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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树,下来的时候衣服被篱笆给挂住撕拉出一条巴掌长的口子;不巧的是因着要爬山,此次带来的换洗衣裳还都放在景山镇上的客栈中。
常满夏一面责备常守信不知道看着小点的弟弟,一面就要找人下山去给卢五郎取衣裳,只是常家的下人少,分到他名下就只有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苍头,这时候正在金华寺那边占着厢房,又到哪儿去变个人出来去取衣裳,难不成现在大家饿着肚子又回山下?
☆、056 生意上门
破了补一补不就行了吗?
冯初晴想得很简单,也顺口就说了出来,还在腰间摸出了针线。
卢夫人是个严格遵从三从四德的女人,挡不住丈夫为了还人情拉拔一个小作坊主,难道还挡不住自己对一个下堂妇的轻视!
当即轻哼了一声:“五郎这是苏绸,你以为是乡间土布随便扒拉几针就能缝上的?”
托了常满夏想在止马坝开织造作坊的福,冯初晴把这个时代的布料做了个简单的了解。蜀锦是这几年才开始进入京城采买的名单,而苏绸则屹立贡品多年不倒。苏绸轻薄柔滑但质地又偏松,若是依着一般缝补的方法只是单纯地将两边勾住,只会让破口更大。刚才看常满夏着急,心里着急就出来了,被卢夫人拿轻蔑的眼神一瞪,就算冯初晴能补上也不怎么想出这个头了。
让冯初晴没想到的是,一旁本来都起身的方崇光这时候复又坐了下去,轻描淡写道:“冯家便是之前益州接连上贡五年蜀锦的人家,手艺自然是高人一筹。就是现在使人去镇上拿衣服也是一两个时辰的事情,不如先补上将就一二吧。”
方崇光这话既不是对着冯初晴说,也不是对着卢夫人说,而是瞄了一眼卢飞。
果然,在常满夏感激的眼神中,卢飞轻轻咳了一声,反瞪了卢夫人一眼:“难道你想要五郎露着中衣行走?小孩子家家先将就着补上一补怎么了。”
“卢五郎,你的衣服给她补一补,让她给你绣只大脸猫,保管你回去别人都没见过。”常守信被他爹捉着一顿骂,现下见冯初晴能救场,连忙在一边奉劝起自己新交的好朋友,还献宝地拉开外衫露出中衣领口上一只黄黑相见的卡通猫头。他这还是从冯处暑带去书院的衣裳里的强拿的。
冯初晴惊了一跳,仔细一看才认出来那是处暑要去书院时说怕衣服和同学们混淆她特意做的记号,现下倒不是追究衣服怎么换人穿着的时候。因为比常守信小一些的卢五郎已是直接站到了她面前,就连旺哥儿也眼巴巴地凑了上来,拉扯了下衣裳嘟起了嘴:“我的怎么没破?”
冯初晴有心想要卢夫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缝补”,倒也不推辞,将手里的画稿往高言娘手里一放:“高姐姐帮我暂时收着,趁这时候在里面挑上一副我帮你绣个小挂屏。”
“这怎么使得?呀……”高言娘正待推辞,却是见着画中牡丹形状各异,看着都喜庆富贵,几幅配了颜色的尤其出彩。挂屏什么的她暂时不知道什么样子,但要是做枕头被面的绣样最是好看不过。便顺手拉了身边不远的丈夫,“崇光帮忙看看,这比你家里画的那些牡丹看着可清楚多了,看着怎么比真的颜色还干净好看。这露珠、这蝴蝶……都是之后加上去的吧?”
方崇光是个脾气有些臭怪的文人,不然刚才也不会为了常满夏一个好朋友而和权势不一般的卢夫人抬杠了。他的臭怪在于心情,对卢夫人这样斜着眼睛看人的人满心不快,但对妻儿却是十足的爱护。高言娘相招,他立马屁颠屁颠跑了过来,这一看也是赞叹不已,伸出了手指在画上炭笔素描的部分游走了一遍,大呼一声“妙啊!”
和吴桐、商洛一样,方崇光已知的绘画之法中都讲究“泼墨而成”,冯初晴这种炭笔勾线条、颜料层次分明的画法就像是给这些墨守成规的人打开了一个新天地,由不得他们不惊叹。冯初晴也并不知道,这种画法会被方崇光记在心中,在今后的日子里竟然慢慢形成一种崭新的画风,风靡大江南北。
他都喊精妙的东西,卢飞这爱牡丹几乎成痴的人又怎么会嫌弃,要不是妻子刚刚才貌似得罪了冯初晴,且画作看去并不像成品,否则他准会开口要上两幅……不,两幅牡丹根本不够,越多越好!
几人看画的间隙,冯初晴已经是飞针走线,在三个小孩子惊叹声中,那条巴掌长的裂缝竟然渐渐变成了一条红背黑花的鲤鱼,摇首摆尾的样子像是要从衣服上游出来。
倒不是冯初晴不想绣其他的花样,而是她习惯在腰间别的针囊里只有上次双面绣剩下的几色丝线。有了这次的教训,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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