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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梭」何老茂,一支眼睛、兔儿嘴,还怕他飞上天去?”
冷萍接着道:“后天如果何老贼出场狡辩,尚请诸位前辈挺身而出,主持正义”
马云山等人,纷粉颔首,连声应喏。冷萍感激的继续道:“承蒙诸位前辈见允,晚辈终身感戴。”
众人于是开始谈些其他话题,江天涛看看时间不早了,由椅上立起来,拱手谦和的道:“「珙位前辈,为了应付明日大会,请大家就此归帐休息。”
冷萍一见,立即起身,裣衽一浮,道:“既然如此,姊姊即行告辞。”说话之间,众人纷纷立起。
于是,众人出帐,相随送至疏林以外,直到冷萍、小曼、林婆婆三人,腾身飞上谷后削壁,众人才向江天涛道声晚安,各自回帐安歇。江天涛回到自己的篷帐,解下佩健,倒身床上,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
蓦然一声直冲霄汉的如雷欢呼,划空传来。江天涛心中一惊,腾身跃下床来,睁眼一看,帐内灯光通明,两个侍女,静悄悄的立在帐门处。两个侍女一见江天涛跃下床来,立即将净面水送了过来。
江天涛见满帐灯光,尚以为心思紊乱正在深夜梦中,这时见侍女送来一盆净面水,不由面色一变,脱口急声问:“现在是何时辰了?”
其中一个侍女,稳静的恭声道:“辰时刚过。”
江天涛听得浑身一战,脱口一声惊啊。飞身纵至帐门,挥臂掀开帐帘一看,强烈的阳光,立即射进来。不看尤可,一看之下,顿时大怒,甩脱帐帘,闪身而出,正待怨声吆喝,发现「飞蛟」邓正桐,正笑嘻嘻的迎过来。江天涛虽然满腹怒火,但对邓正桐可不敢发脾气,不由焦急的沉声问:“邓前辈,为何不唤醒晚辈?”
飞蛟邓正桐一晃光头,毫不慌急的笑着道:“时间早得很,何必喊你话声末落,又是一声震天彩声,划空传来。
江天涛不由焦急的问:“大会不是已经开始了吗?”
邓正桐看了江天涛的焦急神情,反而哈哈一笑道:“告诉你,今天是老龙首晋级,老龙首挑战先由低级开始,轮到我们还早呢。”
江天涛一听,心知不妙,不由急声问:“假设低级的不挑战呢?”
邓正桐听得心头一震,但他却依然笑着道:“小子你放心,每届大会的第二天,就从来没有一次低级之间不挑战的。”
江天涛再度急声问:“万一这次低级之间不挑战呢?”
邓正桐一听,不由一愣,顿时无言答对。江天涛一看邓正桐这时的神色,不由心急如焚,,急声道:“快拉马来。”说罢转身,急步奔进帐内,匆匆净面漱口,佩剑紧衣束巾,飞身奔出帐。
来至营门前,邓正桐早已骑在马上,小青正拉在一个剑壮堡丁的手中。江天涛见仅邓正桐一人,先是一愣,接着沉声问:“马总管他们呢?”
邓正桐虽然心中有点慌乱,但他仍能好整以暇的笑着道:“他们这时早坐在大会场上了。”
江天涛一听,面色再度一变,一声不吭,飞身纵上马鞍,放马冲出营门,直向山口如飞驰去。邓正桐一见,放马紧追,同时大声嚷着道:“小子别急,你先沉住气,就是「峨嵋六老」挑战,马拐他们也不在乎那六个老秃驴,再说就是峨嵋掌门斑霆下场,一时也轮不到你。”说话之间,举目再看,山口除了一团尘烟,江天涛早已没有了踪影。
江天涛坐在急如奔雷的马上,心急如焚,虽然两耳风声呼呼,左右影物倒逝,但他的两腿,仍不停的催着马腹。尤其听到阵阵惊涛骇浪的欢呼声中,似是挟杂着惋惜音韵,更令他恨不得插翅飞到九宫堡的形棚。他实在不了解,马云山等人为何不将他早些叫醒,假设低级相安无事,峨嵋派首先挑战,谁能敌得住峨嵋掌门「斑霆」禅师的玉如意。
小青是通灵宝马,似是也知道事态严重,一声不嘶,放蹄飞奔,速度之快,宛如脱免惊鸿。翻横岭,越夹谷,奔过乾涸河道,直奔断崖缺口。这时,距离会场已经不远,听到的只是嗡嗡如沸的议论声。通过断崖缺口,绕过第四峰角,沿着拱形岭巅,直向正北驰去。
江天涛游目一看,满谷满岭的群豪,个个神色焦急,纷纷交互争论,有的唉声叹气,有的跺脚惋惜,似是发生了震惊武林的大事情。再看正北三十三座彩棚中的各派掌门和高手,个个交头接耳,俱都神色凝重,少林派的元台大师和武当派的红尘道长,俱都立在椅前,惊急的望着场中。
江天涛探首向谷底一看,只见一个霜眉银髯,红光满面,身穿宽大灰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