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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进门又被室友抱怨自己的慢动作,再机械性地换衣、出门。骆唯被梁官宴拖著跑去参加升旗典礼。
然後等他回过神来,手上已经是被塞入早餐,而且身处乱轰轰的教室了。
椅子转了九十度,梁官宴边咬著手上的三明治,边打量著一早起来就有些不对劲的朋友。
「唯!骆唯!」
看著对方转过头来仍是傻傻的样子,梁官宴忍不住踢了踢隔壁的椅子。
「你发什麽呆啊?从起床梦游到现在,还没睡醒喔?」
僵硬地笑了笑,骆唯不知道该怎麽解释自己的失常,嘴里无味地嚼著餐点。
「啐!老头来了!」
嘎吱一声,梁官宴将椅子转正,从桌边侧挂的书包中拿出课本。但斜眼而入仍是骆唯失神失神的表情,他靠身过去小声地提醒。
「拿书出来啦,还呆还呆!」
赶紧顺从著对方的意思,骆唯拿书出来深呼吸了一番,双眼直视著讲台。
虽然骆唯有意听课,但这一整天下来,他一直很容易处於恍神状态,脑中满是那半年多的生活、迷踪森林和白雪公主。
难道,只是一场梦吗?但是梦境怎麽会这麽逼真,彷佛真的过了半年多的样子?
哥哥们、白雪、雅纳尔…这一切都只是作梦?!还是我现在才是作梦?
骆唯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大腿。
唔…会痛。现在不是作梦吧?可是我记得被二哥打伤时也很痛呀…
桌子一阵摇晃,骆唯转头看了看那个坐在桌上翘著腿的颇有一副审问姿态的好朋友。
「你是怎麽啦?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样子。放个假回来就变呆啦?还是放假期间有什麽豔遇呀?」取笑著对方,梁官宴的脸上有著嘲弄的不怀好意。
「别乱说!嗯…那个,昨晚我有什麽奇怪的举动吗?」骆唯回口道。
「昨晚?没吧,你这小子不知道作了什麽大事,我八点多回宿舍你就已经趴在床上瘫了,然後到我早上起来,也都没听见你下床的声音。」搔搔头,梁官宴回想著昨晚的事情。
这麽说…真的是梦?真是奇怪的梦啊…
「喔…这样啊。」
「怎麽?放假回去又被你姐抓去护法了?」已经认识一年多的两人对於彼此的家里状况都算不陌生,梁官宴当然也知道骆唯有个疯狂於神秘事物的姊姊。
「呵呵…是啊,一个西洋的黑魔法。昨晚回来挺累的就直接睡了,然後…作了个梦…」想到梦中的种种,骆唯的眼神又是一遍茫然。
「啥啥?梦到啥?」很有兴致地追问,梁官宴开口。
耸了耸肩,骆唯觉得他要是说出梦境的内容,一定会被这个损友取笑到不知民国几年,所以他打定主意不开口。
笑了笑,骆唯开口回应。
「秘、密。」
愣了下,梁官宴抄起桌上的书就是一阵玩笑地狂打。
「***,秘密你的头!你这小子敢糊弄我!」
「哈哈!好期待,好兴奋,好想知道喔。」骆唯不怕死地装出一副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表情,然後抓起书包就跑。
「骆、唯,你再给我装那种欠扁的表情试看看!」同样抓著书包和课本,梁官宴追著那人冲上去。
大笑声掺杂著几句不入流的吼叫,两人跑跑闹闹地追打著。
一夜无梦,骆唯翻身又往棉被里蹭了蹭,他能感觉到阳光暖暖地晒在自己裸露在被子外的大腿,耳边是唧唧作响的蝉叫。
「好吵…」骆唯将被子拉高过头,试图遮挡一声声不停歇的蝉鸣。
蝉鸣…?宿舍里哪来的…蝉?
一个用力,骆唯猛然坐起,他的神智也马上清醒,才看了看四周,骆唯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青白交加来形容。
泥土混石块制的床版、破旧还脱线的棉被、老旧的桌椅…这里处处显示不是骆唯所熟知的宿舍,但也不是他和六兄长在迷踪森林所住的房子。
深呼吸一口气,骆唯告诉自己得冷静下来,先查清楚状况再说。
用力拧了自己的大腿,他痛呼一声,说明了现在应该不是作梦。
会痛…可是,白雪公主的那个回忆不也是会痛,但却是梦境吗?现在到底是?
掀开床被,骆唯环顾了一会儿窄小的房间,眼睛所见都是看起来常被人使用的家具,而且看的出来这个屋子的主人并不富裕。
推门出去,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正坐在厅里削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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