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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徐谦撰。其门人陈葵删定。谦字仲光,嘉兴人。葵字荩夫,武水人。是书专论治痘诸法,分别五脏所主及经络传变,观形察色,条列方论,末卷附治疹之法。案痘疮之证,古所不详,惟《书录解题》载董汲《小儿癍疹论》二卷,作於宋元祐中。然其书不传,未知所谓癍者即痘否。钱乙《药证真诀》於小儿诸病皆条列至详,亦不及於是事。惟周密《齐东野语》曰:小儿痘疮,固是危事,然要不可扰之。赵宾旸曰:或多以酒面等物发之,非也。或以消毒饮升麻汤等解之,亦非也。大约在固脏气之外,任其自然耳。然或有变证,则不得不资於药云云。
所列本事方、捻金散、四君子汤加黄耆及狗蝇七枚擂细酒服,治倒黡,天花粉,蛇蜕同煮羊肝,治目翳,证药乃皆与今同。盖人情之嗜欲日深,故其毒根於先天,而其发感於时气。自元、明以来,遂为人生之通病。而著方立论者亦自元、明以后始详。其间以固元气为主者,谓元气既盛,自能驱毒气使出。以攻毒气为主者,谓毒气既解,始可保元气无恙。於是攻补异途,寒温殊用,痘家遂分为两岐,龂龂执门户之见。是编独审证施疗,无所偏主,推原本始,备载治验,颇能持两家之平。较之先立成法,至於胶柱而鼓瑟者,殆不可以道里计矣。
△《薛氏医案》·七十八卷(通行本)
明薛己撰。己字立斋,吴县人。是书凡十六种。己所自著者为《外科枢要》四卷,《原机启微》三卷,《内科摘要》二卷,《女科撮要》二卷,《疠疡机要》三卷,《正体类要》二卷,《保婴稡要》一卷,《口齿类要》一卷,《保婴金镜录》一卷。其订定旧本附以己说者,为陈自明《妇人良方》二十四卷,《外科精要》三卷,王纶《明医杂著》六卷,钱乙《小儿真诀》四卷,陈文中《小儿痘疹方》一卷,杜本《伤寒金镜录》一卷,及其父铠《保婴掇要》二十卷。初刻於秀水沈氏,版已残阙。天启丁卯,朱明为重刊之。前有明纪事一篇,载明病困时,梦己教以方药,服之得愈。又梦己求刻此书,其事甚怪。然精神所注,魂魄是凭,固亦理之所有,不妨存其说也。己本疡医,后乃以内科得名。其老也,竟以疡卒。
诟之者以为温补之弊,终於自戕。然己治病务求本原,用八味丸、六味丸直补真阳真阴,以滋化源,实自己发之。其治病多用古方,而出入加灭,具有至理,多在一两味间见神明变化之妙。厥后赵献可作《医贯》,执其成法,遂以八味六味通治各病,甚至以六味丸治伤寒之渴,胶柱鼓瑟,流弊遂多。徐大椿因并集矢於薛氏,其实非己本旨,不得以李斯之故归罪荀卿也。世所行者别有一本,益以十四经发挥诸书,实非己所著,亦非己所校,盖坊贾务新耳目,滥为增入。犹之《东垣十书》、《河间六书》泛收他家所作以足其数,固不及此本所载皆己原书矣。
△《针灸问对》·三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明汪机撰。机字省之,祁门人。《明史·方技传》称,吴县张颐、祁门汪机、杞县李可大、常熟缪希雍皆精通医术,治病多奇中,即其人也。是书成於嘉靖壬辰,前有程鏔序。上、中二卷论针法,下卷论灸法及经络穴道,皆取《灵枢》、《素问》、《杂经》、《甲乙经》及诸家针灸之书,条析其说,设为问答以发明其义,措语颇为简明。其论针能治有馀之病,不能治不足之病。详辨内经虚补实泻之说为指虚邪实邪,非指病体之虚实。又论古人充实,病中於外,故针灸有功。
今人虚耗,病多在内,针灸不如汤液。又论误针误灸之害,与巧立名目之诬,皆术家所讳不肯言者,其说尤为笃实。考机《石山医案》,凡所疗之证,皆以药饵攻补,无仅用针灸奏功者。盖惟深知其利病,故不妄施,所由与务矜奇技者异也。
△《外科理例》·七卷、《附方》·一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明汪机撰。是书成於嘉靖辛卯,凡分一百四十七类,又补遗七类,共为一百五十四门,后附方一卷,凡一百五十六通。前有自序,称外科必本诸内,知乎内以求乎外,其如视诸掌乎。治外遗内,所谓不揣其本而齐其末,可谓探原之论。
其曰理例者,谓古人所论,治无非理,欲学者仿其例而推广之也。大旨主於调补元气,先固根柢,不轻用寒凉攻利之剂。又分为舍脉从证舍证从脉及治之不应别求其故三例,用法通变,亦异於胶执之谈。惟措语拙涩,骤读之或不了了,是其所短。然方技之书不能责以文章之事,存而不论可矣。书中多引外科精要(案:此书载薛己《医案》中,不著撰人名氏,戴良《九灵山房集》中丹溪翁传记朱震亨著作有此名,然机引此书乃皆与丹溪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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