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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斯,其说较他家为确,务与立异,反至於不中理也。然出入者不过此数条,其馀则皆诠释简明,词约理该,终非胡文炳等所可及焉。
△《中庸指归》·一卷、《中庸分章》·一卷、《大学发微》·一卷、《大学本旨》·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宋黎立武撰。立武字以常,新喻人。咸淳中举进士第三,仕至军器少监,国子司业。宋亡不仕,闲居三十年以终。立武官抚州时校文,举吴澄充贡士,故澄志其墓,自称曰门人。又称立武官秘省时,阅官书,爱二郭氏《中庸》。郭游程门,新喻谢尚书仕夷陵,尝传其学。将由谢溯程以嗣其传,故言《大学》、《中庸》等书间与世所崇尚者异义。盖《中庸》之学传自程子,后诸弟子各述师说,门径遂岐。游酢、杨时之说为朱子所取,而郭忠孝《中庸说》以中为性、以庸为道,亦云程子晚年之定论。立武《中庸指归》,皆阐此旨。至其《中庸》分章,则以“天命之谓性”以下为一章,“仲尼曰”以下为二章,“君子之道费而隐”
以下为三章,“道不远人”以下为四章,“君子素其位而行”以下为五章,“君子之道,辟如行远”以下为六章,“鬼神之为德”以下为七章,“哀公问政”以下为八章,“诚者天之道也”以下为九章,“惟天下至诚”以下为十章,“诚者自成”以下为十一章,“大哉圣人之道”以下为十二章,“仲尼祖述尧舜”以下为十三章,“惟天下至圣”以下为十四章,“《诗》曰:衣锦尚絅”以下为十五章。皆发明郭氏之旨,所言亦具有条理。其《大学》则《发微》一卷,谓曾子传道在一贯,悟道在忠恕,造道在《易》之《艮》。大旨以止至善为归,而以诚意为要。《本旨》一卷,仍用古本,皆以为曾子之书,不分《经》、《传》,而以所称曾子为曾晳之言。要其归宿,与程、朱亦未相牴牾,异乎王守仁等借古本以伸己说者也。惟其谓《中庸》、《大学》皆通於《易》,列图立说,丝连绳贯而排之,则未免务为高论耳。此四书本合编,前有大德八年赵秉政《序》。其先《中庸》后《大学》,盖亦从《礼记》原次。此本从今本《四书》之序,移《大学》於《中庸》前,而以秉政之《序》介於四书之间,殊失本旨。今厘正之,还其旧第焉。
△《四书纂疏》·二十六卷(内府藏本)
宋赵顺孙撰。顺孙字格菴,括苍人。考《黄溍集》有顺孙《阡表》,曰:“自考亭朱子合四书而为之说,其微词奥旨散见於门人所记录者,莫克互见。公始采集以为《纂疏》。盖公父少傅魏公雷,师事考亭门人滕先生璘,授以《尊所闻集》。公以得於家庭者溯求考亭之原委,《纂疏》所由作也。”则顺孙距朱子三传矣。故是书备引朱子之说,以翼《章句集注》。所旁引者惟黄榦、辅广、陈淳、陈孔硕、蔡渊、蔡沈、叶味道、胡泳、陈植、潘柄、黄士毅、真德秀、蔡模一十三家,亦皆为朱子之学者,不旁涉也。邓文原作胡炳文《四书通序》,颇病顺孙此书之冗滥,炳文亦颇摘其失。然经师所述,体例各殊。注者词尚简明,疏者义存曲证。顺孙书以《疏》为名,而《自序》云“陪颖达、公彦后”,则固疏体矣。繁而不杀,於理亦宜。文原殆未考孔、贾以来之旧式,故少见而多怪欤?
△《大学疏义》·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宋金履祥撰。履祥有《尚书考注》,已著录。履祥籍隶兰溪,於王柏为同郡,故受业於王柏。然柏之学,其诋毁圣经,乖方殊甚。履祥则谨严笃实,犹有朱子之遗。初,朱子定《大学章句》,复作《或问》以申明之。其后《章句》屡改,而《或问》则不复改,故前后牴牾,学者犹有所疑。履祥因随其章第,作《疏义》以畅其旨,并作《指义》一篇以括其要,柳贯尝为之序。朱彝尊《经义考》於二书皆注“未见”,但据《一斋书目》著於录。此本为金氏裔孙所刊,盖出於彝尊《经义考》之后。然仅存此《疏义》一卷,其《指义》及贯《序》则并佚之矣。
书中依文铨解,多所阐发。盖仁宗延祐以前尚未复科举之制,儒者多为明经计,不为程试计,故其言切实,与后来时文讲义异也。
△《论语集注考证》·十卷、《孟子集注考证》·七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宋金履祥撰。后有《自跋》,谓:“古书之有注者,必有疏。《论、孟考证》即《集注》之疏。以有《纂疏》,故不名《疏》。而文义之详明者,亦不敢赘。
但用《经典释文》之例,表其疑难者疏之。”其书於朱子未定之说,但折衷归一。
於事迹典故,考订尤多。盖《集注》以发明理道为主,於此类率沿袭旧文,未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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