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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有人下马拍打着院门问:“王大栓是住这吗?”屋里有人战战兢兢地开了房门,只露出个头看,见这仗势,匆忙用手指了指一旁一座红砖绿瓦的小院,又赶紧缩回了头去,紧紧地关上了门。
马又往前踢踏几步,走到刚才那人指的院子跟前,头先的人又高喊着问,“王大栓在家呢嘛?”屋门打开,同样露出一张带着恐慌的脸,看见马上坐着不下十个人,各个手持兵刃,吓得也是立即就缩回头关上了门。于啸杉使了个眼色,几个属下下了马,几下拽开了院门,于啸杉轻打了下马腹,缓缓地进了院。其余的人几步走到屋前,猛地踹开屋门,冲了进去。不多时,一阵呼天喊地声中,刚才开门的男人和一个女人几个孩子就被架到了院当中,一个个都筛糠般地抖着。
那个男人跪倒在地拼命地磕着头:“几位大爷饶命,小的家的钱全在炕下边的砖缝里藏着,求几位爷饶了小的一家的性命,钱您全都拿走,若是嫌少,小的过几日一定给爷凑点送过去。”
于啸杉高高在上的端坐在白马上,也不下马,只是冷哼一声继续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男人苦苦哀求着。一旁的一个属下,照着那男人就是一脚,嘴里骂道:“你个混账,当我们三爷是打家劫舍的山贼不成?说,你是不是王大栓。”
“是是。”那人唯唯诺诺地应着,脸上一把一鼻涕一把泪的,甚是狼狈,“小的一辈子不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呀,几位大爷是不是认错人了?”
马背上的于啸杉冷冷地开口:“你认识贺老二,贺方全吗?”
那人愣了下,猛然扑倒在地,叩着头说,“我跟那贺老二好多年都没来往过了,他做了什么事小的不知道啊。”
于啸杉冷哼一声,“是吗?那八年前,劫了正鹤钱庄,又打伤郑岳平的事,你也不知道喽?”
那人身子一软,瞬时堆坐了下去,双眼恐惧地看着于啸杉,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知道。”
于啸杉翻身下了马,走到那人跟前,双眼一眯,只是不说话地看着他。那人赶紧头捣如蒜,“这位大爷,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于啸杉身形微动,冷不丁从腰封里抽出一把软剑,寒光闪闪地指向那人颈窝,声音极轻柔地问道:“当真不知?”
冰冷的剑尖才触到那人的皮肤,他忽然崩溃般地放声大哭起来,“大爷饶命啊,小的那时只是跟着去看看能不能捞点钱走,可是真的没伤过人啊,就算是钱,小的也没多拿着,小的这就全都还给爷,爷就饶了小的性命吧。”
于啸杉的剑尖稍转,瞬间便有殷红的一丝血迹,顺着那人的脖子滴到了地上,那人见了血,哦喽一声,双眼一翻便直挺挺地晕了过去。才倒下,忽然旁边传出一声稚嫩的女娃的哭喊,一个小小的身影大呼了一声爹,便扑到了那人身前。
作者有话要说: 此坑是我开,此文是我栽,要从此坑过,留下爪印来~~
☆、荷包
于啸杉蹲下身,楸起那人的衣领,还不待再有动作,那个冲过来的小人儿打开他的手,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喊道:“你放开我爹,你是坏人。”稍远的地方似乎传来女人的哭喊声,于啸杉全没有在意,只有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儿。
那是个六七岁的丫头吧,或者更小,有圆扑扑的脸蛋和黑黑的眼睛,有些婴儿肥的小手,此时正牢牢地拽着于啸杉的衣袖,黑眼睛里都是泪,却又闪着愤怒的光芒。于啸杉拽着那人衣襟的手不觉松了松,看着小丫头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娃咬住嘴唇不理他,抡起一双小拳头就在于啸杉的身上捶打起来。于啸杉捉住那双小手,不知怎么心里忽然一阵柔软,想起了夜昙。
自己离开大哥他们,去京城读书那一年,夜昙也是这个年纪吧,无论那时候还是现在,夜昙赌气不说话的时候,都像眼前的小女孩儿一样,喜欢咬起下唇。她那时也是有着这么好听的嫩嫩的声音和圆圆的脸。只是,小时候的夜昙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不会用愤怒的语气跟他说话,不像眼前的女娃,也不像现在的她。于啸杉的心里猛然间涌进一股惆怅、酸楚的感觉,缓缓站起了身。
女娃看于啸杉起来,赶紧扑过去看地上躺着的那人,于啸杉并没有下狠手,那人脖子上的伤口其实并不深,这会儿也不再流血。女娃只是用手去小心翼翼地摸着那个伤口,嘴里不停地喊着“爹,爹。”
拿出帕子擦了擦剑尖上的血迹,慢慢收回到腰封里,于啸杉走到白马跟前翻身上马,对仍在院子里的属下说:“走吧,回庄子。”
下属疑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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