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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明明被吻住喉咙深处却还泻出一阵呻吟。这一刻既是痛苦又是欢愉,他只能伸手紧紧抱住埃德蒙,连指甲都快扣进肉里。
但这样却并不能传达瓦伦此刻的心情。在埃德蒙的身下,瓦伦只是随著他的一次比一次狂热的律动而颤抖,如往常一样,渐渐地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交错的鼻息渐渐平息,直至一室安宁。
☆、第七十九章
怀中的人安稳地睡著了。埃德蒙紧紧地抱著,眼睛一刻都不想移开。
让他睡吧。明天早上再叫他起来。
埃德蒙这麽想著,一夜都没有阖上双眼,就这样安静地陪伴在瓦伦身边。埃德蒙知道,对瓦伦来说等於是杀人凶手的他没有安慰的资格,但对他来说,只要瓦伦留在他的身边就够了。
而留在他身边的这一刻,在睡梦中的这一刻,如果瓦伦能够安心就好了。埃德蒙这麽祈求著。
他害怕瓦伦因为讨厌他而默默躲著他,害怕在知道瓦伦有多恨自己之前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当所有的怨怒都变为沈默,那离别也不过是一个无情的转身。埃德蒙宁愿怀抱中的人发泄出来,打自己也好,骂自己也好,至少那完全不是任性的行为,而是他应该得到的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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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太累了,默默地伤心了太久,又独自哭泣了太久,被环在埃德蒙怀中的瓦伦确实睡得特别安稳。
睁开双眼的时候,瓦伦对上了埃德蒙望著他的宠溺的双眼,半睡半醒的他也就这样望著,直到清醒,才匆忙移开自己的视线。
窗外的天空已经有些明朗,他尴尬地脱离埃德蒙的怀抱,有些慌张地穿上衣服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埃德蒙拉住他的手,低声说了一句,“我爱你。”
瓦伦细细地应了一声,就抽出自己的手离开了。
瓦伦回到诊所,庆幸地发现姐姐艾琳还未睡醒,医生也未发现他昨晚的消失。他用冷水敷了一下一下红肿的双眼,算是不会让别人起疑心了。
对瓦伦来说,双亲的去世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他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陪著家人平凡安稳地过一辈子,最後欣然地迎接死亡的到来。
可这个愿望已经无法实现了。他本就厌恶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父母的离世就更让他认为是自己的无能害惨了父母。
甚至,一直被关在监狱的他连父亲的忌日都算不清、想不起,连父亲的遗体都无处寻找。父亲因为他这个非亲生的儿子而入狱、死亡的事实,一直使他难以爬出亏欠和悔恨的沼泽。
而母亲的死对他来说是个更大的打击。在听到母亲的哭诉之後,他很长时间都无法思考。即使没有言明,他也明白能让坚强的母亲恐慌而无法忘却的事情会有多可怕。时至今日,他也还深刻地记得见到母亲遗体时的惊恐和不安,那种恐惧挥之不去,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梦魇一直跟随著他。
这些事情不可能随著时间的流逝而磨灭,即使瓦伦足够坚强,能够独自活下去,但这份伤痛,却会伴随他一辈子。
忙碌了一阵子,停下来休息的瓦伦望著窗外,有些走神。
被埃德蒙拥抱的安心,其实不应该不属於我……
埃德蒙好几天都没有去找瓦伦,他很聪明,知道对方想一个人冷静冷静,便只是在隔壁的宅子里偷偷望著这边。
“瓦伦先生──”
病人轻声唤著瓦伦,“麻烦帮我把那边的水杯递过来好吗?”
瓦伦拿起桌上的水杯过去,对方接过却并未放手,而从被单里伸出另一只手,递了一张纸条给他。
“有人让我偷偷交给你的。”病人轻轻地笑著,让人摸不透这笑容的意味。
瓦伦点了点头接过来。虽然满心疑惑,但他一直忙到傍晚诊所关门都没停下来休息。
吃过晚饭後,他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坐下,擦了擦额头上细细渗出的汗水,从衣服口袋搜出这张折好的纸条,拆了开来。
这是一张漂亮的金边纸,上面只有一句话。“瓦伦,晚上九点,後院等我。”
熟悉的笔迹。署名是埃德蒙。
他有些疑惑,埃德蒙并没有像这样留过纸条给他。
但照顾好姐姐躺下──快到九点的时候──他还是悄悄地从後门出了去。
作家的话:
明天周日再码一章。
最近会小修一下开头的章节,
正在考虑把番外融进去,
虽说只是在考虑中(你。
☆、第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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