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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屠户收起掌中的回风舞柳飞刀,说:“冲我三哥哥在武林中的地位,李文莲不仅不用吹毛利刃的飞虹剑,干脆连回旋飞刀也收起来。有本事请尽量施展。看看是你先躺下,还是我先咽气!”
田玉仙既看出江剑臣绝不会出场,又能断定女屠户准会说到做到。胆气一壮之下,突用左手抽出一支粗短的判官换笔来。
江剑臣刚想提醒女屠户注意,表面娇蛮、内里机警的女屠户,早双掌如刃,用风卷枯枝,掌缘挂风,劈向田玉仙的左边乳泉和脐下的关元两大穴。
田玉仙阴阴冷笑,不闪不避,手中的判官笔,疾点女屠户的乳根穴。
她早从江剑臣的口中,得知这种又粗又短的判官铁笔之中有文章,娇躯一侧,右掌趁势挥出一招金风折柳,切向田玉仙的小腹。
田玉仙看出,李文莲不敢正面和自己相拼,嘴角隐现阴笑,判官铁笔用的是魁星点元,点奔女屠户李文莲左侧的太阳穴。
女屠户一见自己故意示怯的办法奏效,知道田玉仙输定了,娇躯猛地一旋,既闪避开点来的判官笔,自己的右掌也够上了尺寸。运功一掌劈出,用的又是快刀哑阎罗急风十三刀中的疾风斩劲草。
正在娇傲之际的田玉仙想躲,哪里还来得及!被心狠手黑的女屠户一掌臂在握笔的左腕上,随着肉裂骨碎和田玉仙的尖嘶声,那支又粗又短的判官铁笔,早到了李文莲的手内。
江剑臣一句“注意留活口”没说完,田玉仙早一头撞在右侧的石笱上,血脑流满草丛,眼见不能活了。
气得女屠户纤足乱顿,尖声骂出一句:“好个死心眼的老太婆!”
江剑臣先伸手接过那支粗短的判官铁笔,随后又轻声一笑,说:“田玉仙可不是死心眼,人家是知道落在你手中比死更难过!”
女屠户格格一笑,自去搜查田玉仙的遗物。
江剑臣则用铁笔掘个大坑,把死尸和撒落草丛的毒砂埋起来。
李文莲伸直一下柳腰,说:“这老乞婆真好心胸,搜遍全身,也没找出一星一点的可疑物品来,看起来,只好把希望寄托在甜死人身上了!”
江剑臣一边携起她的纤手离开那片石笱,一边苦笑说:“甜死人就是长了仨脑袋,也让你这几招吓死人的金风切给赫跑了。现在,唯一可以查问的线索,就只有那个吸血郎中金满贵了。”
从群仙观到玉泉院的一路上,女屠户始终都落后江剑臣一步。
江剑臣自然明白,她这是怕再把吸血郎中给弄死了,事情那就全砸啦。以她的骄狂和横蛮,恐怕只有在他江剑臣跟前,才能如此小心。
二人从后面越墙掩入玉泉院,悄悄来到冒牌道士孙道枢居住的静室。
蓦地,一个鼠目闪闪、留有微髭、高颧凸腭、脸色泛青的弯腰驼背小老头,眨巴着惊恐诡异的眼神,悄无声音地躬身迎了出来。
若不是有江剑臣在场,女屠户瞧见吸血郎中这副姥姥不爱、舅舅不疼的窝囊长相,势非一脚踢开不可,如今只好忍住了。
吸血郎中果然不愧老江湖,不仅招子雪亮,办事还真光棍老到,先将二人高接恭迎入内后,首先捧出女魔王的那串明珠,说:“蠢徒该死,竟敢觊觎此种珍品。小老儿除去狠狠重责外,特地奉还三爷。死罪,死罪!”
女屠户真怕三哥哥循照老规矩“出手之物不肯收回”的惯例,不仅出手接回那串价值连城的明珠,还低叱了一声:“快将知道的一切供出来,姑奶奶可没有耐心等。敢有一字不老实,我让哑叔好好地服侍服侍你!”
快刀哑阎罗郭天柱当年横行江湖时,以刀快、手黑、心狠而著称,吓得吸血郎中金满贵脸色泛黄,嗫嚅道:“请姑奶奶放心,举凡小老儿的所知,我一定知无不言,并准言无不尽……”
伸手要过持在江剑臣手中的那支粗短判官铁笔,就想说出内中的文章。
江剑臣脸色一变,长袖未及甩出,女屠户李文莲、吸血郎中金满贵、假道士孙道枢,一齐跌倒在地上。
江剑臣身快如电,意动闪出。
出现在静室外面的,除去昨天见过的四个眉目如画俊婢外,那位身着鹅黄宫装、体态风流、俏丽妩媚的少女,也正妙目灼灼、风情万种地向他注视着。
江剑臣寒声叱道:“暗中伤人,出手歹毒,不怕我以牙还牙?”
宫装少女倩巧地一笑,道:“依你看来,能不能比得上你的那位女屠户?”
江剑臣把手一伸,威逼道:“拿来!”
宫装少女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