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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放弃对这两家日进斗金的摇钱树的管理,而是采取了更为隐蔽的遥控指挥术,挣的钱照样收,贷款照样不还。
现在这两家酒店终于关了门,那些知情的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然而到目前为止,刘丙生的走狗罗解放还没什么动静。但既然代表刘丙生势力范围的多米诺骨牌已开始倒下,那轮到罗解放这块牌只是迟早的事。只不过唐光剑多一刻时间都不愿等,他迫切希望看到罗解放的灭亡。
公元1996年就这样匆匆地走到了尾声。
由于年初侯敬仁案件的暴光,荔城市税收方面的一塌糊涂便展现在世人面前。尽管以新局长周志安为首的人极力展开相关工作,但由于荔城市国税系统管理过于混乱而伤了元气,以至于许多工作无法如期完成。这样无疑使荔城市财政部门的年度收入大打折扣。
作为市里的头号人物,宋伯文为税收的事也伤透了脑筋。
但宋伯文毕竟是宋伯文,关键时刻还真能想出高招来。
这所谓的高招就是叫有关部门向荔城市最大的企业——荔城市机械总厂拨款800万元,然后又叫荔城市国税局把这800万元从荔城机械总厂的帐号上提走以充税款。这种对荔城机械总厂没一点实惠的损招对宋伯文来说至少有以下几点好处:首先,他可以通过新闻媒体对外界大造舆论,声称市委市政府对国营特困企业如何关怀备至,年终之前还送去了800万元巨额款项以解燃眉之急;其次,以行政干预的手段帮荔城市国税局理顺了机械总厂非常棘手难办的年度税收任务,这样宋伯文的手下周志安会更加义无反顾地为他卖命效劳了;第三,其他企业见荔城市机械总厂都交了800万元的税款,没有理由不作出反应,借贷交税款也未尝不可。
但荔城市机械总厂以周大兴厂长为首的几个领导并不清楚宋伯文的真正用意。他们只是觉得市委市政府在工厂资金出现极度枯竭的时刻送来了800万元,无疑会给这垂死的企业增加一点活力。于是他们满心欢喜地祈盼这笔救命款能早日拨来。
宋伯文当然不会提前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周大兴那些人,他很清楚如果周大兴等人过早知道实情会冷了场的。于是,宋伯文和周大兴约好了于某个下午去工厂现场办公,所有问题到时候再谈。
那天下午,宋伯文带着市委副书记李家正,主管财政的副市长、财政局局长,还有周志安这个国税局局长等人浩浩荡荡地去了荔城市机械总厂。
当宋伯文的车队驶进机械厂生活区时,立即被一股凄凉的氛围所笼罩。只见生活区的房屋破败不堪,人们的精神面貌十分沮丧。进入生产区,所看到的景象更加凄凉,到处杂草丛生,所到之处厂房空空如也,没有一个工人在现场做事。原本以为有市里领导来视察工作,多多少少会做些表面工作,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现状。
这难道就是创造过无数“奇迹”的国家重点机械企业吗?宋伯文真不敢把眼前所看到的衰败和曾经所了解到的荔城机械总厂的辉煌去作比较。在宋伯文眼里,今天的荔城市机械总厂已成了他政治生命中的一个棋子,他只管怎样走好这关键的一步棋,别的什么那是后话了。不过宋伯文心里仍充满了做贼心虚的感觉,毕竟他的所做所为不那么光彩。
荔城市机械总厂在全国机械行业一直都是很有名气的,它建成至今为中国的建设事业可谓立下了汗马功劳。作为荔城市的第一大企业,该厂的职工一直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但由于那套着计划经济的光环破灭和先天的发育不良,荔城市机械总厂这个计划经济派生出的畸型儿跟许多同类大中型国营企业一样,在市场经济中一夜之间就陷入到了空前的困境之中再也爬不起来。于是从任务不饱满到半停产再到严重任务不足,职工拿生活费在家闲着,从前那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转眼间荡然无存,甚至因为贫穷而成了许多市民的讥笑对象。
但俗话说得好:饿死的骆驼比马大。荔城市机械总厂这个曾诞生过许多象省工会主席、市委书记、各种厅长一类官员的厅局级大型国有企业的上上下下仍然死抱着一种太阳会从西边出的幻想,似乎昨日的光彩还会重现,曾经的优越还会再来。于是,他们就抱着一种坚定的信念等啊等,那情形无异于守株待兔,画饼充饥。
今天他们终于等到了,但他们很快又从希望的天堂掉到了失望的谷底。
当宋伯文把他的决定在荔城市机械总厂厂部中型会议室当着众人的面宣布时,周大兴惊愕得差点没在现场流出眼泪来。那种被羞侮的感觉,简直无法用精确的词语来形容,只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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