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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劝说:“夫人,您若不保重身体,如何护全主公。”应说,她心里担心,如果乐邑在这节骨眼上失去乐离大夫与乐芊会变成怎样。如乐芊之前说的,世子乐业不一定能胜任其职。
乐芊慢慢是冷静了下来,招手要季愉坐得更近一些。
季愉跪前两步,声音放低道:“夫人,我一直不敢问,主公病况如何?”
“冬时上气疾一直未好,又遭小人下毒。”乐芊说到气恨的地方闭上眼睛,不然眼泪会流下来。
季愉说:“既是如此,应遍寻名医。医工所言未尝不可尝试。”她以为,如果事情真是这么糟糕,还是应该像医工建议的那样,什么办法都搏一搏。
“我是怕,国君医师也未必有办法。”乐芊终于吐出心里所想的。
“夫人?”季愉心惊。乐离大夫所中的毒药有这么可怕吗?
“鲁国公与主公关系不大好。”乐芊一声叹息飘荡在空气里,显得无比凝重,“主公对于国君作为不太赞同。”
现今的鲁国国君姬晞,是杀了自己的弟弟自立为君主。
乐离大夫对于国君作为的不齿,导致的只能是自己与国君对立。
联想到这次世子奔赴曲阜寻找采诗官,说不定还会找鲁国公帮忙。也怪不得乐芊会计谋让伯霜等人出嫁,可惜世子死活不肯归来主持婚事。一连串的推测,季愉终是明白为何乐芊如此嫉恨世子了。
“世子盗走的那把瑟,是主公精心打造,欲进献给国君之物。”乐芊向季愉解释其中的缘由,“国君之妹荟姬擅长瑟奏。”
想必乐离大夫心知事情轻重,一人厌恶是小,领地与全家人的平安是大。他意图与国君讲和。结果未能办成,不幸先病倒了。
季愉洞察到乐芊的想法,眼神认真地对着乐芊:“夫人意思呢?”
乐芊对着她这双眼睛,一刻反而迟疑。无可否认,她是有私心的,是想利用这孩子的。可是,这孩子也心甘情愿被她利用。。
“夫人,您为何顾虑呢?我服侍于您,命也是属于您。”季愉上前去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握住,“这世上,只要有人对于我好,我必定牢记恩典,必是要回报。这世上,若有人对我不好,我必是睚眦必报。夫人您对我好,我知道。”
一腔话说得乐芊心血沸腾,反握住季愉的手:“是。诚如你言,我这条命同你一样,属于主公。因此,你我不是出身乐氏,但不能视乐邑与心爱之人不顾。”
季愉是想起了叔碧等人,是不能弃之不管。她低头道:“请夫人吩咐。”
“去一趟曲阜。何人陪你,如何去往,之后如何做,我都有安排。”乐芊轻轻地交代她,一切谨慎、神秘。
季愉遵从乐芊的安排,也乐意乐芊这样的安排。能离开采邑,去到国都,见识更广,不是每个女子都能得到的幸事。何况,乐芊委派同她一块前往的人,是叔碧。
“我阿媪一直想去曲阜探望阿妹,可惜身体未好不能前往。前几日,从母托人带来口信,阿媪听完后,让我无论如何代她去一趟。”叔碧挽着季愉的手臂说,脸上带了点儿忧愁,又压抑不住能出远门的兴奋。
季愉知道这是乐芊能让事情在外人看来“顺理成章”的一个安排。
“女君说,让我一人去不大安心,问何人可陪我前往。我与女君说,由你陪我前往。”叔碧叙述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她不是任人摆布的傻子,一会儿突然贴到季愉耳边,“我猜,乐芊夫人与女君私下说了不少话,才让我与你去。”
季愉捏她袖子下的手臂,意即:你猜对了。
叔碧把眉头耸得老高:什么事能骗得了我啊。
事实是在这个事上,季愉与乐芊沟通过,因此她马上找到个隐秘的地方,将乐芊交代的任务与叔碧坦白了。
叔碧听完后,与她大眼瞪小眼:“你能阻止你阿翁?况且,你阿兄叔权不定会与世子一起。”
季愉知道叔碧担心啥。没错,她自小与吕姬、两个阿姊、乃至世子乐业几乎都无话可说,偏偏与叔权还能说上几句话儿。当然,这不是说她与叔权关系好,恰恰相反,她以为吕姬几个儿女中,就叔权最狡猾。所以,只要提到叔权,她很容易想起叔权那双与他父母都不像的眼睛——像黄鼠狼的眼睛,秽浊的眼球,在暗处骨碌碌地滚动。
叔碧应该与她一样想法,畏寒似地萎缩肩膀:“真糟糕,我可不想见到他。”
但无论如何,去曲阜是决定了的事。
乐芊忙于照顾病重的主公,于是两位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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