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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同学。
“你怎么会在这里?”其中一人挑挑眉,“之前不是说晚上有饭局,不能来给班长庆生了吗?怎么又跑来了?”
语气似乎很嫌弃,但表情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从眉毛到嘴角都透露着欣喜的意味——从这一点,南桥判断出她可能不止想和易嘉言做普通同学。
另一人笑着说:“哦,难道是想给班长一个惊喜?”
“确实有饭局,刚巧也在市中心罢了。”易嘉言侧了侧身,把南桥让了出来,“这是我妹妹,约好了今晚请她吃必胜客。”
奇怪的是,南桥其实一直站在他左后方,只是在他出声以前,竟然完全没人注意到她。
两道突如其来的目光让南桥有些不自在,但她还是礼貌地笑了,又侧过头去看了眼朝她笑着的易嘉言。
“你有妹妹?”
“长得不像啊!”
“是不太像。”
两个人随意地上下打量着南桥,目光有意无意地停留在她的校服上,还刻意在她那双洗得发白的白球鞋上多驻足了片刻。
南桥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恨不得宽大的校服裤脚能垂下来把鞋子遮住。
左边的人终于得出结论:“是远房亲戚吧?”
南桥的思维停顿了两秒钟。
第一秒,她想起了红楼梦里前来投奔贾府的林黛玉,小门小户出生,怯生生地初入大观园。
第二秒,她回过神来。远房亲戚说得挺委婉,大意应该是指从农村来的亲戚吧?
脸上火辣辣的,她拽着衣角,一声不吭地低头站在易嘉言身边。
片刻后,黄昏的风将他的回答送到耳边。
“不是。南桥和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是我最疼爱的小妹。”
南桥身子一僵,蓦地抬头看他,却只看见一双宁静深远的眼眸。那双眼眸因为温和竟仿似笼上了薄薄的一层光晕,成为这暮色四合里最璀璨的两只小小灯笼。
易嘉言拉起她的手,只说了声“再见”,便与两人擦肩而过。
身后传来不甘的呼喊。
“哎,怎么就走了?反正你们也吃完饭了,要不跟我们一起去班长那儿唱歌吧?”
“易嘉言?喂,易嘉言你怎么不理人啊!”
南桥的手小小巧巧的,和她本人一样,被易嘉言一握,几乎悉数被他笼在了掌心里。她有些畏寒,还好他的手温暖得不像话。
她出神地想着,原来化学课上学的热传递并不确切。并不是只有两个相互接触的物体才会发生热量的传递,不然与他接触的明明是手,为什么被温热的却成了心呢?
☆、第05章
南桥忽然间有了零花钱。
那天与易嘉言一起回家以后,他似乎和父亲说了什么。第二天早上,南桥在出来吃早餐的时候,发现餐桌上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摆着一小叠钱。
妈妈把牛奶端上了桌,摸摸她的头:“你嘉言哥哥说你也是大孩子了,该有自己的零花钱。你瞧瞧,妈妈整天忙着给你房间添这添那的,居然连口袋要添也给忘了。这是你易叔叔给你的,今后每周末,你都找他领‘工资’!”
南桥看着那叠钱,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她从来,从来没拥有过这么多可以自由支配的钱。
从小到大,每逢交学费,都是她最苦恼的时候。
她需要酝酿很久,等到三更半夜,才能迎来带着寒气与酒意醉醺醺归来的父亲。她不得不怯生生地对他说:“爸爸,明天该交学费了,老师说再不交学费,学校没办法把书本发给我……”
而那个醉醺醺的父亲总要反复听上好几遍,才大致明白她的意思。
“钱,钱,钱,又是钱!”他骂骂咧咧地摸钱包,发现自己看不清张数后,只能摇摇晃晃地把钱包扔给南桥,“赔钱货,你自己拿!反正把我掏空了,你就只能喝西北风!”
南桥其实是知道的,父亲不过是守厂房大门的,一个月工资那么点,哪里够支付她的学费?生活费和学费都是妈妈寄来的,他却拿了大半挥霍在喝酒上。
还在出神地想着以前的事时,易嘉言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背了个黑色运动包,一身红白相间的运动服,手里还拿了顶黑色棒球帽。
“黄姨,我今天和同学约好了一起打网球,早饭就不跟你们一起吃了。”他的声音像是清晨的日光,穿破云层无比清晰地抵达耳边。
经过餐厅时,他又折了回来,伸手拿过桌上那杯已经为他泡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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