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臆度。蔡元定以黄、太、姑、蕤、林、南、应为黄律宫者,乃合五声二变而计之。黄钟既在一均之内,自可以为起调毕曲。九思乃分十二律为五段,每调止用五声,而其所用者乃长短、大小之次,非相生之律,已属乖舛。又谓一均以十二律周而复始,不知五声二变可以该括万声,亦为浅陋。至谓十二律之黄、太、姑、夹等字即为均脚,尤不知而作矣。
△《律吕解注》·二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明邓文宪撰。文宪号念斋,新会人。官晋江县教谕。是书成於万历癸未,全录《律吕新书》旧注,所自为诠解者,殊不及十之一。至蔡书《六十调》一图,於旋宫之法,已为赅备。文宪又每调各为一图,附於蔡图之后,尤徒为繁碎矣。
△《乐经集注》·二卷(山东巡抚采进本)
明张凤翔撰。凤翔有《礼经集注》,已著录。是书取《春官·大司乐》以下二十官为《乐经》,谓汉窦公献古《乐经》,文与《大司乐》合,是其明证。今以所述二十官之义证之《注》、《疏》,多相符合。惟《大司乐》一官序乐制最详,而文亦最奥。郑注圜钟为宫以下文,谓天宫夹钟阴声,其相生从阳数,其阳无射。无射上生中吕,中吕与地宫同位,不用中吕上生黄钟。黄钟下生林钟,林钟地宫,又不用林钟上生太蔟。太蔟下生南吕,南吕与无射同位,又不用南吕上生姑洗。其林钟为宫,黄钟为宫,相生之例亦然。其义颇奥,故宋元人多不从。
是书於此类要义,多未发明,而徒事牵衍文句,盖亦无足深取矣。
△《大乐嘉成》·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袁应兆撰。应兆字瑜石,江宁人。崇祯中举人,官休宁县教谕。明自洪武二十六年颁《大成雅乐》於天下,令学官依式制造。然奉行者或举或不举,其举者或久而废。故明之季年,休宁学尚不备乐。应兆乃与知县王佐考核定制,编为此书。实明一代享祭先师之乐谱,非一县之乐谱也。
△《古乐义》·十二卷(湖南巡抚采进本)
明邵储撰。储此书《明史·艺文志》不著录。书中考辨《韶乐》尤详。大概据《虞书》“戛击鸣球,搏拊琴瑟以咏”为堂上之乐,“合止柷敔,笙镛以间”
为堂下之乐,《箫韶》九成为乐之始终节奏。又据《汉志》“乐歌《九德》”颜师古《注》“九功之德皆可歌也”之语,以“水火金木土穀惟修”至“劝之以九歌俾勿坏”,自“天叙有典”至“政事懋哉懋哉”、“自庶顽谗说”至“於否则威之”,自“股肱喜哉”至“百工熙哉”,自“元首明哉”至“庶事康哉”为《九德》之歌。据舞蹈宣八风之气及文始五行舞诸说,推之为《九韶》之舞。不知经传所云《韶乐》,本寥寥数语,毫无声律器数可推。而储乃敷衍之以为当时《韶乐》如是。其勉强附会,自不待言。至其论十二律皆具正管正声,子管子声,为二十四律。其十二律衍唱之法,如黄钟宫衍唱以黄、林、太、南、姑、应为一均,应、蕤、大、夷、夹为一均,皆用正管。无、仲、黄、林、太一均四律,皆用正管,独黄钟用子管。南、姑、应、蕤、太一均,独大吕用子管。不知声音之道,高下以渐。诸高之中而忽杂一下,或诸下之中而忽杂一高,则律不成律,歌不成歌。储侈言《韶乐》,实于寻常声音之道尚未能辨也。
△《大成乐律》·一卷(山东巡抚采进本)
国朝孔贞瑄撰。贞瑄字璧六,号历洲,晚号聊叟,曲阜人。顺治庚子举人,官大姚县知县。是编乃贞瑄为济南教授时作。推洞箫七调以明三分损一、上生下生之旨,尤详於琴瑟谱。其节奏大概本之阙里庙中。其辨郑世子瑟以合宫命之别於旋宫之说有五不可通,颇多订正。然谓乐亡而求诸俗,至以筝为瑟之遗制,未免乱郑声於雅乐矣。
△《律吕新书衍义》·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吕夏音撰。夏音字大昭,新昌人。雍正丙午举人。官知县。是编取蔡元定之书,更为推阐。凡为说五、图六。图后又合附以论及歌诀。其论律吕相生之次,与元定颇有异同。元定谓六律在子、寅、辰、午、申、戌六阳辰者,皆损而下生。六吕在丑、卯、巳、未、酉、亥六阴辰者,皆益而上生。至蕤宾生大吕,损而下生,其管只四寸一分八釐三毫。夷则生夹钟,损而下生,其管只三寸六分六釐三毫。无射生仲吕,损而下生,其管只三寸二分八釐六毫。於是谓三吕在阴无所增损,三吕在阳则用倍数,使与十二月之气相应。夏音不从,专主《吕氏春秋》及《淮南子》之说,谓自子至巳前六辰为阳,皆下生,下生则损。自午至亥后六辰为阴,皆上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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