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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加利夫接过银饰冲我笑笑,纯正的中文说出来,“谢谢林先生。”
我对他非常有好感,见他终于知道说话自然不肯放过,“客气什么,叫我朝阳就可以了。恩,云先生告诉你过年到葛宅来么?”
说道云舟然,他的笑便暗下去几分,“说了的,这也没几天了,往年云先生在欧洲,所以没见过中国的新年,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今年去了就能知道,很热闹。”
他笑笑应下来,却有些心不在焉看样子是想离开了。
我指着他的衬衫有些奇怪他的着装单薄。维加利夫脸上僵了僵,“本来是出来买衣服的,结果外套和钱包在试衣间里被人拿走了。”
我脱了外套给他,“反正也没事,干脆我送你回云先生那里好了,挺近的。”
他倒不拒绝我的衣服,紧紧衣领让自己暖和一些,他笑了:“不麻烦了,我喜欢走路。”
我不好强迫,他的意思表示的很明白…………无意与我结交,那就只能作罢,心里却叹道,“这样温驯的人,让云舟然糟蹋成这个样子。”
然而我林朝阳一世聪明,却没想到,他衣着单薄,不过因为他是逃出来的。
回到青金总部,就看见江越面色铁青,指着眼前一帮干部直骂,“一群废物,连个人也找不到!”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什么人把江越难到这种地步,便有些幸灾乐祸的走过去,“怎么回事?”
江越怒气未消,口气仍是有些冲动:“维加利夫不见了,舟然要我把人找出来,若是让新上组的人抓去了,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顺嘴就说,“维加利夫?我刚才还见他来着……”
话没说完,他就揪住我的领子,“你说什么,他在哪?”
我看着他,这回清醒过来,但无意透露维加利夫的行踪,“你不觉得让他离开才比较好,我看他那个样子怕是碰一下就会碎,不知道云舟然是怎么待他的。”
江越怒气更胜,“若是别人也就无所谓了,但舟然的要求我必须做到。”
他拿云舟然当天当地,不知云舟然是否同样待他,我冷笑,“他是你的信仰,你拼了命也要做事情,不枉费他的大恩大德。”
挑战他的耐性向来是我的特长,只一句就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对云舟然他可以偶尔取笑或无限崇拜,但绝不容许旁人置喙,“林朝阳,你得寸进尺还不忘记上房揭瓦。”
我再冷笑,“不敢不敢,我这就回去老老实实等候您老人家消气。”
他仍是不肯放开我,一定要知道维加利夫的去向。我随便说了地名,“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管不到。”
这次真的是把他惹毛了,他想也不想,上来一脚踹到我胸口,冷清清的说,“林朝阳,你恃宠而骄,回来我再整治你。”说罢,他戴着一帮干部出去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竟自己笑出来…………江越,我仍是被你肆意践踏的物拾,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算是个什么东西。
第六章 死亡的距离(2)
能从云舟然手上逃走的人,本事自然是不能与常人比的。江越出去跑了大半天,回来的时候依然一无所获。我正在吃晚餐,上好的牛小排,半生,带血,一点点切开,淡淡的血溢出来,可口美味。我瞟了他一眼,风尘仆仆,略有疲惫之色。我低下头来,,继续分切牛排。
仆人们立刻端上毛巾净脸,然后送上他那份牛排。他去换衣服再下来时候,我已经吃掉半份牛排。
他盯着我,慢慢坐下来喝掉餐酒,我依旧目不斜视的吃自己的东西,当他开始切自己的牛排时,我已完成晚餐,解下餐巾起身离开。
他脸上有委屈的表情。
我却觉得他太冷,温暖不了我。
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只是觉得累,胸口的那一脚早已不痛了(多亏了我极强的恢复能力),但心里确实永远满足不了的样子,总想埋怨江越对我的残忍。我希望他能把我看的更重一些,但我知道那永远不可能。
半睡半醒间,隐约感到江越走过来坐在我床上:“朝阳哥,你睡着了么?”
我不想理他,继续装睡。得不到回应,他的手伸进被子里,放在我手上,冰凉冰凉,冷到心里去。
“朝阳哥,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他只要这样,委屈的像个孩子,无论对我做了什么可恨的事情,我都能毫无办法的原谅他。脱开他的手,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