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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王之远说不知,见李翎沉吟,犹疑的问了一句:“末将记得殿下曾说,贞儿……贞儿她……”
王之远说话时小心的斟词酌句,似乎很害怕说错一句,自己一直在意的东西就会突如其来的不翼而飞。
高延年见此忙道:“王将军放心,公主殿下是老奴的亁儿子带出宫的,如今还在城内。等明日万事都安置妥当,老奴亲自带将军去接公主殿下。”
李翎神色阴晴不定,始终没有开口说话,最终也只是对高延年说:“阿翁先陪我出去走走。”
高延年连忙跟出去,他只道李翎是要绕过于飞宫拜祭前皇贵妃,却不料他穿过重玄门后,竟一路向禁宫东侧。
高延年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却不敢说出来,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也不知走了多久,果见李翎远远驻足在云华宫前,若有所思的望向那里。
许久,李翎终于回过神,缓缓转身离开。高延年跟上前对他说:“王将军带兵入宫时,废帝就在云华宫里,淑妃娘娘也在。”
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李翎的神情。
李翎重新看了一眼云华宫,叹道:“本来还想避开,原来迟早都是要见的。”
云华宫内没有掌灯,也没有随侍的宫人,鹰扬卫看见李翎过来,连忙取来火把,李翎却挥手示意不必,径自走入宫殿内。
黑暗的宫室内,脚步声都分外清晰。
高延年在前指路,借着殿外透进来的月光,李翎沿着扶梯走上了侧殿阁楼。
他认得那是以前皇姐的卧室,从前他来云华宫向皇后请安,曾有一次经偷偷跑上楼看他皇姐。
他还记得那天皇姐在梳妆,从镜子里瞧见门外呆立的他,忍不住回头笑他。
抿着嘴不出声,眼睛弯弯,像月牙一样。
谁也想不到,最后竟会变成这样。
月光从窗子里射进屋内,所有摆设皆蒙着一层幽蓝。依稀可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双手交叠在胸前,握着一根金钗,睡得很安稳。
而旁边的宽背椅上,也颓废的坐着一个人,隐匿在暗处,看不清神情。见有人进来,他倒是先开口:“二皇兄?”
李翎嗯了一声,缓缓走到卧榻前,凝视熟睡中的楚怜,月光下她神色格外温和沉静,嘴角还含着浅浅的笑。
李谦突兀的问:“二皇兄依旧会善待她么?”
李翎道:“自然会,只是不可能如从前一样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就像害怕惊醒熟睡中人的美梦。兄弟二人沉默许久,高延年也屏着不敢呼吸。
李翎对李谦说:“你还肯叫我一声皇兄,我也会以兄长身份待你,你不用难过。其实未必不好。”
李谦却问李翎:“二皇兄,那个玉珠……”
李翎闻言迟疑不语。
然而正是这份迟疑给了李谦答案。
他怔怔道:“原来竟有这样的事,我连想都不曾想,可见我始终还是比不上你……”
李翎摇头道:“不是你不如我,其实我远不如你。这一次,若你真是有心引我入瓮,我也照旧是自投罗网。”
二人之间的疏离和谦让,叫屋门外的鹰扬们大为不解,缘何这两个本应该生死相见的人会如此平静,仿佛如多年旧友。
李谦道:“我以为你一定不会来,也决计料算不到王家人肯帮你。可既然你说那个玉珠就是皇姐,我总算输的心服口服。”
李翎沉默不语,李谦却径自说了下去:“多年之前。皇姐说她毕生心愿便是杀你得一夕安寝。然而以我与皇姐当时处境,想得安稳谈何容易。我本以为送皇姐去法场,一定会引得你现身作乱,却没想到,直到皇姐死的那一刻,你都不曾出现。那时候我知道我输了,因为你赌我不会向皇姐下手,赌对了。我只是料不到刽子手提前行刑。”
李翎摇头道:“你太高估我了,其实当年你做的那样逼真,由不得人不信。我只不过有恃无恐而已,当年父皇害怕我被人行刺,早为我留好了后路。只不过这唯一一次活命的机会,我没有用上,便留给皇姐。今日你提起,我才知道,原来你并非有心杀害皇姐,一直以来,是我们误会你。”
李翎看着自己的幼弟,神情是带着悲悯的,然而却不知是悲悯他,还是悲悯自己。
多年之前,父皇料定皇姐没有容人之量,多半会加害于他,曾在南诏找到一位有通天本领的术士,许以重诺,只要他在李翎不幸遭到毒手之后,以返生之术复活李翎。
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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