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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印染的。”莫如摸着图随意道,忽然心中一动,为什么不用笔画上去却要费这个周折,莫非是起身去拿桌上的笔墨,蘸饱了墨的毛笔刚要往绢上抹,倬凡急着出声喝止:“休得鲁莽”,回头却见父亲正背着手在一旁含笑不语。
墨迹过处,果然一道道白色的印迹现了出来。
不大一会儿,整幅画上涂满墨汁,绢上的图画已完全掩在墨色之下,另一幅截然不同的图呈现在众人面前,兄弟二人看得瞠目结舌,原来真的密道图竟是一幅蜡画,绢上的图不过只不过是伪装、障眼法罢了。
莫如细看墨色上的条条白线不禁一头冷汗,一个劲后怕,如果按照绢图上的路线去攻克萧家密道,那是必死无疑。
飘渺的迷雾之间隐约可见一座城楼——萧家城,坐落在两座千刃高山之间,仅有的数十米的窄窄缝隙被一座高逾数十丈厚约三丈的高墙拦得死死的,唯一的通路就是墙上那个与高大的城墙浑然不成比例的逼仄小门。
这座依仗着天然屏障的城墙数百年来历经无数的风雨和战火的洗礼,却从来未被攻开过,顾又被称为“攻不破的城墙”。
盟军在城下已经驻扎了十多日,屡次进攻都无功而返。城墙太高云梯不够长,搓了麻绳将两架云梯结在一起高度才勉强可以够到城垛,可士兵们刚爬到一半,城墙上的瞭望孔中便会探出挠钩,准确无误得推倒轻飘飘、在风中不断摇曳的加长云梯
几位当家人正愁眉苦脸得坐在中军帐中,穿着厚厚的皮裘烤着火。
高原苦寒、草木荒芜,食物匮乏,向来食不厌精 脍不厌细的几位掌门连吃了十多天的洋芋,脸都土黄了。
唐月抿着干裂的嘴唇,一脚踢在炭盆上,扬起点点火星,“这鬼地方!”
独孤瞪着怪眼道:“那个叫莫如的臭小子真的跟萧家的混到一起去了?”半个多月前林峰曾为了一成的比例争得面红耳赤的镜头仍历历在目,可能这么快这复仇心切的家伙怎么就倒戈去了敌方的阵营呢,再说了萧毅是吃素的?他能容忍卧榻之侧有此野心狼子?
“当然真的,你是没看见他跟萧毅那副亲热的样子,醒悟吧,他是萧倬凡的亲儿子,萧毅的亲孙子!你以为都跟你们家似的窝里斗?”唐月没好气得瞟着面前的两位“武林世家”。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慕容惊涛居然还扇着那把让人恶心的扇子,强作优雅得笑着“亲孙子又怎么样?你看看萧彤,人家可是嫡亲的长孙,啧啧,萧毅不是照样把他废了;就莫如这等大逆不道,你看着吧,能逃得过萧家家法才怪,哼!”
门外由远到近传来一阵骂娘的声音,几人对视一眼慌忙收起满腹牢骚,换上一副名门大家的高傲挂到了脸上。
“他奶奶的,这仗老子不打了!”毛毡的帘子被重重掀起,带起一串旋转着的雪粒和刺骨的寒风,雷将军一脸怒过踏进帐篷。
“雷将军,有话好说,谁又惹您老生气了?”唐月伸手接过来人手里的斗篷,一脸的春风。
“老子的人马已经死了数百个了,天寒地冻的这兵怎么带啊!你们谁爱打谁打,老子要把队伍拉走了!”雷将军一边抖着身上的雪,一边骂骂咧咧道:“妈了个巴子的,本想捞一票的,这下蚀本蚀大了”
慕容站起身,笑容可掬得迎上前,“将军,是我们照顾不周,这是给死伤将士们的抚恤,这是几位小民孝敬大人的,请将军再忍耐几日,只要进得了城,我保证您到时的收益是这个的千百倍。”说着掏出两张银票,冲雷将军肯定得点了点头。
雷将军扫了一眼银票上的面额,一把塞进靴筒里,“看在几位掌门面子上,老子就再坚持几天,围城可以,攻城免谈”说着又骂骂咧咧走了。
慕容躬身看着雷将军走远,转过身哼了一句:“渣滓!”
三个人面面相觑,心中不满却束手无策,独孤翀天火往上撞,一拍几案咬牙切齿道:
“来人,去把萧彤给我带过来!老子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身心俱痛
过了约莫一盏茶时间,门外家将进来通报:“萧彤带到。”
“带进来!”
两个家将架着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子重重扔到了帐篷里的地毯上,脚上带着重重得铁链,两条胳膊软软得搭在地上已经脱臼,身上的衣衫破烂成一条一条,衣不蔽体、血渍满身
如果不是掩在杂草般凌乱得头发后那双半睁着的眼睛,此人已与死人无异。
唐月前两天刚到盟军大营,只知道萧彤每天被吊在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