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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人薄命,过门一年就去世了。”
“真可怜。”谢怀珉说,“那然后呢?”
“那时候政局不稳,先皇多次起了要废太子的打算。皇帝简直就是在风尖上过日子。”
“就那时候娶的第三个啊,啊不,第四个老婆的?”
吴十三点头,“这个马王妃闹的事,你也知道了。皇帝娶了她后受皇命到处奔波,还去过他国,马王妃才有后面那一出。有阵子还有流言说孩子不是皇帝的,先皇也十分不待见那孩子,后来孩子长到半岁,五官像足了皇帝小时候,众人这才没了话。”
谢怀珉发自内心地感叹:“太不容易了。”
“好在这个时候长公主那事发了,开始生病。先皇也怀疑到是驸马做的手脚,可是驸马地公主照顾得可是无微不至,又到处为她求药。这样一来,本来打算废太子的计划也一搁再摘,最后不了了之。”
谢怀珉问:“最后那们呢?”
“王皇后的事,我都不怎么清楚。皇帝只说是意外。不过,王皇后死后不久,延庆公主的驸马,也就是皇帝的妹夫犯了事,举家被贬出京去了。”
说完,吴十三耸耸肩,并不同情那延庆公主的样子,“这个延庆做事喜欢使阴招,人又暴戾,我小时候进宫随侍挨过她不少鞭子,她最喜欢拿针扎人,又疼又看不出伤。”
谢怀珉心里嘀咕,这延庆公主讲不定还看过还珠格格呢。
“难怪皇帝现在这性格。”她轻叹。
吴十三也点头,“皇上挺不容易的。”他语气一转,“唉,都是过去的事了,说来也是打发时间。总之你好生休息,毒的事别放心上!”
谢怀珉很坦率地说:“我本来就没有放心啊。”
吴十三黑线,“也是,从来没见过你这种身怀巨毒还到处活碰乱跳的人。”
谢怀珉惭愧,“听说你在照顾连城?”
吴十三正经了点,说:“他是云将军的遗孤,我自当好生照料他。”
“他家到底怎么回事?”
“他父亲镇平大将军云松龄,八年前在战场上被故友出卖,以至战败,含冤而死。云夫人知道内情,带着连城躲了起来。皇帝和我们这些年来不断寻找,都没找到过,没想到竟被你救了。”
谢怀珉半自嘲道:“我这辈子还真不知道已经救了多少人,可是就是没有好报,拖着这破败的身子,还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
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她冰凉的手,吴十三坚定地发誓:“你会没事的!我发誓!你一定会没事的!”
谢怀珉温柔微笑,“我知道,十三,谢谢你。”
她也紧紧回握住他的手。
吴十三又坐了好久,知道谢怀珉看出他累了,几番催促,他才不舍地离开。
天色又晚了。谢怀珉一边吃着不知滋味的饭菜,一边感叹,自己现在这日子过得可真是不知今夕何夕。
吃完了饭,又用了一大堆其实起不到什么作用的药,灌了一肚子的水。
人又开始犯困,虽然并不愿睡,可是上下打架的眼皮却不容她做主。
谢怀珉恨恨一叹:“见鬼的烟花三月!”然后在绿袖绯红的脸皮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认命地躺回床上。
她不想做病美人,而且其实病人很少有美的。而且好睡也就罢了,她睡着了其实并不能得到休息,梦里她始终能感觉得出大脑其实还在兴奋地活动着,梦紊乱诡异,令人神经高度紧张,睡了比没睡还累。除此之外,她还觉得浑身酸痛,头痛,发晕,眼冒金星,幻听,健忘。
最后这点很糟糕,她现在就怎么都想不起来晚饭吃的什么。长此以往,她怕把自己名字都给忘了。
一点一点沉到梦里,那些光怪陆离的东西就像鱼儿找到饵食一样围了过来,环绕着她上下跳跃着。杂乱无章的往事在脑海里穿插而过,或尖锐或低沉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下刺激着耳膜,一下敲击着心脏。呼吸变得混乱,氧气不足,她大口喘气,可是空气还是进不到嘴里。
她拼命挣扎着想从梦中醒过来,可是全身被束缚着,明明意识在恢复,感觉到自己躺在柔软的棉被里,可是手脚却没有办法挪动半分。
她用尽全身力气呼吸,可是稀薄的空气根本不能维持生命,她痛苦地,却是连张口呼喊都做不到。
就在窒息感要灭顶的时候,身上的被子被猛地掀开,一股力道将她拉了起来,身上数个穴道被点,然后双掌重重拍在背后,一下冲开了那股窒塞,空气涌进她的气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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