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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猎物的兴奋之光。
“做得好的话,”萧墨存继续淡淡地说:“剥皮完毕,那人还是活的,只不过剩一堆没用的废肉,疼个半时辰左右,人就会死掉。”他顿了顿,不无遗憾地说:“虽然死之前,嚎上一两个时辰,确实很吵,不过为了一张完美无暇的人皮,这小小的代价,倒也值,诸位以为何如呢?”
护军们眼睛里均流露出闪烁不定的疑惑和隐约的畏缩,面面相觑之余,想起素日听闻萧墨存手段残忍,凌虐下人,草菅人命的传闻,没准他在自个府内,就试过剥皮了,要不哪能那么熟呢?护军头目更打了个激灵,猛然忆起这可不是一好惹的主,睚眦必报,最是心狠手辣。今儿个见到他的美色,倒昏了头,上前调戏。完全忘了这皇上都没定罪的人,指不定明天就放出去,万一到时候天子枕头边随便撒个娇,自己和这帮弟兄们,真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掉。
那头目吞了吞唾沫,讪笑了声:“受,受教了。”
萧墨存点点头,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头目讨了没趣,只得拔腿就走,众护军衙役跟在其后,有一个年纪尚小的楞头青,还舍不得将视线从萧墨存身上挪开,磨磨蹭蹭地不肯走。那头目见之大怒,一肚子气全撒他身上,上前一大巴掌拍过去,骂道:“还看什么看,小兔崽子,这也是你看得的?”
众人又一通好笑,夹杂着楞头小衙役委委屈屈的抱怨声,头目真真假假的喝骂声,其他人起哄声,热热闹闹地走远了。随着咣当一声关门声,细细碎碎的锁铁链声,这层天牢,又回归寂静。
萧墨存轻吁了口气,望着头顶斗大的天窗,天色尚未转暗,自己入宫后就直接转到大牢,府里的锦芳和梅香她们,怕是要急坏了。傍晚转凉,大衣服还留在御书房外面,今儿个晚上,应该要挨冻了。这些琐碎之事一件件的,无来由挤进脑海,他正想得出神,耳边忽然传来低不可闻的一声闷哼。
萧墨存被惊醒,转身望去,那隔壁的犯人,正費力翻身,估计压到痛楚之处,没忍住,哼了一下。他因手被木枷困住,不知想坐还是想站起,竟然无处着力,试了两次,都以失败告终。
看了半天,萧墨存忍不住出声提醒:“挪到墙角,借力墙壁,坐起来会舒服点。”
那人身形一顿,没有理会,又试了一次,没成功。呆了半响,终于侧身,腰腹膝盖并用,慢慢挪到墙壁处,背靠着墙,缓缓的,坐了起来。又折腾了半天,总算弄成一个盘腿的姿势,开始闭目打坐。
这位大盗邻居,估计在做传说中的运气疗伤吧。萧墨存掉转视线,不再理会他,自己坐到椅子上,手指在桌面上比比划划,盘算着与皇帝交易,胜算几何。
他沉入自己的思考中,浑然不觉天色已暗,寒气侵体,待发觉时,手脚早已冰冷入骨。萧墨存搓搓手,紧了紧衣襟,听到牢门咣当一声,又被打开,一个护军提着灯笼食盒走了过来。
“公,公子,吃,吃饭了。”那人走到他的牢门前,声音里透着些腼腆羞涩。
萧墨存站了起来,走过去。那护军手忙脚乱地将一碗稀粥,两个窝窝头从木栅栏缝隙中递给他,飞快地偷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看看四周无人,从怀里掏出一包荷叶包裹的东西,递过去,小声说:“公子,牢里的吃食就这样,没啥可吃之物,您将就着点。这,这是给您的……”
“是什么?”萧墨存问。
“是,是”这人竟然难为情起来,踌躇了半响,方说:“是猪头肉。”
萧墨存这倒惊奇了起来,寻思这人莫非是晋阳公子的旧时相识?他沉吟不语,也没有伸手接过那个荷叶包,对方反而着急起来,抬起头道:“公子莫嫌腌臢,这是小人亲手卤的,最是干净不过了,真的,小人……”
他这一抬头,萧墨存借着灯笼的微光,倒看清了他的脸。只见他相貌端正,年纪尚小,眉目之间稚气未脱,分明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微微一笑,接过了那少年递过来的荷叶包,道:“谢谢。”
少年神情一滞,随即满脸通红,忙低下头,呐呐地说:“公,公子哪,哪里用得着跟小人道谢。”
萧墨存打开那个荷叶包,一股诱人的香味飘了出来,立即引起肚子里馋虫叽咕乱叫。他深吸一口气,说:“很香啊,你手艺不错,一起吃吧?”
他这句最普通不过的询问,听在少年耳朵里,却是另一层意思。那少年脸上笑容一顿,带了受伤的表情,眼睛含了委屈之光,二话不说,抓起一片肉塞进嘴里大嚼了起来。
萧墨存随即明白了,这少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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