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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再次开口,却完全转移了话题,节奏之快,薛子染也跟着一愣。
“我们是父子,讨厌君家人是自然的!”
薛子染一直以来都知道君饶不喜欢这个名字,作为一个和君家没有丝毫血缘的人,却要冠上君家的姓氏,对于一个男人而言,都是一种耻辱。
“君家?我讨厌君饶这个名字,不仅仅是因为他有一个君字,比起君字,我更恶心饶字!”
君骁,骁勇,君饶,富饶!
这是所有花害人对于君家两位少爷名字的理解。
可君饶却清楚他名字里的饶字不是富饶的意思,而是饶恕!
“我名字的饶,是求得饶恕的意思吧!你想求得谁的饶恕?君安宁的?还是我妈的?”
君饶说道我妈两个字的时候,带着笑意的眸子突然变得冰冷,似乎有无数细小锋利的毒针狠狠的朝着薛子染掷去。
“你,你什么意思?”薛子染脸上有着一种震惊,紧接着震惊演变成了害怕!他不确定君饶是不是记得什么!
“怕了?也对,你一直以为我全忘记了对吗?”
君饶说完,薛子染身子不由得一震,心瞬间跌入谷底,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的敌人不仅仅是蓝君琰,还有自己的亲生儿子,君饶!
“不用这么震惊的看着我,从你把我推下山坡想杀了我开始,就应该想到有一天我会用同样的手段,或者比当初更惨烈的手段对付你!”
君饶笑着看了看自己修剪的合适的指甲,男人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可偏偏尾指是弯的,一辈子都不能伸直的弯度,那是男人给他造成的终生残疾。
薛子染胆战心惊的看着,当年君安宁知道了君饶的存在,他害怕因为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从此丧失到得到君家的可能,毁了他的宏图大业,所以将五岁的君饶带出去玩,找了个高度不低的山坡,趁着君饶玩得高兴的时候将他退了下去,心里想着这样的高度,必死无疑。
却没想到的是,君饶的妈妈哭喊着找到君饶的时候,他竟然还活着,只不过头撞在了石头上,可能是老天爷帮他,大夫说脑子里有血块,造成了大脑一定的损伤,竟然就这么失忆了。
“想起来了?有时候我睡不着就会回想你亲手推我下去时的画面,我这双手抓住了树枝,减缓了下落的速度,可手指却废了!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薛子染眼神微动,开口为自己开脱“爸爸当时是不得已,是君安宁非逼着我对你动手的!”
君饶第一次笑得露出了牙齿,男人的牙齿很白,可那种白却让人觉得忍不住觉得阴寒。
“君安宁如果真那么非要我死,后来你带我到君家,她有的是机会让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死掉,但显然她没有,她只是厌恶我!”
“你对我下杀手我可以原谅你。”
君饶说着语气顿了顿,薛子染眼里突然有了新的希望,立刻笑着说道。
“儿子,我就只有你这一个亲生儿子,薛氏的一切都是你的,只要这件事过去,爸爸把薛氏都交给你好不好?”
君饶笑着看男人再一次露出了虚伪的假面具,在君家的二十多年他每天看着这个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父亲,带着一张虚伪的假脸在君家求生存,他都觉得可悲,都觉得恶心。
“但是,我不能原谅你是如何对待我妈妈的!”
在薛子染开始寄予希望的时候,君饶才又缓缓开口,声音比刚才寒了许多,透着一种必杀的戾气。
薛子染脸色再变,想起了那个早已经死去多年的女人,记忆里的脸已经快要模糊不清了,于他而言不过是年轻的时候一个供他他发泄的女人罢了!
“你这么苦心费力,就是要给你妈妈报仇?”薛子染沉声问道,心里却明白这一次就算是他跪地求君饶放过他,这个比蛇还毒的孩子也不会饶过他。
君饶从沙发里起来,一步一步的逼近薛子染,声音就像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一般。
“难道不应该吗!”
“薛子染,她本来可以有一个好的未来,是你弓虽。暴了她!不仅仅是弓虽。暴,之后你还变态的囚禁了她,让她每天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让她每天以泪洗面,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些你都忘了吗!你忘了我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但我没忘!我都在暗处咬牙看着!”
君饶恶狠狠地盯着薛子染,近在咫尺的是他这辈子最亲近的人,也是他这辈子最恨的人。
薛子染浑身颤抖,他记得,君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