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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旁边儿,穿着一套休闲装,俩人就跟一副山水画儿旁边儿摆了副卡通般地不协调,梦到这儿,李瑀天总会微微地露出笑。
有的时候,李瑀天还会梦到他们俩亲热的事儿,他是多么了解自己的身体呀,总是三下两下地撩拨,自己就浑身发热,脑袋也开始迷糊了,在李瑀天绯色的梦境里,总是他俩大汗淋漓地纠缠在一张大床上,李瑀天记不得他是第几次进入自己,只感受到自己的内部被他充实得满满的,热热的,随着他的不断律动,快感像潮水一样在自己的四肢百骸流动,每一秒,在自己以为已经到达了愉悦的最顶端的时候,他都在下一次的抽动中带给自己更战栗的感受,直到最后,在他的嘶吼和自己的呻吟中,他们共赴天堂。每次做这样的梦,李瑀天都得偷偷地去洗脏掉的内裤。
更多的时候,李瑀天会梦到他们俩就那么面对面儿地站着,相互看着,隔着一段儿距离,就像那天自己第一次在办公楼的街角发现他的时候,他看着他,他也看着他,两人都没有动,就这样,把自己深深的思念的人儿,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希望永远也不会忘记。当时,李瑀天的脑海里,浮现了一句话:我们,就这样,望断了天涯。
李瑀天的办公桌上,经常会出现一些小包裹,有时是一些药,有时是一些吃的,还有的时候,是一些各地的好玩儿的小东西,李瑀天总是打开看看,然后又放回去,把包装纸也按原来的样子包好,整齐地摆在办公室的抽屉里,偶尔,就打开来看看,一样儿也没往家里拿。
一年多前,李瑀天的胃好像也出了问题,吃东西稍微多一点儿就会吐,看了几次,也没查出是什么毛病,医生跟李瑀航说让她注意一下儿病人的精神状态,说有可能是心理性厌食。
李瑀航和李妈妈很担心,催着李瑀天去医院看了许多次,李瑀天也很配合治疗,无奈效果不太好,勉强控制住了恶化的趋势,但,最近这两个月,李瑀天似乎还是越吃越少了,一米七八的个子,体重只剩下一百斤不到。
李妈妈急得不得了,让李瑀天请一周的假在家休养,每天汤汤水水地给李瑀天进补,稍微有了一点儿起色,正好季兆兆这几天在休假,也从沈阳飞过来看李瑀天,看着李瑀天瘦得没个巴掌大的小脸儿,季兆兆心疼得差点儿没当场哭出来。
季兆兆来的第二天,天气很好,九月底的天,晴空万里,早上,也不太热,吃过早饭,季兆兆跟干妈说带李瑀天去晒晒太阳,然后就和李瑀天俩出了门儿,俩人在南航的校园里慢慢地走着,高大的梧桐,还郁郁葱葱的,有些不知名的花儿散落在草地上,季兆兆和李瑀天都没说话,走了一会儿,李瑀天忽然停住了脚步,慢慢地回过头,看到远处,一栋教学楼旁,那抹熟悉的身影,正朝这边儿望着。
季兆兆和李瑀天散步回来,李瑀天就不太舒服,过了一会儿,就到卫生间,把早上吃的东西全吐掉了,到了中午,更是一点儿也没吃下去,急得李妈妈直掉眼泪,没办法,只好又把李瑀天送到医院,开始打点滴。
晚上,李瑀航也赶了过来,李瑀天刚睡着,李瑀航看着弟弟躺在病床上,瘦成一条儿的身体,一阵的心酸,到底,怎么办才好呢?
季兆兆和李瑀航站在病床前,看了一会儿,季兆兆忽然问李瑀航:〃姐,医生说小天是心理性厌食,是吗?〃
李瑀航点点头,说:〃是呀,只是找不到原因,问小天,他又什么都不肯说!〃
季兆兆低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跟李瑀航轻声地说:〃姐,我想跟你谈谈!〃
结局
李瑀天休了两周病假后,又上班了,他跟妈妈说,让他呆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他更是什么都不想吃了,李妈妈听李瑀天这么说,拍了拍他的手,说:〃好,那你就去上班,小天,记着,你想做什么,就跟妈妈说,妈妈也不一定就不同意呀!〃,李瑀天听得有点儿莫名其妙,正想问妈妈,妈妈却起身走了。
第二天,李瑀天又开始上班了。
周末,是李瑀天的生日,下班前,妈妈打电话来说让他晚上早点儿回家吃饭,说是姐姐一家也都过来,一到下班时间,李瑀天就收拾了东西,旁边儿的同事惊讶地看着他,〃小李,今天不加班啦?〃,李瑀天是出了名儿的模范员工,天天都自动加班。
〃不了,今天我妈妈让我早些回去〃,李瑀天礼貌地朝同事笑笑,收拾好东西,出了办公室。
下了楼,外面的天阴沉沉的,下着小雨,十月的南京还有些秋老虎的余威,但也是一场秋雨一场凉了,沥沥的小雨里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