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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里的仵作穷心竭力也查不出这些人的死因。
于是玉城里开始流传开各种各样的流言,有人说是城里的新嫁娘都受到了艳骷的诅咒,城中女子若与人成婚就必定会让艳骷勾了魂魄去,永不超生。
因这些流言,城里啊百姓惶恐万分,原本打算嫁女儿的人家纷纷停办了喜事,生怕把自己的宝贝闺女送上不归途。
这日玉城里来了两位俊俏的年轻公子,都穿着一身白衣,其中那位持扇的公子眉目精致,像是玉城里技艺最巧的画工精心描画的一般,只是面色过于苍白,隐隐有久病体弱之态,身形也过份削瘦,竟真像个纸人似的。
另一位公子虽说不比持扇的那位,却也自有一股风流俊雅,眉目疏朗,只是不知为何一直苦着张脸。后来听说,这持锦扇的公子姓祁,另一位公子姓苏。
这样的两位公子结伴走在街上自然惹眼的很,旁儿闲人见了难免就凑在一块儿闲谈了来,有女孩儿的人家更是七嘴八舌议论的欢,说将来要招女婿定要招这两位公子这样的……只是一提到嫁娶这些事儿,众人便又想起前阵儿城里出的那几桩诡迷案件,不免好一阵长嘘短叹。
不过毕竟事不关己,没多会儿又聊起别的了。
又有人说,嫁女儿可只该嫁给苏公子这样的,看面相便知是个有福之人,上天必都怜爱他。而那位祁公子,虽说是漂亮的好像个神仙似的人物,却不免一副恹恹的薄命之相。
有个瞎眼的算命先生听着热闹,便也凑了上去,问他们都在说些什么,旁人与他说了,他便掐指一算,笑道:“哟,这位祁公子可是个举世难寻的贵人啊!”
众人听了都一哄笑了开来,有人戏谑道:“瞎子,你瞎了眼睛还能看的出谁贵谁贱不成?”
谁料瞎子竟一本正经道:“浊眼凡胎的混账东西能晓得什么!?老夫眼瞎心不瞎!”
众人闻言纷纷住了口,面面相觑静默了一阵,又哄地一阵大笑:“得,您最懂了,您是半仙儿!诶,半仙儿再给我们说说?”
瞎子却开始装正经了,摸摸胡子一派严肃的道:“天机不可泄露,老夫要是泄了天机可是得折寿的,再者我说了也换看来什么,这生意做的不划算,不成,不成。”
众人正闲得无趣,正听到兴头上哪儿就能这么放过他了,也明知这“半仙儿”是在摆谱儿,于是你一把我一把,抓了桂圆枣子的吃食塞瞎子手里:“您这说一半留一半的吊人胃口怎么成?给大伙儿说说呗,您老是半先儿,半仙儿自然与咱大伙儿肉体凡胎的不同,哪会就这么轻易折寿的……”
瞎子收了东西自然高兴,于是腾出只手捋捋胡子便道:“那位苏公子是个痴人,常言‘情深不寿’,这是个短命人啊……至于那位祁公子,他的来历定是非比寻常,唉唉,只是想找女婿可千千万别找他们俩,任谁嫁了他们俩,都是糟蹋。”
“瞎子你净说些瞎话,唬谁呢!”
“就是,好好的两位公子爷,怎么说的人跟薄幸登徒子似的!”
“我看他们俩端端正正的,姑娘嫁了这样的人家怎么就糟蹋了?”
“这……”瞎子无奈的笑。
众人闹了一阵便都摆摆手散开了。
独留下瞎子一人,摸个桂圆剥了壳塞嘴里,喃喃自语:“那俩人心里都住了别人,姑娘家的嫁了这样的人能讨的了好么,不是糟蹋是什么?”
又往嘴里塞了个大枣子:“浊物凡胎,哪能配得上人家?嘿嘿,妄想,妄想……”
而此时他们念叨的所谓贵人好夫婿其实就是俩倒霉早死的短命鬼祁公子和苏公子两人正坐在巷口的一间茶馆里听说书。
查案·艳骷
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话说这翠微洞往南百余里有一条大河,河里有黑鳞猛蛟,据说顺着这条河直下千里,便就到了卧龙城,卧龙城东有座山,这山本无名,就是一座荒山,可这一年村里出了好几件大事,那座山上住了艳骷……”
苏愉听得无趣,闷闷打个呵欠,再伸个懒腰:“嗨呀……”
小楼则是瞪着眼前的茶碗发愣。
“喂?祁公子?”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见没反应便又一扬手打算盖他脑门上,结果在离他门面一拳远时小楼蓦地抬了抬眼皮,于是苏愉的手往旁——一掌拍上了木头桌子:“嘭——”
“嗷~”手麻了……
小楼嗤笑一声,端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苏愉也学他茶碗一捧,灌下一大口凉透的茶水,抹抹嘴巴问:“艳骷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