送你。”
怎么?买了又为什么不送?莫均均一时被他弄胡涂了。
只见他站在柜台前在信用卡帐单上签名,一边对店员说:
“这幅画我付了钱,但先寄放在这里。今年的十一月二十号,再请你替我送到这位小姐家。”
十一月二十日?莫均均脑子迅速一转,不由得脱口而出——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
涂剑蘅扬扬眉。
“你算是名人了,名人的生日很好调查的!到那时再送你,是希望到时也许你的脾气已经好些了,不再这么火爆,那你就会感谢我,很高兴地收下这份礼物。不过,万一你仍然泼辣难改,那你也会感激我,”他卖了个关子,微微一笑。“因为至少有人送你生日礼物。否则以你这样死性不改下去,一定没人要送你生日礼物的。”
莫均均这辈子还真没听过这么可恶的说法,顿时气得她火冒三丈。就算是玩笑,这也太过分了!
“这位小姐等等会给你她家的住址。”
涂剑蘅付了钱,朝莫均均一笑,没等她赶人或留人,潇洒地拉开画廊的门走了出去。
莫均均这下才明白他并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预付”了她的生日礼物。
且不管她该高兴还是生气,她并不喜欢他这样招惹她。
她随着他街出门去,然而才耽搁了几秒钟,这个刚才她赶都赶不走的家伙,这下竟一下子消失无踪,就连她想骂人都找不到对象。
“小姐,请你留下姓名、住址好吗?”身后的店员拿了纸笔等着她。
“我可以不要这幅画吗?”莫均均缓缓转头问店员。
“可是那位先生已经付钱了。”店员简洁地说。
莫均均吐出了一口长气,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把自己的情绪按捺下来。
“小姐……”店员不得不低声催促,她拿着纸笔的手都酸了。
无可奈何,她只好在纸上写下她的姓名住址,写着写着,她却突如其来地叹了口气。
唉!就当做是个神经病送她礼物吧!横竖,这是幅颇值得纪念的画。莫均均抬起眼眸看了眼那幅已被包装好的画。
第三章
那天涂剑蘅跟她吵完架,又莫名其妙地送她画。那天晚上,莫均均又气又闷地,足足懊恼了好久,倒不完全是气涂剑蘅。
他放肆的玩笑,淘气的促狭,以及对她一针见血的透析……都让她发火有限……她气的是自己。
她不只一次问自己,明明知道他有洞悉她的能力,明明知道这男人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为什么她还要给他机会让他跟她讲话?
她早该在他开口之前扭头就走,再不然给他一巴掌封死他的嘴也行……可她却什么也没做。
她到底在想什么,其实她比谁都清楚,但她却不愿承认……
涂剑蘅豪爽、幽默、聪明,又有男人味,他是女人心目中的男人。
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多少对他有些又爱又恨的麻辣滋味。会欣赏他的幽默,佩服他的聪明,屈服在他的男性魅力之下;然而他犀利不留情的言语,却又肯定教人气得要死。
她从来没遇过这样的男人——能与她针锋相对,又能使她血温急遽上升扰乱她的心,她知道他是她梦寐以求的对象。也许,他会是她另一个春天,一个安全的港湾……
不!她拒绝这样的想法。
她已经对男人丧失了信心,她不想再相信爱情!
什么天长地久的誓言?都是狗屁!
这,也是他最困扰她的问题。
她轻轻叹了口气,从书桌前站起。她知道自己今天下午又不必工作了,出版社的编辑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来催她下本书的大纲,但她脑子里唯一存在的大纲是涂剑蘅。
走出客厅,这屋子并不太大,只是她跟姐姐在台北租的屋子。姐姐是个补习班的英文老师,也算是自由业,所以平常大家都在上班的时候,她两姐妹却有可能在家闲晃。
莫均均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可乐,好心地把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