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剁人,骂多了。但,见,我还真的是第一次,像剁肉饼一样,由下慢慢往上剁,白色的骨膜,和暗红的骨髓黏糊着刀锋起落。大蓬大蓬的鲜血四处横飞,偶尔有大块的骨碎迸溅到一旁,偏黄的老肉仿佛已经碎成血水,向四周蔓延——
丧尸强爆发出撕底地哀嚎声,整个过程大约20分钟,每到他昏迷,残便拿出一支喷剂在他鼻下让他吸两下,他便又转醒过来继续嚎叫。
我震惊了,以至于,司徒墨扬喂了一颗药到我嘴里,都不知道。
当刀锋剁至心脏时,丧尸强终于一挺剩半截的身子,失去了呼吸。残一脚踢开他的头颅,地上立即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森冷,夺目。
远处,丧尸强的那个什么拜把兄弟已经吓得尿裤子倒在地上了。
残请示道:“少主,阿孝呢。”
司徒墨扬冷冷地说:“拖去黑牢。”
“是。”残恭敬鞠了一躬,转身提起阿孝。
我本以为,阿孝会因为免了一死而松下一口气,却不料,在他面上看到的是更为惊惧的恐怖表情!
司徒墨扬在我耳边低沉地问:“满意了么。”
我缓缓扫过遍地的鲜血,身上火辣辣的,所有人都死了,始作俑者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他还问我,满意了么?
哈——哈——哈。真可笑!可惜,伤口的牵动,让我没办法连吐出三个哈哈哈,只好,一巴掌向他甩去——
司徒墨扬沉郁地眸子一利!适才透出的怒火一现,两指卡主我的手腕——
疼——很疼——!
我咬牙紧皱眉头,却不吱声。
咯吱——他指节间的脆骨一响,忽地一松手,将我两只手腕松松地牵制着,橫抱我上那辆加长的奔驰。
车上,司机,残,看着司徒墨扬的脸色,没人敢出一口大气,纷纷小心翼翼地从倒后镜子揣测他的心意。
车子经过适才我和近千个混混激斗的地方,大片的血红,残肢,还在,没人清理。
司徒墨扬蓦地勾了勾唇角:“这些人,你砍的?”
我冷冷的闭上眼睛,不想看他,尽管身子被逼无奈地钳制在他怀里。
也许,是太累了,我昏昏沉沉地睡去。
脑中,最后一个念头是:不知道何遥易到医院没有,他活过来了吗?
黑暗中。
一声尖锐的车胎声划过,然后时哗啦啦地玻璃碎了,紧接着,一颗脑袋嘭地落在了方向盘上,发出刺耳的喇叭声,旁边的黑血不断地流出,汇集成河,逐渐往上涨,足足有一米……不,两米……是三米!
“何遥易……何遥易……何遥易!!!”我猛地从床上做起来。
周围,豪华的双人床,坠地的流苏帘,奢侈的沙发,不消想,就知道在司徒墨扬的专属别墅里了。
我的私人住所是不会有这些物品的。
侧头看去,司徒墨扬正坐在旁边,似乎没休息好。头发有些凌乱,领口微微敞开了,一切,给向来威气凌人的他平添了几分近人之色。但,他那双鹰隼般的锐利冷眸,又将这般距离狠狠地拉开了。
他冷冷地瞟了眼床头柜上的药,淡淡说:“吃药。”
我没有理他,双脚落地想走出去,却不料,刚下地,身子还未完全站直,已经又倒回床上了,靠!该不是残废了吧。
我双手撑着,慢慢扶着床沿,直起身子,再慢慢直起双腿。呵,——老娘站起来了!
讽刺的目光从左侧扫过来,我懒得偏过头,直接松开手,往门外跨开一步——
啪——
这一次,摔到地上了,疼。真他妈的疼,本来全身就是伤,往地上一摔,更疼了。
我咬了咬牙,要爬起,才发现,眼前,正是他的脚尖——
他弯下腰,伸出一根食指在我眼前勾了勾。
我冷冷地别过头,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磨蹭,转个方向,试图靠臂力撑起身子。
也不晓得试了多久,还是毫无进展。
这时,一只大手不耐烦地往我腋下一托,将我重新扔到床上。
我抬头,盯着他,说:“我要去医院!”
他脸色一寒:“喝药!”
“我要去医院看何遥易!”我无比清晰地又说了次。
阴晴不定的面色,抹上一层凉意。
他拿过床头边上的分机,一拨,吩咐:“去医院把那姓何的剁了!”
“不要——!”我怒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