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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事契约便都在赵公元帅职权之中,他既已在这契约上留了花押,神念便能知这契约两造是否守约,一旦契约被毁,这花押便会发出讯息,令赵元帅知晓。”
金一听了,点点头,便将契约交给了虎妖:“金虎,将契约收起来吧。”虎妖先是一怔,继而想起自己已经是人家的家仆了,这些事自己不作谁来作?只得黯然接过,顺便也默认了金一给自己起的新名字。
哪知金一的起名还没结束,他走到牛精面前,瞪着这小母牛的大眼睛,大声道:“你往后就是我的坐骑了,总得给你起个新名字。你既是我的坐骑,就叫你琪琪吧。”
“哞!”命运多舛的小母牛又叫了起来,大眼睛里已经委屈的要流下眼泪来,心说当坐骑已经够惨了,还要摊上这么个烂名字!
金一也不管她怎么想,顶多哞哞叫两声而已,还能怎样?一旁王子元上来恭喜,随即便笑道:“适才为兄弟设香案做法,请财神见证契约,承惠白绢两匹。”
金一愣了一下,才知道这道士做法不是白作,要收报酬的,可是摸遍全身上下,哪里来的一匹绢给他?正有些犯难,王子元却又道:“兄弟不必介怀,区区两匹白绢而已,待你有了再还我不妨。”
既然暂时不用给,金一心中稍定,不过从这事上,他也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自己已经踏入尘世,要如何来谋生呢?好歹也是有点身家的人了,他看着身边的坐骑和家仆,家仆和坐骑也用不那么友好的眼光看着他。
“这两个一时指望不上,恐怕还要吃我的。”金一摇了摇头,按照契约的约定,这牛精的赎金数目不小,不过据虎妖说,如今五指山异变,西方道路已经断绝了,他们和家中已经失去了联系,赎金一时也拿不到手。
又看看笑容可掬的王子元,金一又摇了摇头,这道士样子好看,心地狡猾的很,作过了法事才说要收钱,虽说这钱是该收的,也叫人心里不舒服。看来看去,还是书生李大白最合适请教。
“李先生,小子初入凡尘,许多事都不懂,要向你请教,敢问尘世之人,要如何才能维持生计?”
李大白是个读书人,这时代读书人的职责之一就是要为百姓指点迷津,况且他很有点“好为人师”的嗜好,虽然孟子说这是“人之患”,李大白也能做到每日三省己身,这毛病却从来不见改好的希望。现在听到金一向他请教,立刻来了精神,沉吟片刻道:“金兄弟,要说尘世之人,有士农工商,百业千行,各凭手段挣得钱粮财帛,先求吃得能糊口,穿的能蔽体,而后有华堂广厦,锦衣玉食,骏马高车,如花美眷……”
书生大概是平时没少想象这类享受,一说起来就两眼发亮,滔滔不绝,金一听了一会,忍不住要把他拉回到自己在意的内容上:“先生说要挣钱财,又说能换来吃穿,还有诸般事物,只是这钱本是铜铁,既不能吃,也不能穿,人要来有什么用处?为什么又能换来种种事物?”
一问到这个问题,金一忽然觉得自己灵台中的钱神金主骤然减缓了旋转,金气却越发浓郁起来,仍旧是看不清形状,偏偏给金一一种感觉,好似金主对于这个问题也很关心。
李大白被他这问题问得楞住了,搜肠刮肚好半天,才摇头道:“这个,小生就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了。古人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利字么,是人都脱不开,终日忙碌,劳心劳力,还不都是为了一个‘利’字?”
金一还没说话,金主陡然在他灵台里高声叫了起来:“对,说得对!我懂了,利就是价钱,价钱就是利!”刹那间,金一的灵台紫府中金光大盛,随即向中央收了回去,钱神金主在金光中现出身形来,却已不是之前那一枚铜钱的样子,变得长长的,好象一条蛇一样。金一仔细一看,才看明白,原来他从一枚钱,变成了一串钱。
“咦,怎么变出这许多孔方兄来了?”金一大奇,数了一会也数不清楚那串钱到底有多少枚。
“呸,你懂什么,不管多少钱,还不都是钱吗?是钱,就是本神了!本神独一无二,怎么会有第二个?”金主的样子变了,这气势好象也比从前猛涨,那串钱在灵台中忽长忽短,好象一个人在那里跳上跳下:“本神刚刚领悟自身的奥妙,已经得道了,从今往后,天下大可去得,事事都能随心,小辈,你有我庇佑,真是百劫修来的福分!”
金一头大起来,怎么这位孔方兄忽然又恢复了原先那趾高气扬的态度?他懒得理金主的自我吹嘘,但李大白那一句话引起了金主的变化,这却是不争的事实,金一便也认真地思考起李大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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