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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验,听到南方方言极少,这也是我不敢自信的“理由”。不过,倘真是南方方言的话,我真诚的希望校订者能够注释一下——让我们怎么个“握”法,以便也让我们试着“握”—“握”如何!
2004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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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说”了才能“回”
爷“说”了才能“回”
——“回爷说”是“回爷的话”
《红楼梦》第53回写乌进孝进租的故事,其中有一段是贾珍与乌进孝的“对话”。文云:
……贾珍道:“我说呢,怎么今儿才来。我才看那单子上,今年你这老货又来打擂台来了。”乌进孝忙进前了两步,回道:“回爷说,今年年成实在不好。……小的并不敢说谎。”
这里的“回爷说”,显然是“回爷话”而不是“回爷说”。因为前面是贾珍对乌进孝的问话,下面才有乌进孝的“回道”。“回爷话”是回“爷”的问话。很明显,“说”字是“话”因形近而讹。
查早期抄本,庚辰本是作“乌进孝道:‘回爷说’”。显然,这不是“校对”的疏忽,而是“校订”者故意保留的“原文”。但我认为这是十足不通的“原文”,因为这种“回爷说”的句式只有那些不懂中国话的外国人可能说得出来,凡是起码的中国人都没有如此“回道”,也不会听懂这种“回道”。其次,从校勘学的角度看,有上一句话,即“贾珍道:‘你走了几日?’乌进孝:‘回爷的话,今年雪大……’”作出了同样句式的根据,说明后一句“回爷说”之“说”字是“话”字之误。
有人说这样“校订”是尊重曹雪芹,是保留抄本的“原貌”。当然还有人说,抄本上的文字都是有什么特别的“寓意”云云。对于这些说法,我向来不敢轻信。原因是这些早期抄本并非是曹雪芹的“定稿”,也没证据表明是曹雪芹亲自“阅过”的过录稿。相反,我们可找许许多多证据说明这些“抄本”是辗转传抄的本子,甚至是为了牟利而抄的本子。这些抄本脱漏、讹舛、白字连篇(如庚辰本为典型),怎么能说这是曹雪芹所写的“原貌”呢?迷信抄本到了如此顽固不化的程度,反倒把自己的无知无识扣到曹雪芹的头上。难道说,曹雪芹前一句说“回爷的话”不通而改了“回爷说”?还是那个“说”字真的有什么让人悟不透的“寓意”?倘如此,“校订”者何把这“寓意”注出来让读者明白明白呢!
周春说过,读《红楼梦》既贵心细,尤贵眼明。将“回爷话”硬是写成“回爷说”,是抄手的误抄,说明抄手没有做到“心细”,“校订”将抄者的误抄原封不动地照搬给读者,那就是“眼”不“明”了!
2004年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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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近水,一个喜玉
一个近水,一个喜玉
——“沾污”当作“玷污”
形近而讹是校对中常常遇到的错字,即使在电脑时代也不能幸免。至于到传抄本里,这种因形近而抄错的字就更多了。据我见的几种抄本,错白字多形近或音近的错字,而那部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庚辰本”尤甚。
例如,《红楼梦》第65回中尤三姐耍弄珍琏兄弟的描写,一段文字说“弟兄两个本是风月场中耍惯的,不想今日反被这闺女一席话说住。”庚辰本把“一席话”抄成了“一夕话”,成了说了一夜的话。从“语境”上看,他们并非说了“一夕”话。有的校本将“夕”改成了“席”不论是否有版本根据,都是改对了的。这种“校法”,就是校勘学中所说的“理校〃之法。可是,同回写尤三姐另一段话,其中有道:“咱们金玉一般的人,白叫这两个现世宝玷污了去,也算无能。”这里“玷污”在抄本中原作“沾污”,校订任其“沾污”下去,令人不解。“沾”与“玷”虽是形近,但音不同,义也不同。据一般辞书所释,玷读dian,一是白玉上面的斑点,如“白圭之玷”;二是使有污点,如“玷污”、“玷辱”,即有玷辱门户和玷污名声的意思。而“沾”读zhan,释义上没有辱没门户或名声之意。尤三姐说“咱们金玉一般的人”,如有“斑”,只能是“玷”绝不可能用“沾”。特别是以珍琏兄弟与尤氏姊妹的关系,目的性非常明确——想吃人家的“豆腐”,而不是“沾沾自喜”之“沾”。
从“一夕话”到“沾污”,说明庚辰本在过录时极可能是:一人将“本”读之,众人“听”而录之。这位持本者文化不高,读音不准,所以将“席”字读成了“夕”字音,又将“玷”认作了“沾”字。如果都是照本抄录,至少不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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