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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情愿。”
“你不信我么?”林凛道:“我有法子,能令咱们从此光明正大,逍遥江湖。”
“我非不信,我是不敢,”白析皓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困难地道:“我,只有你,我输不起。”
林凛动容,心中涌上一股酸楚,此情此景,便是明知这般藏匿逃跑,错失那千载难逢,出奇制胜的良机,可白析皓为他做到这一步,他又怎能反对?他心中一横,伸手揽住白析皓,将那人抱入怀中,暗叹一声,只能先这样了,日后若遇上难题,再想法解决便是。
天色已晚,小宝儿进来服侍林凛与白析皓用膳,随后又被主子抽问功课,这孩子这些时日只想着徐达升等事,怎有心思读书,一篇东西背得七零八落,磕磕巴巴,到得最后,一股委屈涌了上来,哇的一声大哭,耍了小孩子脾气。林凛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责骂又舍不得,反倒要软言安抚小孩子。好容易这边安静了,那边又来琴秋伤势反复,林凛着急,当下便欲起身去查看。白析皓见他容颜倦怠,哪里肯让他还去操劳,只得应承了过去医治琴秋,这边弄热水熬药,直忙活了大半夜,方让琴秋退了烧,林凛这才放了心,松懈下来,只觉浑身疲软不堪,任由白析皓抱了自己上床安寝,一挨枕头,便沉沉睡去。
两人相拥睡了许久,忽闻窗外传来阵阵锣鼓之声,夹杂着人们的欢呼声,吆喝声,热闹非凡。白析皓本就眠浅,一听声音,当即睁眼,瞧见怀里的人精美恬静的睡颜,正心头激荡,禁不住想低头亲热一番,却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急促脚步声,只听邬智雄的声音响起,带着急切和无奈道:“这位爷,您要见少堡主,可得容小的通报一声不是?您闯进去不打紧,可别累的小的被主人惩罚,这年关将至,别触了霉头不是。”
天启朝人民间风俗颇有些讲究,年关从腊月二十算起,一直到正月十五,均求祥和安康。这段时日里,掌柜的不得大骂伙计;跑堂的不得得罪客人;做父母的更是不能教训自己孩儿;就连有心刁难的恶婆婆,这段时间也不会去寻媳妇儿麻烦,因为寻了旁人麻烦,自己也触霉头,这对每个天启朝人而言,几成常识。邬智雄这么说,多数人若识趣,均会给个面子。
可显然门外那位毫不理会,只听一人大喇喇的声调高声道:“滚你奶奶个熊,我认识你主子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旮旯地里围着尿布呢?禀报个屁,我跟他什么交情,还要耍这套文绉绉没用的作甚。”
白析皓一听,忙松开林凛,咬牙暗骂:“王八蛋,来的可真是时候。”
他当即轻手轻脚将林凛裹入被中,披衣下榻,那动静虽小,可到底惊扰了那人,只见林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道:“谁来了?”
白析皓正待回答,却听得房门砰的一声一脚踹开,一个身形瘦削,面目平常的中年男子闯了进来,嘴里犹自喊道:“臭小子,快随我喝酒去,我带你喝全益华喝不着第二口的好酒……”
他的声音在见到慌忙着衣的白析皓时变为哈哈大笑,道:“我道你鬼鬼祟祟大白天关着门作甚,却原来正做好事。得了,女人哪有酒好,喝了再来,你要怎样的绝色没有,那好酒,晚了可就便宜别人了。”
白析皓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挡在那人身前,骂道:“袁绍之,你咋咋呼呼作甚,吓着人,仔细我挑了你的手筋,令你一身再拿不起你那把破剑。”
那人哈哈大笑,丝毫不以为意道:“好你个臭小子,竟然威胁与我,来来来,与我过个三百招再说。”
“怕你么?要打出去打,别叨扰了人休息。”
林凛躲在被中,此时已然清醒,听白析皓用前所未闻的调侃口吻与来人交谈,不由面浮微笑。白析皓自视甚高,从未见他对谁另眼相待,可这袁绍之却显然与之关系匪浅,令他不由心生好奇,偷偷支起半边身子,正瞧见一寻常之极的中年男子站在白析皓面前,五官乍看平常之极,细看之下,却不失端庄清秀,一双眼睛犀利如剑,炯炯有神。
林凛打量之时,那人正嚷嚷道:“何需出去,就在房内,谁弄坏一样东西,就算输……”那话音未落,却在见到林凛脸庞的瞬间,自动消了音,满脸震动及难以置信的模样。白析皓一察觉他神色不对,立即挡住他的视线,喝道:“看什么看,不知道非礼勿视么?”
那袁绍之却意外安静下来,只一眨不眨地盯着林凛,看得林凛心生疑惑,他索性大大方方,推了被子慢条斯理下榻,笑笑道:“袁先生,在下有礼了,这等衣冠不整,着实怠慢,望先生恕罪。”
袁绍之失神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