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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嫁入北越来,她还从没和越君行分开这么久过,所以风妩的话其实说到了她心坎里。
习惯了日日缠偎在他身边,习惯了夜夜枕着他的手臂入眠,所以乍然身边没了他的绵绵温度,再软的被榻于她而言,也是孤枕难眠。
一声唤出,竟然不觉中有了丝丝哽咽。
“意欢!”越君行低低一叹,手臂也紧紧揽着她微微抖动的身体,似要将这些日子滴滴穿心的思念,都融入这一拥中。
但顷刻之后,越君行就轻轻松开南意欢,面色略有些沉重地低声道“意欢,那个……”
“嗯?”南意欢从她怀中抬起头来,仿佛这个时候才察觉到越君行脸色有些不对劲。
“那个皇兄……”
越君行的话刚说开口,南意欢就轻推他的宽肩,站直身体,往四处探寻去“哎,对了,我皇兄呢?他怎么还没下船?”
“皇兄……皇兄……”她边喊边往停在一旁的另一艘标有东祁皇室徽记的龙船走去。
“意欢……”越君行快走两步,从背后拉住南意欢的手,止住她前行的脚步,低哑着嗓音道“皇兄他……受了伤,御医说了暂时不能挪动,所以还在船上。”
“什么?”南意欢声音蓦地拔高,原本就略显苍白憔悴的面上瞬间惨白一片“皇兄受伤了?”
这一声叫嚷,顿时引得四周那原本就有些不安的东祁和北越官员们瞬间僵住了,团团聚了过来。
“怎么伤的?怎么会连船都下不来呢?”南意欢急道
越君行眼疾手快地拉住南意欢发软下滑的身体,涩声道“详情回头再告诉你,我先带你去看看他吧,不过你要有些心理准备……皇兄这次伤的很重……”
“快去,快去!”南意欢颤着声带着哭腔泣道,然后脚步踉跄地倚在越君行身上,往沈星辰的龙船上走去。
……
他们走后,整个渡口岸边就如沸腾的水一般,急急乱成了一团。
沈星辰从东祁带来的几名留守岸边的官员也匆忙奔向自己本国的同僚,去问询情况。
张衡阳在原地惊了片刻后,也顾不上什么为官要稳重了,小跑到冷天凌身边,急不可耐地问道“冷世子,这是怎么回事了?”
冷天凌面上也失了平常的冷静,愁眉紧锁,重重一叹道“沈皇被匪首丰子书刺伤,一剑入心肺,如今尚昏迷不醒,恐怕……性命堪忧了。”
“什么?”张衡阳身体惊慌地剧烈地晃了两晃,忽然跌坐到了地上。
冷天凌看着脸惨白惨白,双眼吓得瞪得大大的张衡阳,慢慢弯腰扶住他的手臂,缓缓拉他起身。
张衡阳颤颤地就着他的力站了几次方站起来,脸上汗珠大粒大粒往下滚着,双手也不自觉抖着“冷世子,这……这……要是沈皇在我北越出了事,那微臣……微臣可怎么像吾皇交待啊。”
这次,他是真的被吓到了,越君行临行前告诉过他这次的计划安排,但从没和他说过还有这一手。
冷天凌黯然地垂了垂首,又是一声长叹,他也不知出了这样的事,要怎么跟宗帝和东祁交待。
这次虽然战况激烈,但也尚算顺利。
海寇顽抗了几日后便想弃岛而逃,而自己和东祁水师都督一起,分开包抄,终是将他们全歼在海上,并抓到了那个传说中的海上霸主丰子书。
因有着宗帝的密令,所以他只是将丰子书绑着,没取他性命。
怎知,押解丰子书上船归航那日,丰子书突然挣脱束索,欲要逃窜,仓皇中,风袖中飞出一枚沾染了毒物的匕首,刺中了沈星辰。
随后,丰子书也被蜂拥而上的沈星辰的侍卫当场斩杀了。
而沈星辰自那日起,便一直昏昏沉沉,虽有随行的东祁御医施针急救,解了毒,但那伤穿心脉而过,所以沈星辰一直昏迷不醒,且脉象日渐微弱。
俩人正发愁着,只听龙船上传来声声凄厉的女子哭喊声。
“完了……完了……”张衡阳听着南意欢的声音,面如死灰,喃喃道“本来还想着这次立了大功,能调回京城,这下,全完了……”
冷天凌也往东祁龙船的方向看了看,无奈道“给皇上的奏折我来写吧,这次还有些意外的收获,希望皇上能看在这份上,让我等将功补过吧。”
而张衡阳,依旧两眼无神,像是没听到冷天凌的话,犹自喃喃着。
……
东海海寇被全部消灭和东祁皇帝沈星辰遇刺生死未卜的消息,瞬间传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