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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司马龙骧从裴伷先身后闪过,原来他抵不住拓跋明律的鬼手铁抓,步步后退,拓跋明律正好追到裴伷先的身边,裴伷先一剑迫退拓跋云峰,左手不停,一反手,无刃剑直劈拓跋明律的头顶。拓跋明律听得风响,急忙回手用铁抓向上一架,“嘡”地一声响亮,拓跋明律被震得右臂发麻,铁抓差点脱手,就这一愣之间,司马龙骧的长枪已经刺中了他的大腿,明律疼得身子一晃,早被裴伷先飞起一脚踢中了肚子,向后跌了出去,龙骧往前一蹿,手起枪落要取他的性命,突然人影一闪,拓跋云峰冲了上来,一挥左手挡开长枪,伸右手抓起了地上的拓跋明律,口中大喊:“明秀,快走!”纵身一跃,跳进了树林;拓跋明秀正力斗两果毅,听这一喊,虚晃一招也蹿进了树林。
这时,那伙盗贼已经是死的死逃的逃被抓的被抓,全军覆没了。司马龙骧下令收兵,带着俘虏回城。虽然打了胜仗,可裴伷先闷闷不乐,因为走了拓跋三鹰,祸根没除,隐患仍在。
在瀼州城东南从林里的一座废弃的竹楼里,拓跋明律腿上缠着带血的绷带躺在竹榻上,肚子上挨了裴伷先一脚也伤得不轻,不住地干呕,拓跋明秀在照顾他。
拓跋云峰在靠窗的桌子前坐着,一张老脸阴得像要下雨:“在这里苦熬了一年多,本来想用这一招迫使裴伷先离开瀼州,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唉,功亏一篑啊。”
拓跋明律喘着粗气说:“我不甘心。在这鬼地方苦熬三年,可是轩辕之刃还是没有消息,裴伷先这小子这么沉得住气,不能让他得意。”
拓跋云峰说:“你还是好好地养伤,伤好了再说别的。明秀,昨天长安的内线飞鸽传书来说崔庸忌已经到岭南来了,我想大概也是等不及了,是冲着裴伷先来的。这几天你要到城里去注意打探消息。嘿嘿,我们可以利用崔庸忌来对付裴伷先。”
风平浪静的两个月转眼过去了,这一天,裴伷先正和几个捕头在议事,突然有人来传话:“裴总捕头,刺史大人有请。”
裴伷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急忙来到会客厅,会客厅外站着两名衙役,竟然穿着都官衙门的公服,裴伷先心里一惊。走进客厅,只见苏刺史正在会见一位客人。客人一见裴伷先,站了起来:“裴总捕头,久阔了。我们父子在京城等你三年,不见你来访,现在崔某亲自来拜访你了!”
裴伷先大惊:“崔庸忌!”
泪洒瀼州(2)
“正是在下。”崔庸忌沉脸转向苏刺史:“苏黉,你好大胆子,竟然使用流人做总捕头,违反朝廷条律,你知罪吗?”
“哦,主事有所不知,本州情况复杂,裴伷先武艺高强,又有计谋,做总捕三年,功劳卓著。下官这样做也是因事备变,同时也是让裴伷先将功折罪。”
“哼,荒唐!”崔庸忌怒冲冲地说:“我不管以前怎样,现在你必须把裴伷先赶出公门。否则,崔某回京以后,必定要上奏朝廷,到了那时我看苏刺史恐怕不好交待。”
裴伷先说道:“用不着崔主事操心,裴某这就辞官回家,再不入公门。”说完转身出了客厅,径直回家了。
裴伷先回到家中,把辞官的事向卢菲儿说了,卢菲儿只是笑了笑说:“没关系,不吃公门这碗饭也好,免得整天担惊受怕。我们可以回苗寨去找我爹,那里的日子照样很快乐。”
卢菲儿的温柔体贴,儿子的天真可爱,使裴伷先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夫妻二人计议好了,过两天就回苗寨去。
第二天夜里,夜已经深了,卢菲儿躺在床上,拍着床边上大龟壳里的裴愿睡觉。裴伷先在灯下看书,还是看那本《上生经》,这本书他已经看了无数遍,都可以从头背到尾了,“十二天”的事他也请教了不少瀼州有学问的人,可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突然,裴伷先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接着听值夜的家人喊了一声:“谁!”接着便是一声惨叫。裴伷先大惊,连忙吹灭了灯,对卢菲儿说:“不要动,好好看顾愿儿。”他穿好衣服,提着无刃剑走出房门。
只见院门被打开了,涌进一伙官兵,打着灯球火把,把院子照得通亮。为首的四个人,一个是崔庸忌,另外三人竟是拓跋三鹰。一名护院的家丁头颅开裂倒在地上,显然是被拓跋云峰所杀。
崔庸忌喝到:“裴伷先,快快说出轩辕之刃的所在,饶你不死,不然的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呸!放你娘的狗屁。你们父子是财迷心窍了,你休想!”
拓跋明律早已按捺不住了,他要报一脚之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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