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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他也不知道窦毅是多大的身份,对方既然自称老人家,他也就这么叫了。
窦毅偏生也是个识英雄重英雄的武人,此次使团能够脱险,金一居功至伟,他被援兵从乱军中救出之后,得知经过,对金一大加赞赏:“小子,我都是皮外伤而已,不妨事。倒是你小子,和那兰陵王一骑对决,竟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成果,可真是了不得!”说得兴起时眉飞色舞,不小心牵动了伤口,老脸笑的比哭还难看。
金一见他的样子不觉好笑,不过他从小就要每天和自家上八九代的一百多位祖宗相处,敬老的习惯早已深入骨髓,便忍住了,在榻上伸伸胳膊弯弯腿,感觉身上并没有什么痛处,便把腰一挺,从榻上坐了起来。
“你,你作什么?!快躺好!”头还没转过来,耳中便传来一个女子的呼喝,金一愕然转头望去,只觉得眼睛里的世界忽然亮了几分。
十八九岁的年纪,身量修长的女子,五官也不见得多么艳丽,甚至还不及金一日前所见到的独孤伽罗,然而眉眼间却有一种极其特别的气质,衬得她整个人都显得温婉清丽,叫人不忍伤害她一样。即便此时正向着金一呼喝,却也丝毫无损这股温婉之风。
见金一坐在床上不动,那女子有些着急,又走进了几步,向金一道:“你睡了四五天了,不好急起,等孙处士来为你把过脉了再说。”
她说的话,金一只是似懂非懂,此时走的近了,见她身上穿着白色的袍子,下面是湖水绿的裙子,朴朴素素的打扮,穿在她身上偏就是那么的合衬,好象这个人生来就是这样的。他张了张嘴,还不知道要说什么,鼻子里又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好象就是从这个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香味,我闻过。”鬼使神差似的,金一竟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那女子不意,呆了一呆,随即脸上就有些晕红,刚到嘴边的话也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她定了定神,若不在意地白了金一一眼,随即又道:“你快躺着,孙处士马上就来了。你要下地,可得问过他才行。”说罢,转身匆匆出去了,裙角飞扬之间,那股香味却又浓了几分。
“怪了,我初出山来,从未见过这女子,怎么会闻到过她身上的香味?”金一有些疑惑,仍旧坐在床上没有起来:“孙处士?那又是谁?郎中么?”
窦毅听见了,笑道:“小子,你连孙处士都不晓得么?怪不得李家那小子说你是山里出来的,几百年都没通问世事了,看来还真是哩!告诉你吧,那孙处士就是百姓口中的圣童,现今刚刚行医到凉州,你这条小命,还有我这条老命,都是他手上捞回来的。”
圣童?金一立时想起入城时发生的骚乱来,原来所谓的圣童,就是这位孙处士?可也奇怪啊,既说是圣童,想必是个孩儿,怎么又会治病,难道说,是象圣婴大王那样的?
一想到圣婴大王,金一便想起自己的坐骑牛琪琪和家仆金虎来。自己这么一睡四五天,这两个妖怪有没有趁机溜走?虽说牛琪琪鼻子上穿了金主本体所化的鼻环,使不出变化来,不过有金虎帮着,起码要走也不是问题。
“真走了的话,正好看看王子元说的什么举头三尺有神明,那赵公元帅的威能如何……”正在胡思乱想,门外呼啦涌进一拨人来,打头的正是李大白,后面跟着王家兄弟,史万岁,高颍众人,刚才跑出去叫人的那个小女孩挤在人丛里直跳:“我说的吧,醒了醒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兴奋,就连一向城府很深的王子元都显得非常激动,李大白更是忘形,冲上来抓着金一的肩膀叫道:“好小子,想不到你竟然能挑翻了兰陵王!”然后向众人展示:“看看,看看,能和兰陵王打成平手的好汉!我的兄弟!”
“一边去!”史万岁抬手把他挥到一边,瞪着金一:“你有本事,抢我的功劳!只要你能拖一会时间,等我杀到,一定取下高长恭的人头了!记着,你欠我的,伤好了和我打一场!”
王家兄弟也都抢着上来说话,却是要谢过金一救了王伯元的性命,这位楼观派唯一的天道士,其价值不言而喻。高颍亦是欣喜,不过却勉强镇定,说道突厥公主无恙,已经在城中住下了,听说是大周天王要亲自前来凉州,迎接自己的新娘回京城长安。
金一被他们吵的头晕,也不知道要听谁说话,忽然又闻到那股香味,跟着门外有人咳嗽了一声,这些人倏地全都安静下来,彼此大眼瞪小眼,竟都不敢作声了。
人丛向两边分开,金一面前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的年轻人,相貌平平,脸上挂着微微的笑,颔下留着短须,整个人看起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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