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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歌跺了跺脚,嗔怒著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远远还能听到南宫玄百折不挠地劝著“穿上给我看看……”,然後便是颜歌坚定不移的回答“休想!”。
躲在假山後的南宫桀听见他们已经走远,便拉著风吟跳了出来,两人偷笑著逃回了扶月阁。
第六十七章
春末夏初,凉风袭人。
孩子长到五个月,风吟例行一大早就让楚相惜为自己探脉,南宫桀在一旁陪伴,紧张担忧让他的唇失去血色。
“父子平安,注意休息和调理就好。”楚相惜向南宫桀简单吩咐了几句,便不再说话。
由始至终,楚相惜神色没有任何不妥,细心如南宫桀也看不出异样。
凉风吹过,风吟吸了吸鼻子,握紧了南宫桀的手,望著他道:“桀,你为我取件披风来。”
南宫桀微微点头,利落地去屋里拿披风。
看南宫桀走远,楚相惜才幽幽叹了口气,神色凝重道:“情况不容乐观。”
风吟把手抚上肚腹,紧紧闭了眼,而後睁开,语气像是询问,又似哀求:“孩子,能不能出世?”
楚相惜把手抵在额角,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无论如何……”风吟坚定地看著楚相惜,“无论如何,都要让孩子活下来……”
“南宫桀爱你深入骨髓,就算有孩子在,也不一定能拉住他。”楚相惜知道风吟的打算,无奈地摇头。
风吟安心地笑:“他会是个好父亲。”
楚相惜一阵苦笑。
“楚兄,我还有些事……”风吟局促地握紧了拳,眼神飘忽。
楚相惜困惑地“哦”了一声,等著风吟开口。
不一会儿,南宫桀手里拿著披风赶了过来,直直跑到风吟身後为他披上,手指灵巧地把带子系成结。
楚相惜和风吟相视一笑,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
风吟握住南宫桀在自己胸前忙活的手,抬头看他炯炯的双眸,眯著眼道:“桀,我们去後山看日落吧。”
南宫桀为风吟拢了拢披风下摆,弯著腰抱他的肩,想了一会儿,问道:“会不会太劳累?”
风吟摇头,劝说道:“楚兄说平日多点走动,生的时候会容易些。”
南宫桀还是有些担忧,但看到风吟满心期待的样子,便笑著点头答应了。
去後山的路不远,按照正常速度,不消一柱香时间便能到了山顶,但南宫桀深怕风吟身体受不住,走几步就要歇一歇,风吟无奈又感动地走走停停了好几个时辰。
走到半山腰,正是夕阳西下时候,南宫桀选了一处能看好风景的空地,把自己的月白外袍铺在地上,搂著风吟坐下。
风吟先是枕著南宫桀的肩,最後身子确实疲惫,便歪著身子倒在了南宫桀的胸前,细细地喘气。
南宫桀像捧著初生的婴儿,小心翼翼地抱紧风吟,责备地蹙起眉:“下次不陪你疯了,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子。”口中说著责怪的话,指尖却温柔地抚著风吟的脸,将被风吹散的头发拨回他的耳後。
风吟甜蜜地笑著看南宫桀微蹙的眉,手顺势搭在自己的腹上。
南宫桀宠溺地吻风吟的额,也把手放上了风吟的手背。
就著南宫桀紧拥自己的姿势,风吟双眸半睁半闭,舒服地轻哼了一声,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斜阳正一点一点地坠人地平线,染红了大半片天空,南宫桀抬头只看了一眼,又眷恋地低头看怀里那人的模样。
景致多麽美好,都抵不过风吟此刻浅睡的脸。
南宫桀内心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仿佛这个人很快就要离自己远去,这个人的笑容,兴许过不了多久,就要在记忆里消褪。
南宫桀其实都知道,自己和风吟之间,早已藏不住一星半点秘密,风吟的心如此玲珑剔透,又怎麽会笨到以为自己被他瞒在鼓里?
只是风吟不说,南宫桀便也不说,如此离别最是伤人,谁能忍心道个明白?
南宫桀收紧双臂,怜惜地把唇轻轻贴上风吟的额角。
风吟稍稍挣扎了一下,意识模糊地睁开眼,看见天色已经有些灰暗,便蹙起眉抱怨南宫桀没有唤醒他。
南宫桀轻捻风吟鬓脚的发,柔声道:“下次等你身体好了些,我们再上来看,不仅是日落,我们还要看日出,你说好不好?”
风吟点点头,静静地和南宫桀对视了片刻,然後把手环住了南宫桀的脖子,仰起头轻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