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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阴霾着脸,低头看着软塌上馨香的女子,他握住她的手,不断收紧,直到他听见自己牙齿咬的“咔嚓”声,才放松了力道。
颜小玉疼的蹙眉,忍了又忍,才强忍住没有推开他,她是女人,她是弱者,她还要靠他离开西凉,别说捏碎她的手,就算鞭子抽她,她都不能拒绝。
看着她惨白的脸色,萧宁澜冷笑,他愤然的起身,拉过一边的衣衫开始穿了起来,听着她在他身后埋怨的嘟囔声,他赫然转身,捏住她滑腻的下颚,“你来见我,就是为了离开的事情?”
颜小玉诚实的摇头,看着他燃烧着火苗的眼眸,有些害怕的道,“不是,还有墨玉的事情,明玥哥哥说,只有用你的血浸泡墨玉一天一夜,才能解风漠宸身上的蛊毒,你帮帮我……”
她的话没有说完,萧宁澜赫然用力,她几乎可以听见下巴上骨节的脆响,一定被捏脱臼了,颜小玉清眸中流转着泪花,平常胡如眉勾引她,也会遭受这种待遇吗?
萧宁澜看着她痛苦的神色,松开了手,指着门外道,“你给我滚,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
颜小玉抚摸着自己的下颚,有些不明所以的往门口走,他叫她滚是什么意思?还有,不想再看见她……她有些狼狈的穿上衣服,害怕的看了他一眼,他气息不稳,刚刚一定是临时收兵,现在他很难受,可是是他自己不愿要她,她一个女孩子,都厚着脸皮像胡如眉那样勾引他了,“是不是代表,我和阿雅可以离开了?”
萧宁澜闭上眸子,深呼吸,然后再睁开眼睛,冷声道,“你想走,随时可以离开,没人会再拦着你!”
“那墨玉的事情呢?不会需要你很多血,只要一碗就够了,人的身上有一桶血,一碗血真的不碍事……”颜小玉回头,拿出墨玉焦急的看着萧宁澜。
萧宁澜大手上扬,颤抖了半天,才忍住自己没有给她一巴掌,胸膛不断起伏,看着她,气极反而笑了起来,“想要我的血是吗?那你留下来,表现的我满意了,我就会给你……”
颜小玉小脸顿时一黯,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我会留下的,你万一遇见刺客什么的,流血了千万不要浪费!”
萧宁澜气到无语,只是推着她出门,然后一把甩上了书房的门,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颜小玉回到竹苑,跟阿雅解释了半天,让阿雅先离开,阿雅却仿佛没有听懂般,抱着大刀,酷酷的站在那里,颜小玉叹息,要不,不管墨玉的事情,直接带着阿雅滚蛋?
不行,她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样的话,她嫁到西凉来不是白嫁了?
正在她为了得到萧宁澜的鲜血犹豫不决的时候,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以方寒为首的湘南党投诚萧宁澜,他们带来了很多湘南王为非作歹的证据。
这些证据有大有小,比如克扣贡品,私交江湖人士,以及前皇后缢杀当年老皇帝宠爱妃嫔的罪名全部落在了湘南王头上。
众人心里明白,这是萧宁澜在为他生母报仇来了,可是大家都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而且萧宁澜精心布置这么多年,马上他就要登上帝王,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放过死对头萧宁风。
方寒带人投诚,百官一清二楚,方家世代英杰,他或许,早就是萧宁澜的人,也正是在方寒被老皇帝调至萧宁风身边的时候,湘南王在权势的争斗中处于劣势。
湘南王又从庶民的身份变为罪名,一时间,风声鹤唳,只要是跟湘南王沾亲带故的人,全部受到牵连,老皇帝的身体终于一日不如一日。
西凉二百六十年,春分,老皇帝奄奄一息,被送往黄觉寺静养,同年四月,萧宁澜登基为帝。
在萧宁澜登基的前几日,百官在东宫的书房议论皇后的人选,不少人建议太子妃颜小玉,可是也有不少人出言反驳,当各执一见,赞同声大于反驳声的时候,萧宁澜发话,待定。
待定的意思就是说,颜小玉成为西凉皇后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于是不少人又倒向了反对的一边,一时间,后位的问题成了民间热门话题。
颜小玉还在盘算着怎么弄到萧宁澜的血,他现在还是太子,等他成为皇帝之后,恐怕就更难得到他的一滴血了。
将墨玉拿在手中把玩,明媚的光线从墨玉中折射出来,漆黑的玉,将阳光的色彩反射的绚烂夺目,她举着玉,将光线折射在自己白皙的手臂上,五彩的光斑,如一只展翅蝴蝶。
萧宁澜进门的时候,颜小玉正移动着墨玉,看着手臂上的光斑如蝴蝶在翩翩飞舞,萧宁澜皱眉,这个女人,头脑还真是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