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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飘在烟水蒙蒙的湖面上,那是北宋大词人欧阳修所作的《蝶恋花》,写的正是越女采莲的情景虽只寥六十字,但季节、时辰、所在、景物以及越女的容貌、衣著、首饰、心情,无一不描绘得历历如见,下半阕更是写景中有叙事,叙事中挟抒情,自近而远,馀意不尽。
谢芷瑶和黄药师此时正站在嘉兴南湖的岸边,听着湖面上采莲女的清唱,直至时近中午,两人才来到位于南湖之畔的醉仙楼。
谢芷瑶抬眼望去,但见飞檐华栋,果然好一座齐楚阁儿,店中直立着块大木牌,写着“太白遗风”四字,楼头苏东坡所题的“醉仙楼”三个金字只擦得闪闪生光。
“两位客官里面请。”两人刚进去,店内的酒保就迎了上来,热情地招呼道。
黄药师点了点头,抬脚往楼上走去,谢芷瑶自然是跟在他的身边。
“师父,真可惜没有靠窗的座了,不然在这里品着美酒,看看南湖美景倒是一大乐事呢!”醉仙楼的生意果然如黄药师先前所描述的那般,很好,现在还不到饭点,但是楼上的桌椅已经坐了近四成的样子,可惜靠窗的位置早已经被客人坐满了,就算偶尔有一个还有空位,但是以黄药师的性子,怎么会和别人拼桌坐着呢。
谢芷瑶兀自在一边惋惜,没想到黄药师听了她的话之后朝着酒保吩咐道:“今天楼上我包下了,将其他的客人请下去吧。”
“这……”酒保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二楼在座的客人,有些迟疑。
“一切费用算我的,请他们下去。”黄药师的声音有些不耐。
谢芷瑶知道黄药师此举也是为了让她开心,自然她也不愿意扫他的兴,只是心里对酒保有些歉意,毕竟要让人中途腾地方不是一件容易办的差事。
酒保无奈,只能上前去一一好言相商。
谢芷瑶和黄药师随意找了一个空着的座位坐了下来。
不知道是酒保的口才好,还是惧于黄药师的威势,总之在一刻钟后,二楼就剩下了谢芷瑶和黄药师二人以及带他们上楼的酒保。
吃过饭,不知道黄药师看到了什么,和谢芷瑶说了一声就匆匆出去了。谢芷瑶一个人坐在窗边的桌子旁,颇有些无聊地盯着窗外的风景和行人,以期发现些什么好玩的事情。
正当谢芷瑶出神的时候,酒保引了一个人上来。
“姑娘,这位道爷他……”酒保快步走到谢芷瑶身边,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
“恩?”谢芷瑶抬头,一眼就看到全真教的丘处机肩上扛着一口大铜缸,站在楼梯口,正盯着酒保和她看。本来,谢芷瑶是不想被打扰的,不过看他这副样子倒让她的心里起了好。奇之心,想着反正也是无聊,就让酒保给他找个离她稍微远点的位置坐着就可以了。
酒保自是连连向谢芷瑶道谢。
丘处机看到谢芷瑶的时候脸色也不太好看,但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在酒保指引的位置上静静地坐了下来,然后将肩上扛着的铜缸放了下来,又让酒保开了九桌台面,除了他自己那一桌放满了杯筷之外,其余八桌上每桌都只放一双筷子,一只酒杯。
如果不是前几次的会面都不甚愉快,最近一次甚至动了手,谢芷瑶真的想上去问问这是做什么。
酒保见谢芷瑶脸上并无不愉之色,就照着丘处机的要求一一安排妥当,那个大铜缸外生满了黑黝黝的铜绿,但是缸内却早已擦洗干净,盛满了佳酿之后,酒香就四处飘散。
然后,丘处机就一人端坐在那儿喝酒。
过得一会儿,丘处机突然对着楼下说道:“靖儿,你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谢芷瑶心中一动,转头往楼下看去,果然是郭靖来了,不过黄蓉却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跟在他的身边。
酒保看郭靖与丘处机相识,自是不再阻拦,引着他上楼之后就退了下去。
郭靖上楼之后,仿佛并没有看到谢芷瑶,抢上前去,在丘处机面前拜倒在地。
谢芷瑶本想与他打招呼,看到他这样子也就作罢。在她稍一愣神的功夫,丘处机已经和郭靖说上话了。谢芷瑶听了一阵才明白丘处机为什么好好的扛着一口大铜缸来这太白楼。原来这铜缸就是十八年前丘处机和郭靖的那七个师父赌酒的那个,今天又被丘处机从法华寺扛了过来。
说到当年的事情,郭靖的表情有些奇怪,向铜缸呆呆地望了半晌,然后又瞧着那八桌空席,然后突然之间就泪如雨下。
看他那悲伤的神情,谢芷瑶心里一紧,忍不住担心,莫不是黄蓉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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