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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怎么还不睡?”
修明竟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来赏月。”
弦逸默默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夜空,哪有月亮的影子。他嘿嘿僵笑了一下,立刻板起脸来,道:“你找个好一点的理由不行吗?月在何方?”
修明看着他,静静起身坐好,正声说:“月在心中。”
弦逸被这句话一怔,沉默了许久,突然情不自禁说道:“我感觉我见过你。”
没想到修明也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也这种感觉。”
弦逸一喜,可仍不解道:“可我的大好青春好像都耗费在栖凰谷了。”
修明淡淡道:“除去此次之行,我从未出过佛门。”
弦逸笑道:“这可真奇了!”
修明道:“师父说,相遇便是机缘。”
弦逸等了半天,修明却未再说一字。弦逸笑道:“我还以为你接下来要说一大堆佛经。”
修明道:“我记不住。”
如此坦白,又是让弦逸一惊。
修明继续说道:“师父说,修行之人,记的不是佛经,而是佛理,经出于心。”
“什么东西。”修明连忙打断修明,实在不想听这些让人云里雾里的话。他突然向后一躺,睡在屋顶上,漫漫一说:“我喜欢黑夜。”
修明点点头:“在夜里,我的脑子清楚多了。”
“小和尚,”弦逸想了想,突然转头对修明说,“你想知道我刚才听到你的师兄弟说什么了吗?”
“我不想知道。”修明面无表情,摆摆自己的僧袍,“施主想说便说,不想说我也无碍。”
弦逸笑得险恶,居然不依不饶:“我听见他们说你坏话,说你根本没资格当主持。”
修明还是平淡如水:“说得不错,我的才能确实比不过众位师兄弟。”
弦逸看他根本不介意,又是一愣,继续追问:“那无音为什么让你当主持?”
修明看了弦逸一眼,只说一句:“这是师父考虑的问题,我没有想过,也许让我想一天,我可以告诉你。”
这么回答、这么回答……弦逸直觉自己额上冒冷汗,这都什么回答,平生第一次听人回答问题用这么简单的思维,还那么理直气壮。弦逸算服了修明了,连连道:“遇到你,看来我想做小人都不成。最后一个问题,你去雨川干什么?”
修明缓缓道:“对佛门来说,是找一个出路;对我来说,是找一个答案。”
弦逸笑笑,站起身说道:“你还真都告诉我。看来,你这朋友不交都不成了。”
修明见弦逸起身,便说道:“你要走了吗?”
弦逸留下一句:“酒气上头,该睡了,明天还得卯足劲打架呢。”
修明没听懂他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但他不愿多想。待弦逸走后,他仍是保持那个坐姿,望着黑暗的天空,默默地等待师父要给他的那个答案。
八·七杀药师(1)
一位素衣少年叩响一间简陋的茅草屋的木门,他身后,跟着一位娇弱的姑娘。
木门咯吱一声而开,一位中年妇人咳嗽着探出脑袋,满是诧异地看着他们。
素衣少年满脸笑意,鞠躬道:“这位大嫂,能否借口水喝?”
妇人听闻后便开门,热心地请这两人进屋。
宋清陵和师诗依次坐下,妇人也端着两碗水而来,她略带羞涩地说道:“小屋简陋,公子与姑娘不要嫌弃啊。”说完,又是一阵咳嗽。师诗连忙说:“婶婶莫这样说,你能赐我们水喝,我们已万分感激了。”
两人都受过礼仪调教,喝起水来,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优雅。妇人眼露惊羡,她在宋清陵和师诗身上流连一番,憨厚一笑:“以前人家说郎才女貌,我总不信,如今看到你们,这才知确有其事……咳咳……”
师诗的脸立刻烧了起来,她正想解释,却听见宋清陵笑问:“是吗,我有我娘子好看吗?”
师诗掩不住羞意,狠狠瞪了宋清陵一眼,然后慌忙对妇人说道:“婶婶误会了,莫听他胡说。我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宋清陵却一脸讨好地接道:“我都承认是我错了,娘子你怎么还生气?”说完他又对妇人说道:“路上时候她与我发生口角,就一直这样了。”
妇人本就理解错了师诗的神情,再听宋清陵一番浑话,当真以为宋清陵和师诗是一对。她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一边咳嗽对着宋清陵和师诗笑着。师诗却尴尬地不出一语,知道现在时越描越黑,只是不停恶狠狠瞪着宋清陵。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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