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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教育过来的,你慢慢地教育嘛。
1943年的1月,陈赓知道我入党了,高兴得把我的肩膀都拍疼了。
那年七八月份我们就搬到宋家庄了,陈荒煤来采访,写完了以后,要让队长过过目,因为他们也知道我有变化,说王恩田进步很大。陈赓给陈荒煤说,我死了,这些小鬼会哭我;但是他给我们说,你们这些小鬼走了的话,我会大哭一场的。我们离开他,他会大哭一场的;他走了,我们也会大哭一场的。我不是大哭了一场两场,我只要想起陈大将,想起他,我就克制不住。
记者:陈赓和你们的感情非常好,他特别喜欢孩子?
王恩田:他把我们当成自己的儿子,你说感情能不好吗?因为那个时候他爱人王根英刚逝世没多久,有时候他说我那个孩子说不定就在上海当童工呢,流浪儿,你们多幸福啊。有时候他会拧拧我们的耳朵,说叫一个,叫一个,叫个好听的,叫个干爸爸。他就抱着你,拉着你,有时候贴贴脸。他那个胡子很厉害的,贴贴脸,蹭蹭脸,我们说,你胡子多,杀鬼子也多,他高兴了就说,对!我胡子多,杀鬼子也多。
只要他在我们中间,说实在的,我们就感觉有依靠。他是1941年11月调到总队当司令的,宣传队不是整个带过去,基本上要分成两半。分开的时候他说,我在中队工作,你们还在三八六旅,我只能带一些大的。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已经不行了,那个脸上看得很清楚,要流泪了,我们是一听到这个就呜呜的,都哭了。这以后怎么办呢,他一说要走,我们哭,他也哭……
在采访快结束的时候,一群曾经住在灵境胡同41号的孩子们回到这里聚会(当时陈赓的夫人傅涯还住在那里),如今他们都已是50多岁的人了。这些人来自不同的家庭,宋勤、*是宋任穷的子女,陆放、卢国梅、董芳的父母也都是陈赓的战友或朋友。上世纪50年代,他们在远离父母的时候,先后走进了这个他们都称之为家的地方。
陆放:整天上房、掏鸟、给猫灌酒,这地方可以造反,什么都干。
宋勤:我们喜欢他,就叫胡子爸爸,傅涯阿姨没胡子,但是是他夫人,我们就叫她胡子妈妈。
孩子们口中的胡子爸爸陈赓与胡子妈妈傅涯是在1943年结婚的,他们相濡以沫,共同撑起一个幸福的七口之家,再加上战友和朋友们的孩子,灵境胡同41号成了一个快乐的大家庭。陈赓无论到哪儿,心中总是挂念着妻儿,他与妻子相约,每到一地或每隔半月都要写信,他从来没有让妻子失望过。
卢国梅:他像一个慈父,但又比慈父更容易沟通,我特别怀念他。(声音哽咽)
1961年3月16日,年仅58岁的陈赓因病逝世。说到陈赓的离去,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哭了……
他们常回来聚一聚,因为这里曾是童年肆无忌惮地释放快乐的地方,他们精心收藏起的记忆,在这儿又有了生命。
陈知建:这个地方马上就要没了,搬迁了、改造了,现在让我哥哥(陈知非)把我们这个地方原来的样子画出来了,我们的感情就寄托在那幅画上,每一块砖、每一块瓦我都记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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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罗瑞卿…采访罗瑞卿的儿子罗箭(1)
我的父亲罗瑞卿——采访罗瑞卿的儿子罗箭
采访时间 2002年5月
采访地点 北 京
采访对象 罗 箭(时年64岁) 罗瑞卿之子
原中国人民解放军后勤部装备部副政委
采访记者 董雅丽
黄土高坡——我的家乡
“在我内心深处,老家没给我太多的印象。潜意识里我把延安当成老家……想的都是黄土高原那儿的事情,常梦到我小的时候在那黄土高坡上跑来跑去……”
——罗箭
记者:您父亲20岁的时候离开故乡四川南充,1926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同年入黄埔军校武汉分校学习,他一直在外漂泊。在您记忆中延安就是老家,对真正的故乡——南充老家是否还有什么印象?
罗箭:南充应该说是我父亲的老家,我们都没有什么概念。父亲特别忙,很少有时间给我们讲他过去的经历,只是到了打倒“四人帮”的时候,我妈妈就说他“*”时被扣上那么多帽子,这些子女没有一个能说得清楚。所以父亲在福州养病稍微有点空闲,就给我们讲他过去的事情,才使我知道了他的一些经历。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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