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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民间的兄弟……”
几人以波斯语闲聊间,年轻道长已拧起索烈衣领,脚尖踏水瞬息掠行半里,赶上河心画舫,将他随手掷下,又折身与接踵而至的司徒雅交手过招。
年轻道长本想用剑尖挑却司徒雅手筋,见司徒雅赤手空拳,竟毫不犹豫让步弃剑,提袍揽摆,一个武当起势‘懒扎衣’,作出请姿。他脚下淮水,也随之散出层层涟漪。
“好,”司徒雅坦言,“本教主惯用冰蚕丝杀人,已经用尽了。”
年轻道长微微点头:“贫道武当派张鹤心,还未请教这位教主大号?”
司徒雅道:“玉逍遥。”顿了顿,又道,“你练成了我教的九如神功,返老还童?”
张鹤心避而不答,和蔼道:“教主名字取得好,我道家《逍遥游》首句云,北冥有鱼,其名为鲲。由此可见,教主与水有缘,今日不妨与老朽以水相戏,点到为止,切磋一二。”
两人对峙水面,如履平地。不少画舫发现了这一奇观,纷纷摇橹划拢。索烈见状大喝:“要出人命,都走远了!”这一声响如炸雷,倒好似比武号令。张鹤心闻声弯弓大步,侧身左旋,揽袍摆的右手连抵带缠至司徒雅胸口,便要借这贴身依靠的劲道,扣心绊脚。
张鹤心这一招轻车熟路,算不得快,纵横江湖数十年,却也极少失手,孰料竟只拿到司徒雅的残影衣袂。他凝神看那残影驻足的水痕,正一泓如钩向他身后蹿去。
司徒雅果然在他颈后调侃:“投怀送抱,未免为老不尊。”心里却也有几分惊奇,方才张鹤心落步之处离他极近,他便感觉到那水面犹如暗流漩涡,要将他的脚踝缠住。他心知武当派擅长贴身游走、以力打力,不愿再与张鹤心靠拢,脚下一踏,催发内力溅起屏障。
张鹤心的右掌霎时已破水而过,逆缠上按,势不可挡要与司徒雅揽袖抓肩。司徒雅似早有所料,调起内息拔身倒行,避开那大开大合打来的招数,脚尖不断点踏,同时曲指连弹数下,飞溅的水珠刹那爆向张鹤心手臂穴道。
张鹤心不躲不避,便以一招‘抱虎推山’,双手虚抱蕴力化八卦,将水珠收为一股,反推回去。
在索烈、忽兴等人眼中,张鹤心英姿飒爽,身步疾中有缓、柔中带刚,从容至极。反观司徒雅,似乎颇不习惯两手空空,一让再让,只有招架之力,很快就要败下阵来。
这时远处突然惊呼不止。索烈分神看去,发现数十丈外几艘画舫摇晃得厉害。再看司徒雅一退再退的水面,赫然纵起道道浪尖,这些翻着白沫的浪线以极其诡异的弧度打转,好似活物般梭向张鹤心。
张鹤心怀抱七星,脚走八卦,上三路行云流水与司徒雅交手过招,下三路极其自然地腾挪游走,消解去这数道暗流的劲力。
索烈看得头晕眼花,心中烦恶,两人武功诡奇,势均力敌,翻天覆地的波浪朝他立足的画舫涌聚,他顾不得观战,调遣轻功将舫中歌伎悉数救至岸边。就在这时,淮水中心突然炸响,形势急转直下。
只见张鹤心战到酣处,半步抢先,一个绾肘裹靠,近了司徒雅的身,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在司徒雅的臂间黏捋,司徒雅就动弹不得浑身僵紧,好似痛苦万状。张鹤心又一招推硬攻心,将司徒雅摔入汹涌盘旋的淮水中。
索烈看的头皮发麻,那漩涡般的淮水,融汇两位武林高手搏命的内力,数十丈开外的画舫尚且为之倾覆,跌进中心,还不被绞得粉身碎骨?他真不明白,那人脑子出了什么毛病,连武器也不带,就向张道长挑衅。
张鹤心似乎没料到司徒雅会中招,见他没入淮水,竟也毫不犹豫扎了进去,片刻之后将他湿淋淋打横抱出,如获至宝般,兔起鹘落往远处掠去。索烈大惑不解拔身跟上,忽兴也督促红衣人同往。
索烈跟着跟着,不由得怒视忽兴和红衣人这一大一小两藩客:“作甚!”
忽兴吐舌头:“看天下第一打,我们不打。”
张鹤心抱着司徒雅行了五十里,到金陵北面的栖霞山一处僻静道观,一群武当派道士早在此等候。此时见了他,一齐上前见礼。张鹤心匆匆道:“在外守好,不可擅闯。”
司徒雅也有些糊涂,他双臂筋脉让张鹤心以九如神功的手法绞死,全使不上劲,即便如此,也按捺着静观其变,任张鹤心将他抱上榻。他还不能确定,这年纪轻轻自称张鹤心的道士,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武当掌门张鹤心。对他而言,如果这一次杀错人,亮出底牌,以后要杀张鹤心就难了。
张鹤心紧盯着司徒雅的脸,相貌平淡无奇,颈部皮肉微微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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