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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冬杨:姑妈。
古红霞:回来了,冬杨。
古冬杨:回来了。
古红霞:去了哪儿啦?也不给家来个信儿,让人惦记。
古冬杨:姑妈,在外多走了几天。
古红霞:画夹怎么没带回来?让姑妈看看都写了什么生了?
可儿:妈,冬哥把画夹放在朋友那儿了,等哪天拿回来再看呗。
古红霞:自己的画夹,放朋友那儿干啥?
可儿:妈,人家冬哥刚回来,等休息休息再说还不行!
古红霞:好,不问了,真是多嘴。(又捧起报纸看报)
可儿挽着古冬杨右臂上楼。
358、初秋。日景。可儿家。古冬杨的房中。可儿扶古冬杨坐下,然后将身依在他的怀里:冬哥,这几天人家饭都吃不好,就是惦记你。
古冬杨:这回好了,从今以后,再也不走,就在家守着你,娶妻生子。
可儿扬起头:真的呀!
古冬杨笑答:真的。
359、初秋。日景。茂杨口内。涂凤山叨着香烟。迈着四方步,来到段长生的房前。略站一站,推门进去。段长生正在地上站着,见涂凤山,慌忙躬身:涂爷。
涂凤山:老段,怎么老闷在屋里头,也不出去走走。
段长生:涂爷,没处走。后面有人把着不让去,前面有人看着不让下山。
涂凤山脱鞋上炕,半躺在炕上:老段,给涂爷烧两口。
段长生应:嘿,好啦!涂爷。
段长生为涂凤山烧烟。
涂凤山抽鸦片:老段,我上你这屋来,就是想听听你过去在京城里见过的和你自己个儿的花花儿事儿。逛窑子,不新鲜;听别人逛窑子的花花事儿新鲜。耍钱,不新鲜;听别人要大钱,动刀子,杀一个、剁一个、放赖的、耍泼的、吃赌局这口的,吃窑子这口儿的新鲜。
段长生:涂爷,绝了,我跟您说,还真就是听着比做着有意思!
涂凤山:老段,等日后你发大财喽,我发大财喽,咱哥儿俩就在京城最大号的窑子,最大的赌局,天天看着,听着,顺便儿也玩着,好好享受,准有意思。
段长生一边帮涂凤山烧烟一边说:那是呀涂爷。那是享受啊!我跟您说,涂爷,我不用别的,我就一听色子响,(骰子)你那边儿有个金山、有个西施、有个洋娘儿们等着我我也迈不动步,好这口儿。那色子哗啦一响,它不在输赢,在一个兴头儿!输了,推出去!赢了,搂过来!白花花的,过瘾。可有一样,涂爷。
涂凤山听得津津有味儿:哪一样?
段长生:涂爷,真有输急了眼不要命的,也不好玩儿。噹!刀掏出来了,往桌上一放,叫劲儿!你问他赌啥,告诉他赌刀我们不要,那伙计眼一翻回话也硬:哥儿们,我没跟你赌刀,我赌两耳朵,我输了我割耳朵,你输了你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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