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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金财:我压根儿就是死罪!还怕多几条死罪吗?
善耕:葛金财,我们关家对你也是不错的,哪年你朝我们关家要东西,我们也从来没差过你的。你没理由搅扰我们关家呀!
葛金财:这我知道,我葛秀才和你一样,也是读孔孟之书长大的。也懂人情。
善耕:那你无缘无故,为什么擅闯我们关家?
葛金财:大东家,你先别急,你先听我说说。是这么个事儿。我葛金财有三个号儿,一个是葛爷,弟兄们给的;一个是儒将,自己封的;一个是葛秀才,别人送的。这前二者都不说,就单说这后一个号,秀才二字,你应该明白吧?秀才所爱者,笔墨也、诗文也、书画也、古董也。所以我是为秀才的事儿来的。
关善耕:那你要是要什么东西,这好办哪,你打发个人来说一声,我们给你送去不就完了。何必这么兴师动众的!现在我们宅内有两个人是经不起这阵势的,一个是内人,已经身怀六甲;一个是老父已逾花甲之年。你们这一来,他们经不了这样的惊吓呀!
葛金财一笑:大东家,这你就不懂了,我要的这个东西不在你手上,而是在你们老爷子手上。我不来找他,能拿回去吗?
关善耕:葛金财,你可不能惊动我们老爷子!
葛金财:关大东家!今儿个我是非惊动他不可了,要不我进城干嘛来啦?
善耕:我不许你们惊动我们家老爷子!
葛金财:那你就说了不算了。吴三!带弟兄给我找!找着了别动,我亲自拜访。
吴三儿(20出头):是!葛爷!
善耕:慢!葛金财,那你到底要什么跟我说说,我看要是能通融的事儿,我跟老爷子说去。
葛金财:好!说的好!要说我要的东西,这位能说明白。(指段长生)这位,你不认识,龙江第一赌,老段。如今输得只剩下一条裤头儿了;这一身衣服,还是我送他的,这个老段的名字关大东家想必是听说过的吧?
关善耕:有所耳闻。
葛金财:但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今儿个我就跟你说说。
关善耕疑惑的目光。
葛金财:关大东家,老段这个名儿知道的人太多了!大赌徒哇!全是豪赌,所以赌出了名儿。可他不光赌,别的坏事儿也干,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就手顺的,看不着拿的,扯人家被单子,摸尼姑屁股,给和尚保媒拉纤,踢寡妇门,挖绝后坟。反正什么损事儿他都干过。所以他才出了这么大的名儿!但是!大东家,话我得给你说明白了,老段虽然出名,可这不是他的真名。大清有名的一个王爷手下有三个人:一个叫段长生,是为王爷走跑外面家事的外持奴才;一个叫黎可儿,是这个王爷偷养在外面的外宅,现在兴叫情人;另一个叫关安东,这个人却十分了得,他不仅是王爷的亲随,而且是王爷最得力的谋士。为王爷拿过不少主意,做过很多大事儿,应该说是清朝的一个没职没号的臣子。不过这关安东也不是他的真名。段长生实际就是老段,关安东实际就是关如水,也就是我今天要见的关老爷子。这回大东家你明白了吧?
关善耕:不明白,我爹只有一个名子,就是关如水。我们关家祖辈在此,耕作求生,与什么王爷也没什么关系。
葛金财:错!大东家,狡兔三窟、智者五身。这就是你爹的聪明之处。他用了个假名,以求进身,无奈天不作美,清朝大势已去,王爷与他也是回天乏术,于是,他又以一个真名再行退身。所以如今又回到家里成了关如水。
关善耕:这话无根无据,必是有人造谣生事。
葛金财大笑:大东家,这件事如果我是听别人说,我也不信;但这件事是老段,也就是王爷家的外事管家段长生所说的,我又不能不信。
关善耕:葛金财,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可说话不能空口无凭,我们本份人家,怎么能扯到清朝王室中去?!
葛金财:对,我就怕你说我空口无凭,所以,我把段长生带来了。我答应他,事情办妥,每天给他一百大洋,让他赌去。所以,大东家,你也得网开一面,让王爷家的两个老友见见面,叙叙旧,有什么话说说,有什么事唠唠,人怕见面,树怕扒皮,窗户纸怕捅,这有什么不好哇!
关善耕:葛金财,家父身体欠安多时,现已病体沉重,不可与外人相见。
葛金财哈哈一笑:那就对不起了,三儿,让兄弟帮我照看着点儿大东家。
吴三:是!
吴三带几个土匪一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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