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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接到了第一个需要出国的差事。
infinite在法国有一个广告业务,那里有一家大型有机农场,去年的广告设计就是infinite做的,效果不错,如今合同到期了,对方想要继续和我们合作。
到国外出差的经历我在傲成公司时有过好多次,可每次出差前的准备都是秘书帮我做的,就连内衣裤他都会帮我事先准备好,我所要记得的就只有三样,带上自己,带上围巾,带上出行的目的。
而如今,我是个普通职员,什么都要自己买,还好上司给了我一天假,我可以想想要带些什么。
出差前一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有点刺眼,我踢啦着鞋子,无精打采的到超市去买一些必备品,现在的我真的染上了几分老气,四肢不勤,懒得动,一部分是我没有什么大的生活目标,一部分是因为头疼的后遗症。
所以说老天真的很爱跟我开玩笑。
转角的路口,我遇见了孙月涵。
浅浅的相遇,淡淡的一杯咖啡,平静的道别。
整整八年,我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愧疚了多久,思念和心痛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可没想到又让一次巧合愚弄了我,巧合的相遇,巧合的让错愕的我完完全全的措手不及。
于是,所有我想说的,我要说的,化为一句“再见”。
感觉自己真的好好笑,回家的路上,踢啦着鞋子,阳光不在刺眼,我想笑,想哭,想转身将这次见面重新来过,就像我这么多年一直妄想着重新选择一样。
风来了,她过的还好,毕竟她过的还好,依旧是漂亮的她,但是不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她。
近段日子里,我感觉它就在我的身边徘徊着,我假装的很好,公司没人看出我越来越体力不支的样子,其实根本没有谁会真正的注意到我,失去了孙月涵后,我忘了如何去交朋友。
然后,我猜到,也许就在这几天,它就会找上我。
明天还要出差去巴黎,我得赶紧回去煮泡面,做点什么,因为我还活着。
陈傲天在孙月涵面前永远是个失败者,我分明是这么领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
工作进行的很顺利,在返程回来的飞机上,我突然想到孙月涵的小姑好像就旅居在巴黎,还有孙月东,不过转念又感觉自己很无聊,这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时间推移一个月,周五的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电视剧,孙月涵对我的那种淡淡的距离感让我很安心,我死了一样的想她,念她,然后我知道那个“她”,永远只能在我的心中。
QQ小企鹅“滴滴”响了两声,我很好奇谁会在这个时间段发消息给我,点起企鹅头像,我不禁皱了皱眉头,是Schaeffer博士,这并不是我们两联系的常用时间,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仔细的阅读了他发来的消息,我的心猛的揪了一下,即使我都做了这么多年的准备,当它真的临近,我还是会慌张,原来,我是如此惧怕死亡啊。
内容很简单,我们持续了近六年的治疗,Schaeffer将我“五年大限”拉长了两年,这一度让我产生了有可能会将我治疗痊愈的天真想法,今天他发的内容在我这刚刚萌芽的想法上泼了一盆凉水。
“陈傲天先生,我很心痛却又不得不其不情愿的向你承认,虽然我和我的团队一直在努力研究和探索新的技术,不过,目前的药物对于你的伤势已经完全起不到效果,而新技术方案,到现在也一点进展。。。对不起。”
好吧,该来的总会来,我努力消耗着他给我的80%的程度上的死亡宣言,最后的一句道歉总让我感觉写的很没道理。
“博士,这又不是您的错,不用道歉,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呵呵呵。。。。”
“对不起”
很久之后,又是这三个字,企鹅头像变成了灰色,我更加奇怪了,平常的Schaeffer博士说话都像是教条一样,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感性起来?
我们从未见过面,而且这六年里,我一直都是受惠者。
还想和他聊一会儿,不过他已经下线了,在对话框中写上一句“不管怎么说,我真的很感激您,就算最后我真的走到那一步,真心的,谢谢。”,然后再次爬回穿上继续看电视。
右眼皮一跳一跳的,看来就连我的身体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我死亡将近,失去了兴致,我将电视关掉,甩头倒在了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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