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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林钟阴气未盛,故止退六分。夫阴阳进退,皆由驯致,或多或少,以渐而加,不得进退先以六分而后骤增至九分也。
又五声生数次第,宫五十,商八十,角九十,徵七十,羽六十,多少之数,毫无法象。又云:“变宫五十,变徵七十。”二变与正律同数,尤不可解也。其《六十调图》虽本《律吕新书》改其次序以从左旋,而每五调之后又列一宫,与《大司乐》奏歌之说相附;其《双宫对调图》则止据奏歌二律分配之:更为牵强矣。
△《六乐说》(无卷数,江苏巡抚采进本)
明刘绩撰。绩有《三礼图说》,已著录。此其论乐之书也。前有《自序》,谓蔡氏《律吕新书》不合者多,因以古义求已亡之器,以古器推未言之义,作为此书。然持论偏执,且多疏略。如云:“七音汉以前但谓之和缪,不能立名。”
又云:“天地自然之声,每律有极清声,清多浊少声。五声未尽,故又生变徵极清、变商清多浊少以尽之。”而不取先儒变宫之说。夫变宫之说,汉以前固无有矣。若变商之说,则《淮南》以后亦无有也,斯亦杜撰之甚者矣。又云:“凡字能调为他字者为阴声,不能调为他字者为阳声,如黄阳荒阴之类。”案字分阴阳始於周德清《中原音韵》。以声之高下论之,非谓其能调他声否也。以字母言之,则见有阴无阳,疑有阳无阴,即纯清、纯浊字也。见之阳,疑之阴,虽有声而无其字。溪、群二母,则即一声,而溪阴群阳,自为清浊。刘氏所言,於音韵殊为隔阂。至於钟磬等制,多据《博古图》以变乱古人旧说,尤不可训矣。
△《古乐经传》·三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明湛若水撰。若水有《二礼经传测》,已著录。是书《补乐经》一篇,若水所拟;《古乐正传》十篇,则录其门人吕怀之书;《古乐本传》一篇,即《乐记》原文;《别传》一篇,皆《周礼》所言乐事;《杂传》一篇,《律传》一篇,则杂采《孟子》以下及历代论乐语也。其大旨以论度数为主,以论义理为后。故以己所作者反谓之经,而《乐记》以下古经反谓之传。然古之度数,其密率已不可知。非圣人声律身度者,何由於百世之下暗与古合,而用以播诸金石管弦之器?
若水遽定为经,未免自信之过矣。
△《乐律纂要》·一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明季本撰。本有《易学四同》,已著录。是书凡十三篇。其论声气之源,欲舍古尺而治以耳,亦不甚取候气之法。其论律管围径,颇以祖冲之密率疑胡瑗三分四厘六毫有奇之说。其论黄钟生十一律,以蕤宾生大吕非本法。其论十二律寸法,以六变律补《钟律解》之阙。其论正变倍半,驳但用四清声之非。其论五声相生,不取沈括《笔谈》。论二变声,不取杜佑《通典》。后附赵彦肃所传《开元诗谱》十二章,则旧文也。本承姚江之学派,其持论务欲扫涤旧文,独标心得。
至於论礼论乐,亦皆自出新裁。一知半解,虽不无可取,而大致不根於古义。观其《自序》,亦言无所师承,以意考究而得之也。
△《蔡氏律同》·二卷(浙江吴玉墀家藏本)
明蔡宗兖撰。宗兖字我斋,山阴人。正德丁丑进士,官兴化府教授。是书以《本性》、《稽数》、《候气》三篇为上卷,以《文声》、《协律》、《制器》、《正度量权》四篇为下卷。其《稽数》所据《史记》生锺分演为图说,皆人所同有。其以古人半律当元定蔡氏变律,不如仍古人之名为是。其谓变律之不必增设,亦似有所见,而未尽其奥。《文声》一篇,不用二变,古亦有此论。验之於今,南曲如此,北曲则必有二变矣,皆其宫调之乙、凡二字也。至谓五声则有二变,如楼之梯、堂之阶,则殊未协。又以叠字散声之说而当二变,则益不合矣。《制器篇》皆古人乐书中所有,而漏略未全。《正度量权篇》亦《律吕新书》之旧文。
其候气之说,尤拘泥而不验者也。《协律篇》牵引四声,究古人歌法。不知近起水磨腔,乃斤斤於此。前人以平、上、去、入配宫、商、角、徵、羽,分为舌居中、口开张等说,实於五声无与,不可混并为一。宗兖虽小变其意,然以公、隆、麻、禾等韵配十二律,则亦尚沿其误耳。
△《乐律举要》·一卷(编修程晋芳家藏本)
明韩邦奇撰。邦奇有《易学启蒙意见》,已著录。此书为曹溶《学海类篇》所载。核校其文,乃从邦奇《苑洛志乐》中摘录十馀条,为立此名也。
△《乐经元义》·八卷(直隶总督采进本)
明刘濂撰。濂有《易象解》,已著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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