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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床上滚吧。”
薇拉不动了,像只突然安静下来的母猫,含情脉脉地凝望着巴克。
他把她拉到身边,轻轻用手一挑,她睡袍上的丝带扣解开了,丝质的睡袍无声地滑落到地板上。他猛劲把她抱起来,向大床上抛去,她尖叫着从床上弹了起来,不等她落回到床上,他就扑了过去……
笃笃笃。
有人微门。
“谁?”
“是我,塞勒尔。”
“什么事这么早?”
“去梵蒂冈的计划不变吗?”
“不变。”
“恐怕得变了。”
“我说过不变。”
“可是,教皇他,死了。”
“死了?什么时候?”
“今天凌晨,电视里正在播这条消息。”
“好吧,我知道了。”
巴克听着塞勒尔脚步声远去,随手打开了电视机。德意志国家电视台的播音员托马斯·钱茨正好讲到“……来自梵蒂冈的消息,教皇约翰·彼得二世因腿疾复发,今日凌晨一点五十四分病逝,享年……”
吉尔吉特 2O0年2月7日
这是纳林德尔·拉奥中校参加的最后一次直升机空战。战斗开始的时间要比南海水域那场大海战晚一小时,但又比它早一小时结束。日头刚刚偏西一点儿,战场就完全寂静了。
早餐是大饼、罐头青豆和肉汤。令人生厌的典型军用快餐。草草吃了几口后,拉奥中校把那只护身符在脖子上系好,闭起眼睛静坐了一会儿。
出击时间到了。
他披挂好全套装具钻出帐篷,尽管昨天晚上就已从气象预报中知道了今天的天气,他还是习惯性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天。
万里无云。
气温却异常的低。在机降场上待命的士兵,因不许点火取暖,只好绕着各自的飞机转圈小跑。一边跑,一边使劲地跺脚。
离开飞时间还差三分钟。普拉卡西将军打来了电话。“纳林德尔,祝你好运。”这是将军头一次不用姓氏加军阶称呼他的部下,而是直呼其名。
拉奥中校心头一热。
()
“谢谢,将军。我希望能为印度也为您带来好运。”
“一返航就告诉我。记住,我在等。”
“是,将军。”
在摄氏零下35度的酷寒中,拉奥和他的190营离开了地面。
方位:东北方85公里。
目标;夺回巴勒提特。
上游的印度河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着银色的光泽,庞大的机群正溯河源而上。
起飞不久,机上的超视距雷达就发现了敌机的踪影。
中国人也拉开了架势,拉奥想,今天必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
他预料得不错。起飞十五分钟后,在印度河开始拐弯的地方,拉奥的机群与中国人相遇了。
这个时间差不多正好是“德里”号导弹驱逐船被一枚“巡海夜叉”空一舰导弹击中后爆炸起火的时间。
拉奥中校向各机队下达了准备攻击的命令后,不失时机地抓起脖子上那只护身符亲吻了一下。
如果没有电视摄像机现场拍摄下空战场面的话,事后不会一个人能够真实准确地复述出战斗的全过程。尤其是一场以每小时3oo一400公里的飞行速度在空中展开的激战。
不妨想象一下上百架直升机在湛蓝的晴空中捉对厮杀的场面:
开始两军都还各自保持着严整的队形。后来,一方的队形发生了变化,右翼渐渐拉长,一支小队企图向对方的左翼迂回。对方迅即做出反应,收缩左翼,使自己的中部凸起一支箭头,朝对手的心脏部位直插过来——于是,处在机群最前列的人,便惊恐万状地看到了对方射来的导弹……
双方的阵形变得模糊不清了,甚至连机上喷涂的迷彩颜色也相差无几。如果不打开敌我信号识别器,双方不同的战术动作,就成了区别敌我的唯一标志:凡是好几架直升机像群狼一样围攻一架直升机的,那就一定是中国的“狼群”。
战况空前惨烈。不过几分钟时间,双方最先投入战斗的直升机,已经所剩无几。沿着弯曲的印度河谷地,到处可见坠毁爆炸、起火燃烧的直升机残骸。
随着时间推移,双方都在把更多的直升机投入战场,使战场的正面和纵深不断扩大。拉奥却发现190营的机数和人员在一点点减少。
他声嘶力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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