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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地显示出来。国民收入从1929年的810亿美元减少到了1930年的不到680亿美元,然后飞流直下,降至1931年的530亿美元,并在1932年以410亿美元触底。相应的,在这一时间跨度里,国家的财富估值从3;650亿美元下降到了2;390亿美元,这一下降,代表了不动产、资本和商品的贬值。当然,全国有很多实体工厂,都在闲置和荒废中生锈。这三年,总共有85;000家企业破产,留下了45亿美元的债务,5;000家银行停止支付。900万储蓄账户被一笔勾销,工资损失维持在260亿美元以上。
美国经济的债务融资结构基本上没什么改变——1932年付出的利息只比1929年少——与此同时,在其他领域,通货紧缩在疯狂地继续,使得长期债务比借款人在借钱时所预期的更要命。作为薪金支付出去的钱减少了40%,分红减少了,工资减少了60%。危机之初,在胡佛政府的强烈要求下,主要工业企业工资削减的比例都很小,但是,在1929年~1931年9月之间,通过工作小时和工作日的急剧减少,他们还是设法把薪水册上的金额猛砍掉了40%。由于工人家庭不得不靠工人带回家的钱维持生计,上述措施在头条新闻里看上去比在个人身上似乎更好一些。
对于整个国家而言,人均实际收入(与生活费用相适应)从1929年的681美元狂跌至1933年的495美元。在经济金字塔的顶端,报告年收入超过100万美元以上的人数,从1931年75人下降到了第二年的20人。尽管有来自政府圈和金融高层的反复保证:衰退已经触底——这帮预报员们喜欢称之为“终极低谷”——但总的商业趋势还是断断续续地下降了3年多的时间。
很多工业企业和小商业甚至拒绝口头上支持政府要它们维持工资水平的恳求。日益增长的失业逆流,导致一些百货公司付给员工的薪水甚至低到了每周5~10美元。对一群在芝加哥工作的女孩子所作的调查显示,绝大多数人在为每小时不足25美分的薪水而埋头苦干,四分之一的人在10美分以下。成衣工、糖果店雇员和罐头厂工人,都属于受剥削最残酷的阶层。纽约第一流速记员的薪水,从每周35~45美元下降到了16美元。家庭佣人不得不为了每个月10美元(外加膳宿)而劳作。像往常一样,没有技能的工人是先头部队,紧随其后的是白领工人和技术员。专业阶层稍后才感觉到了震动,当教师和牧师们的薪水被削减或沦为白条的时候,其他专业群体的业务也迅速下降,而收费却越来越难。即使在1936年,医生们的收入也依然比他们在1929年的水平要低18%到30%,律师的收入要低18%到38%。
从收入降低和流动资本减少转到硬币的另一面,你所看到的,就是失业人数的那一面。1930年4月,胡佛总统下令,挨家挨户调查失业的情况,这是美国历史上第一次联邦失业人口普查。总共已报告失业的可雇佣人员有300万稍多一点,相比之下,有4;500万人有报酬地被雇佣。但大潮涨得很快,1931年1月,商务部根据取样所作的一项专门普查显示有600万人失业。在这一年结束之前,几乎所有评估者都同意:失业人数已突破千万大关,1930年又有四五百万人失业。多亏了季节的因素,以及或进或退的局部波动,全国的图景才经常改变。失业往往还自我繁殖,那些拖家带口的赋闲男人,都不得不参与争夺任何收入微薄的零工岗位。储蓄的耗尽和投资的损失,迫使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也加入到这场疯狂的搜寻中,并被计算在内。
这一周期产生了其不断改变的标志和象征。如果说,1931年那依然愉快的绝望具体体现在歌曲《生活就是一碗樱桃》(Life
Is
Just
a
Bowl
of
Cherries)中的话,那么,1932年更严酷的下降则被体现在《兄弟,你能省一毛钱吗?》(Brother;
Can
You
Spare
a
Dime?)中,这是代表受害人(比如失业退伍老兵或工业帝国被抛弃的建筑者)发出呼吁。失业大军,以及在面对失业时所表现出的自豪,其最令人难忘的符号,还得算是苹果。1930年秋,国际苹果托运人协会设计了一套处理产品过剩的方案。方案建议,把苹果赊销给失业者,以每只5美分的价格零售。到11月初,6;000个苹果销售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