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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登上诸尖塔,塔顶的布置与沐老国师尚在时并无二致,一样是一方石室,一幅挂轴,一炉薰香。路劲丞拉出三个蒲团,一人一个盘腿而坐。
一国之君在对外宣称於万仁山养病的情况,未携一人,只身造访,此事极不寻常,再瞥见那股灰败之气…路劲丞和巫孟信各在心里交了几分底。
“朕有一个疑惑埋在心底许久,想请两位先生为朕解答。”韩士真对於两人的生冷性格有几分了解,因此省略寒暄之言,直接切入正题。
“请说。”
“师父曾对朕言:『国师之名对我辈之人是最廉价的补偿,它甚至连补偿都算不上,它之於他人可能代表权力富贵,人人争相想要,但之於历任国师来说,它随时可弃如糟粕。』”韩士真悠悠的凝视著路巫二人。“你们二人也说过,过去几十年来,师父没少为耀初挡掉灾劫…朕想知道,师父到底瞒了朕什麽,他老人家有生之年都不告诉朕,现在他死了,朕只好来问你们。”
“事到如今,皇上现在为何想知道。”巫孟信眯著眼谨慎的问。
“朕再不知道,就永远不会知道了。”韩士真沉静的说道,嘴角甚至微微上扬。
路劲丞和巫孟信闻言表情没太大的变化,只是双双默然。
“朕为天下之主,老国师对朕来说更是严如师、亲如父,历任国师亦为耀初贡献良多,朕有知情的权力。”韩士真执著的探求答案,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路劲丞或巫孟信会泄漏这个惊天秘密。
良久後,路劲丞沉沉的告诉年轻的皇帝,历任国师的工作:“……逆天。”
“逆天?”
“以自身的灵力疏导天地不协之气,躯体为容器,鲜血为媒介,断永世轮回,魄散魂飞。”路劲丞冷峻的吐出一连串听起来可怖无比的词汇。
“请路先生明示。”韩士真端起脸色,肃著一张脸。
路劲丞回以沉默,起身走至一边去,巫孟信替他解释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诸事万物不可能件件圆满,灾难与劫祸都是世间的正常现象,国师要弥平当有的灾劫,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每一次疏导不平衡的劣气,虽可减少天灾地变,但做为容器的躯体将承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若经年累月逆天而行,不知回头,下场便是不得善终,死後神形俱灭,灵魂散逸,再无转生。”说罢,他语气里也有些阴森。
“…这就是师父至死都不告诉朕的事。”韩士真沉重的阖上双目。
先祖遗训要求皇帝必须对国师至尊至重,国师在耀初享有的无上地位与权力,师父力荐来路不明的二人,却不忌惮他们别有有图,师父为什麽说国师之名只是廉价的补偿……一切的一切,他都明白了。
半晌之後,韩士真睁开眼,看著眼前两人。“路先生巫先生与朕素不相识,何以愿意承担这国师之责?师父说此世正逢五百年一次的灾劫,相比之前的国师,当前的国师恐怕需更费心神。”
“…………”
路劲丞与巫孟信闭口不答,说为国为民太虚伪,欺骗不了皇帝,巫孟信之前还在他面前说过希望耀初灭亡的话。为权为利是很好的遮掩,皇帝之前也是这麽认为的,但知晓了逆天的代价之後,这个理由同样也上不了台面。
韩士真看了他们一回儿,轻笑说:“是为了士舒对吧。”
《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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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异人种 第九十三章
惊讶之情迅速掠过两人眼际,一时之间,路劲丞和巫孟信竟然不晓得该说什麽。皇帝知道了?他是怎麽知道的?他俩在人前一向掩饰的很好,应该不会让人瞧出暧昧,难道是有人向皇帝通风报信?会是谁?舒儿的奴仆、那些暗卫?不,他们都被下了禁制,一旦泄密便会立刻筋脉尽碎吐血而亡,不可能多嘴,那皇帝究竟是如何得知,亦或是这只是一种试探?
“两位先生表情可以不用这麽恐怖,士舒很早就告诉朕他有心仪之人了,也说了这心仪之人是两名男子,只是朕一开始没多想到两位先生头上。”韩士真微笑的起身,走过路劲丞身边,在青炉里新添了一把熏香。
路劲丞冷峻著脸,面无表情,巫孟信则是眯起眼,隙缝後的鬼目深沉的注视著韩士真的一举一动,他竟然看不穿年轻皇帝微笑脸孔的背後所隐藏的心思,厌恶?愤怒?接受?从皇帝踏入此地时起,这个皇帝就很不像他们知道的皇帝。
“路劲丞,巫孟信。”皇帝改了称谓,直呼其名,目光灼灼的看著二人,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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