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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简的眼神讳莫如深,刚才的火热也消退下去。她被他看得有点发毛,酝酿了下,鼓起勇气重新开口:“我希望你以后对我不要这样若即若离了。”
这是第一次,秦苒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前几年,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夫妻拌嘴、和好,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按部就班的生活却越来越枯燥、令人不安。秦苒想要争取,想要为这场婚姻做点什么。婚姻不能一直蜜里调油,却也不能冷冻结冰。
她踮脚抱住他,温顺得像只小绵羊:“你难道就不想试试?”
试试,试什么?她觉得这就是极限了,无法再说下去,羞耻感浮上全身,不亚于把自己的心迹剖开来给他看。血淋淋的,很真实。
如果这时,他说出冷漠过分的话,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她打开坚硬的蚌壳,把最脆弱的部分亮出来。
生死都由他。
谢简盯着她看了会儿,下一刻扣住她的腰,在她的耳边呢喃:“好。”
——
秦苒最近心情好了,肚子上的肉也开始有反弹的迹象。她已经有一段日子没去过健身房,这天下午和卢果果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鲍志文和一个长相清纯、梳着浅浅刘海的女生在那边聊天。
鲍志文朝这边看过来,挥手示意,他旁边的女生也转过头来,一双眼睛又黑又亮。
卢果果摸着下巴:“长得真清纯,估计还是大学生吧。”
秦苒点点头:“嗯,水嫩水嫩的。”
没多久,那女生就离开了健身房。鲍志文还是那身打扮,咧开一口白牙,笑得很憨厚。卢果果问他:“刚才那个是你女朋友?那模样太乖了,跟小白兔似的。”
鲍志文撇撇嘴角:“她是我姑父的女儿,今年刚毕业。”说完打量了下秦苒,惊叹一声,“你最近气色不错啊。”
卢果果贼笑,口无遮拦:“那当然了。我们贵妇最近那啥生活比较协调,老公疼爱,气色那是相当的好。”
秦苒瞪向卢果果:“哎哎哎,大庭广众说什么呢。”
对面的鲍志文欣慰一笑:“身边的老同学陆陆续续都结婚了,前几天班长在群里说他老婆生了。我看秦苒你也不远了,到时候要请咱们这些同学吃满月酒啊。”
秦苒道:“那是当然的。”
她自然是很期待那一天的,只是孩子这份礼物,她现在还没做好准备去接受。
而谢简在对于孩子这件事上,采取的是明着不拒绝、暗地里却很强势的态度。他再沉沦、再迷乱,也会做好相应的措施。有次他疏忽了,秦苒想抓住这个机会赌一赌,哪知他后来去给她买了紧急避孕药。她不肯吃,情绪一触即发,在他面前大吵大闹,也换不来他的丁点儿妥协。那天过后,秦苒回娘家住了一个星期,最后还是被杜依依给逼回公寓。
那时候她就想,谢简这人铁定不喜欢孩子。
☆、第七章
这天,秦苒去超市采购,出来后在门口遇见了谢简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她在某些特定的场合见过那人几次,三十来岁,戴了副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她礼貌性地和他打招呼:“张先生,你好。”
那人下意识地看了眼四周,表情略显尴尬:“谢夫人,真巧。”
秦苒站在那里,正要离开,忽然瞧见从扶梯上走过来一个妙龄女郎,直直朝着这位张先生走过来。形貌可人的女郎很快挽住他的手,嘟着嘴撒娇:“没有那种牌子的巧克力了,我们换个地方买吧。”
张先生更加紧张,频频往四周看,如同做了十恶不赦的亏心事。
秦苒记得,这位先生的妻子不是眼前这人。她很快明白过来,换上一副淡然的面孔,二话不说就转身离开。
晚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就想起这件事来,便问身旁的谢简:“那个张景程,是不是和他老婆离婚了?”
谢简很意外她问的问题,但还是认真回答:“没有。”
秦苒讽刺一笑,翻了个身:“那我真同情他老婆。”
谢简沉默。他知道这件事,所以明白她的郁结点在哪里。其实在上流社会这个圈子里,腐朽和肮脏早就是人尽皆知。
他替她盖好空调被,嗓音沙哑:“早点睡吧。”
她见谢简的态度也是这般敷衍,心中对他那个圈子更是反感。
黑暗中,秦苒浑身不自在,久久未眠。她深深地叹了口气,问:“谢简,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觉得家花始终没野花香啊?”
谢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