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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实,而静王也显然非常愿意听信於他。
目前军中高阶将领,几乎人人都知道这来历不明,总戴著张铁面具,双腿残疾的马先生。
众将领谋士已散,大帐内霎时间空落落的一片。静王撩起帐帘,於夜色中借火把的橙色光焰,看著冯衍真坐在软轿上的瘦削身影渐渐离去。想到归晴今日的坚持激愤,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刹那间不清楚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轻轻叹了口气,静王转过身子吩咐侍卫:“将照顾马先生起居的军医叫来,本王有话要问。”
军医很快赶到了静王身旁。因为,唤他前来问话,已经是静王每日必做的事情。
“……你们要好好注意先生的饮食调养。他喜欢什麽,要用什麽,不论多难得的,马上向本王回禀。”交待询问了一大堆关於冯衍真的事情後,静王走到军医面前,望向垂首低眼的中年军医,“马先生……现在已经睡下了吗?”
“回禀殿下,按照平日作息,马先生现在应该已经睡下。”军医仍然垂首低眼。
“今天没什麽事了,你下去吧。”
静王摒退军医之後,也不让随身侍卫跟著,披上件那件天鹅绒大麾便走出了大帐。
约半盏茶的时间,静王来到了冯衍真所居住的营帐前,问了帐前值班守卫,得知他确实睡下後,摒退守卫,掀帘而入。
静王点燃案上的油灯,只见冯衍真床脚处放著一只金兽造型的薰香炉,正青烟嫋嫋。那里燃的,是让人睡下便不易醒来的黑甜香。
“拂霭、拂霭……快要想死你了……”
静王低声唤著,几近颤抖地伸出手,抚摸著那朝思暮想的眉稍眼角,俯身去尝那淡红色的微温唇瓣。
解开冯衍真的小衣,将手掌贴上胸膛抚摸,却只感觉到处处嶙峋突起。
“怎麽又瘦了……明明每天变著花样儿给你做吃的……是不是胃口不好?本王那里还有瓶玫瑰香露,明儿就给你送过来……”
静王轻轻喘息著,一寸寸吻著冯衍真裸露的胸膛,舔著他粉红色的小巧乳粒,却仔细地不留下任何痕迹。
昏黄的灯光下,冯衍真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唇边溢出丝微弱呻吟。
明明知道这种程度的爱抚不会令他醒来,静王的心还是漏跳了半拍。他明白,若是冯衍真得知他夜夜来营帐中做这种事,怕是说什麽也不会原谅。
不愿他恨自己……但是,想他想得快要发疯,怎样也无法排遣胸中思慕。
尽管每夜只能像这样小心翼翼地拥吻他,说些他根本听不到的情话。
“拂霭、拂霭……你要本王怎麽办才好……”
静王叹息著,捧起他的脸,将那些纵横交错的丑陋伤疤一条条吻过去。闭上眼睛,他也知道每一条伤疤的所在位置、形状大小。
那些伤疤,注定一生无法消除……拂霭,你也要恨本王一生麽?
月儿西坠,梆子声敲过了四更,静王方才仔仔细细地替冯衍真扣上衣纽,严严地裹了被褥,离开冯衍真的营帐,回到自己帐中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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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晴塞了嘴,被一块黑布蒙了眼,捆绑著被那几名近卫军带走。
看静王的模样,必定是要处死自己了……虽然不甘心,却没有任何办法逃出生天。
归晴满心凄惶不安,发誓做鬼也不放过静王,但那几名近卫军拖著他走了好一阵子後,居然还没动手。
黑暗中,好像上了马车,又下车走了一段路。
等到有人除下归晴眼上黑布时,他看到自己身处在一个小营帐中。帐外,有三四个守卫的身影。
“殿下吩咐,一个时辰问你一次话。那件事情你想清楚了,条件仍然任你提。”一名近卫军兵士站在归晴面前,将他嘴里的软布取出,“此事,劝你还是应允了吧……”
“他休想!”软布一取出,归晴立刻放开嗓门大吼,“我……”
“很好。”近卫军兵士把软布再度塞回,将後面的话堵在他的嘴里,拍拍手离开。
此後,问话果然是一个时辰一次。就连深夜入梦,归晴还是照常被准时的问话唤醒。
次日清晨,归晴顶著两个因为睡眠不足的黑眼圈,借著日光,如看皮影戏般,隔著层布看帐外的人影幢幢。
这里,是军营的某处。不过,也只能猜出这点。
“……如果从陇西出战,牵萝必定不会让我军轻易兵临城下,他们将利用地势之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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