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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雪险些跌坐下来,幸好扶着身边的桌角,这才站稳,全身轻轻地颤抖着:“落雪……雪儿……你当真,当真就要选择这样结束?”
呕心沥血的问话却没有再得到回答,落雪将我抱了起来,径直走进了内室,只留下一室冷清给云清雪独自品尝。
落雪的脸色比我还难看,将我放在软软的被子上以后,他就颓然地坐在了床边。我轻轻拉住他的手:“落雪,到底怎么了?嗯?”他慢慢抬起头来,红了眼眶,看了我一会儿,又伏到了我肩上。我能够感觉到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想来是哭了。
过了好久,他才止住了眼泪把我抱得更紧了些:“你刚走的那天,我跟他说了。我身上的毒,是清哥下的,他却一直不愿意将解药给我……我渐渐发现自己不能一直忍受着这样的状况了。”
落雪有些低落,声音却是清晰的:“解药是笑倾帮我拿的,我没想到,他会决定做清哥的男妃……”
“笑倾受伤了么?”我有些惊讶。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点点头:“他说他是为了你,因为你喜欢我,所以帮我拿解药……凌,你会不会因为这样就喜欢上他?会不会讨厌我这么自私?”
愣了愣,我不禁轻笑出声,在他的脖子边蹭了蹭:“能够看到你为了我而感到患得患失,我觉得这辈子就这么结束都够了,又怎么会怪你呢?至于笑倾,我必须跟他说清楚才好,他的人生应该由他自己把握,不应该因为一个心不在他身上的人如此付出。”
落雪听了这话却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我:“若是我的心没有在你身上,你是不是也会像说的这样放弃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个落雪反应倒是挺快的。我抓着他的手,在他纤长的指尖上亲了一下:“你不一样。就算你这辈子都不看我一眼,我也照样跟着你跑。”
落雪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一个可疑的笑容来:“凌,如果你永远不打算告诉别人你的真实身份,我也纳你为妃,好不好?”
笑意僵在嘴角:“落雪,这个笑话可不好玩儿。”
被他这么一搅和,酝酿出来的浓情蜜意都跑光了,落雪的脸色却好看了不少,从床边站起来:“你好好歇着,我去见一见笑倾,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落雪终究没能从笑倾那儿问出什么来,平时藏不住什么话的少年似乎对于这件事格外坚持,死活不肯说自己同意为平妃的真正原因,只道是自己答应了和妹妹共事一夫。朝中众人虽然对于太子娶太子妃不久就要纳平妃的行为感到不解,但是也无伤大雅,只是有人猜测这个享受等同于正妻地位的妻兄,才是太子一见倾心的人。
云虚白虽然点了头,却对此事一点评论都没有,也没有问云清雪和落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他什么都知道,又或许两人的分开是必然的结果,不需要询问。云清雪这个儿子,虽然不是与自己最爱的人所生,但是能力还是有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早早地便立了他为太子。
纳妃当晚,落雪抱着被褥跑到了我的床上来,紧紧抱着我,半晌才道:“凌,你说,现在隔壁是什么样的光景啊?”
“……不要想了。”我吻了吻他光洁的额头,“别再管了,嗯?”
“嗯。”他闷闷地应了一声,眼角有着隐约的泪痕。我就知道他在逞强,也是,就算是必然没有结局的姻缘,这样由他亲自斩断了,也是会痛上好一阵子的。但是我绝对不允许这段感情留下的伤痕存在太久。
两府灯灭,一片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虽然笑倾这样有点儿钻牛角尖,安知不能发展出点儿什么呢?今儿居然是洛洛诞生日,一个人过生日,看官们求评求收藏……
☆、春蒐(一)
图云国每年四月底的时候都会有皇家贵戚外出苗猎的活动,这算起来也是图云国的一个颇有意义的传统,每年春蒐的时候,都会由这些大大小小的适龄小子们进行比试,谁都想争个面子。当然,必要的时候,那些朝廷大臣也会教育自家儿子不要太丢脸,也不要太出风头,驳了皇子们的面子。
不过,自从落雪十二岁开始参加春蒐,所有的皇家贵族都得卯足了劲儿才能及得他一二。我听师父说,落雪翻身上马,拿着弓箭就好像在用他自己的手臂一样,指哪儿便能够射中哪里。他的骑术和箭术在整个图云国都是数一数二的,虽然比起北国那些以打猎为生的人来还弱了些,但是足以唬唬图云的这帮孱弱的小辈了。
我自然也是要参加的,当然,只是站在旁边看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