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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竹闻言,欢喜不已,立刻跪在地上,口称:“师父。”
从前也曾见过别人拜村中老人教授编制竹器之法,知道有这么个礼数。
“叫尊主。”余兴在旁道。
“无妨。”那人却道,“起来吧。”
千竹高高兴兴地爬起身来。
“这修炼之事非易,要吃些苦头,你可受得了吗?”那人道。
“受得了。”千竹抬眼望着那人,脆生生答道。
“嗯。”那人点点头,又道:“你体内尚有另一股气流与之相冲,若任他自由,他日必会两败俱伤,深受其扰,我须与你封印了它,免生横祸。”
此言必指的是那股温暖柔和的气流了。
千竹虽不明白这二者为何相冲,又会有怎样的后果,但此时,这人所说所言,千竹无不愿意听从。
所以便朗声答道:“好。”
“站到中间去。”那人言道,缓缓站起身来。
千竹便站到花园中间。
那人伸开右手,手中忽然多了一把三尺余长的黑色手杖,杖头上精工雕琢着一条碧青长蛇和一只深绿的老龟,那青蛇的长尾正绕在老龟身上,与他黑色大氅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那人举起手杖,念动咒语,只见青蛇眼中射出一道青色光芒,比方才自己的那道青光要深一些。
这青光将千竹整个笼罩在内。
千竹只觉这光芒将自己完全罩住,身体中某种东西正在慢慢下沉,沉到一个很深很深的地方,然后,再也感觉不到了。
光芒消去,千竹看看自己手脚,并没什么变化。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收了手杖,对千竹道。
“千竹。”千竹答道。
“既跟了我,就不要再叫这个名了,以后就叫幽绝吧。”那人道。
这房子里各人的名字千竹也都知道了。
那个身形瘦弱眼神犀利的人名叫暗听,三十多岁的男子叫莫行,除了余兴的另一人叫郑得。
至于白衣人,千竹从未听过他的名字,只听别人都称他为“尊主”。
“忘记那个名字,就是忘记你自己。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听懂了吗?”尊主望着他,淡淡说道,那种不可抗拒的威严随时伴随在他的声音里,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是。”千竹无形间,也觉得自己本就应该这么做。
自此日起,尊主便将修炼的心法教给他,他便也每日刻苦练习。
不过月余,果然觉得身体中那股炙热的气流呼之即来,散之即去,已能掌控自如了。
当那股炙热的气流在自己的控制下随意游走时,原来那股随之而起的、让自己感到宁静、安详的气流已不知去向,他只感到在那股炙热之下,自己血热心火,不论什么东西,都可将其化为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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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向来无人来往的庄院忽然来了两个人。
一个圆脸微胖,眼细如缝,五短身材;
一个身高五尺有余,精瘦干练,一双手修整得极为干净。
幽绝本在院中苦练,余兴来叫他,他便来到大厅。
尊主已在厅中主位坐了,暗听与莫行一左一右侍立在后。
来的两人向尊主行礼,双膝跪倒,双手伏地,头点到地叩了三下。
如此三次。
幽绝自更名之日起,平日里每日晨间亦要去尊主房中与尊主请安叩头,每日是一拜三叩。
暗听、莫行及余兴、郑得亦是如此。
今日这二人行的却是三拜九叩的大礼。
“勿横拜见尊主。”圆脸微胖的道。
“奚忍拜见尊主。”精瘦干练的道。
“起来吧。”尊主道。
二人便起身立于原地。
奚忍先对尊主拱手道:“仙楼国已向南进国求和,四月前已送彩凤公主入和宵城,封敬诚妃。南进国丞相被奏贪腐黄金十万两、白银五十万两,已诛灭九族,原尚书令黄程远继相位;迟越国顺
天国主已于三月前崩逝,由三皇子燕胡知即位,拟年号为承天;长烈将军上月告病,已经月余不曾上朝;尤龙国明威将军与迟越国战于恒业,相持三月有余,双方互有损伤,尚未知其果……”
“迟越国征南将军的四子如何?”尊主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