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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药。
路劲丞看了看,自己先试喝了一口,那冲上脑门、杀人般的味道让他怎麽样也装不来好喝的模样,瞥见男人拢起的眉峰,韩士舒更坚定了远离药汁的念头。
“舒儿,我不愿骗你,这药很苦,很…不好入喉。”路劲丞又喝了第二口,确认了它的口味没有任何值得推销的优点。“但它对舒儿的身体有很有益处,我保证,我…很希望舒儿能喝下去。”路劲丞认真的看著对方。
韩士舒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被男人努力放缓的轻音给化了,他深吸口气,抱持壮士断碗的决心,屏住呼吸一口气把药喝光。
恶……五官瞬间皱成一团,这药难喝到他全身都在打颤,除了呛鼻的苦味之外,还有一股他很不喜欢的淡淡腥气。
“漱漱口。”
巫孟信递上蜂蜜水,韩士舒连漱了五六次,口中的恐怖馀味才稍稍淡去,他苦著脸发誓:“我绝对不要再喝药了…”
只是没想到他发誓的这句话一说再说,转眼就连说了三个月───
每日清晨醒来的时候,韩士舒都被两个男人一前一後拥在怀里,他头靠在孟信胸口,劲丞的手从後搂著他腰,从不习惯到习惯,从习惯到理所当然,从理所当然到暗自觉得很舒服,心境上的转变与三个月前不可同日而语。
他们是自己的丈夫,韩士舒一日一日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他曾问孟信为何三人会独自生活在这荒山野岭,孟信告诉他,自己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因与他二人情投意合,而男子相恋又不为世俗所容,故在家人激烈反对之下,毅然私奔至这尘世之外。
私奔…没想到自己竟有这般勇气,同时恋上二名男子也真是惊世骇俗。他虽然还是想不起来,不过已稍稍能体会为何会这麽做的心情…
“再睡一回儿?”巫孟信即使醒来,还是眯著眼的模样,他摸摸怀里人儿的脸,问道。
韩士舒摇摇头,轻声说:“睡饱了。”他从昨日落日後就一直睡到现在,看窗外烈阳,应该都要正午了,他觉得自己快被养成了猪精。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轻轻在韩士舒眉间落下一吻,巫孟信掀被下床,凌乱的长发随意一拨,精实的身躯即使从背後看也显得特别的广阔。
这是他的男人,他的…丈夫。韩士舒在心里偷偷红了脸,这麽出色的男子,女子都会一见倾心,男子喜欢上了…应该也不是太违常的事情吧。
“舒儿,腹涨否?”跟著醒来的身後男子大掌从腰部移上腹部,轻轻揉著。
“不会。”
“那我给你换药。”
“嗯。”
没有抗拒的卧倒在棉垫上,单衣的下摆被撩起,亵裤缓缓下拉,微凉的股间露在男人面前他还是有点羞耻,但这样的事情早已行过了无数次。
路劲丞轻柔的取出塞著的细羊肠,粗糙的指腹压在穴口推开,审视了一下那儿的复原情形,然後一只手指便沾著药膏小心挤了进去,劲丞总是尽量不弄痛他,这种小心翼翼的心情从对方的指尖和抚在背上的大掌毫无遗漏的传达了过来,所以就算偶尔被刮著痛处,韩士舒也会努力忍住,不让对方担心。
“好了。”
重新塞进乾净的羊肠,将亵裤拉上,路劲丞亲亲韩士舒的发顶,一手将他提起,问:“今天想做什麽?”
这个男人的脸真的很冷峻,不论什麽时候讲话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但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泄漏的是专注,专注的看著他,专注的听他说话,专注的倒映出他的身影。
这也是属於他的…男人。
“我想四处走走,失忆之後都还不知道这附近有什麽呢。”三个月来他几乎是醒来就吃、吃完就睡,出门最远的距离是在屋外檐下的躺椅,还是被人抱过去的,他觉得骨头都要睡软了。
“好,不过衣服要穿多件点,外面风大。”路劲丞点点头,从柜子拿出五六件白衫。
全部都穿上,他还能走动吗。韩士舒垮著脸看著那些料子极好的衣服,勉强套了厚厚三件,额际都冒出细汗了,路劲丞才作罢。
至卧房外小厅,方桌上有粥和凉笋以及二道山蔬。因为他沾不得荤腥,也吃不得肉,一吃就呕,所以已经很久没有兽肉上桌。
关於这点,两个男人颇有微词,有微词的地方不是他俩习惯吃肉,而是自己吃不得肉会导致营养不好,自己试了几次,确实咽不下去,勉强咽下还会连其他东西一同呕出来,两人方才放弃给自己喂肉。
他吃不得,不代表禁止两人吃,但两人见自己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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