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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的时候总能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难道是这些哭声扰乱了我的心神?
想到这里,我急忙用手指用力地插进耳朵里,狠狠地压制住鼓膜,一点声音也不让透进脑海,竭力把自己的心绪慢慢平和下来,尽量做到像明台一样清静。
过了半晌,什么感觉也没有了,没有了撞击,没有了老钟的叫喊,也没有了幻象,我依然用手指堵住耳朵,然后轻轻地张开眼睛。这时候我才发现,被我挪开的那只陶瓮竟然跟其他的陶瓮不一样,陶瓮上所种的那颗人头,他竟然是有眼睛有耳朵的,而且眼眶里只有一双充满眼白的眼球而没有一丝丝的黑眼球,我看了几分钟后叹了口气,告诉自己仍然没有脱出幻象的范畴,重新闭上眼睛,然后用力地从心底睁开自己的眼睛。
这样过了大概两分钟左右,我重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依然是铜制的书架,依然是黑色的陶瓮,而陶瓮上的蜡质人头还是光秃秃无耳无眼帘的肉球。旁边的那些书架也豁然开朗,仿佛不是刚才如同迷宫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找不到路的迷魂阵了,重新恢复到了我和老钟在找到“蹲茅坑”旗子之前的模样。
而此时,老钟既没有疯也没有狂,依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理智冷静的老钟,只不过此刻他正蹲在地上很专注地研究那个被我戏称为“蹲茅坑”的棋子。
这是中原农村经常玩的一种地头游戏,仅有一个方框和中间两条交叉的直线组成,但是在某条线路上会有一个预先设置好的陷阱,称之为“茅坑”,对弈的双方就在这简单的几条线上按照特定的规则来回地挪动双方仅有的几枚棋子,直到其中一方被挤得蹲进了“茅坑”淹死,就宣告对方的胜利。
虽然现在这个位置上的白骨和农村玩的土棋子很相像,但是仍有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那个被称之为茅坑的陷阱一般都被设置在边路,这样双方就会尽可能的多杀几个回合,这样就提高了玩棋的乐趣。可是眼前所放置的这个图样,却把陷阱放到了中间,这就表示,所有的棋路都有可能会经过陷阱,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直接毙命在“茅坑”里。
“照你说的,这个棋下得充满杀机啊!”老钟好像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照着这个棋路走就应该能够离开这个墓室中心,回到我们刚才和老苗一起来的入口处了。”
听完了他的话,我冷笑了一下,我说你还真把我当成了傻子,你当我不知道这是四象离魂阵,用七七四十九个干尸,和七七四十九个镇魂铃做成的诅咒阵,可你什么人不好诅咒,偏偏要诅咒自己的儿子,还有,你不要想着你爬在我师傅的背上,我就当你真的不存在,刚才在龟蛇玄武位上你导演的这出离魂戏很精彩,是不是在白虎、朱雀、青龙位上还各有一出好戏在等着我呢?
话音刚落地,老钟忽地一下站起了身,慢慢地直立起来的身形中,赫然是两个重叠的身影。
哼,你未免也太小看我这个天生归阳藏阴体质的双瞳了!
第十四章 寄生怪虫
听到我的话,老钟很明显地身形一顿,开始慢慢地回过头来看着我,就这样一点点地走过来,越走越近,夹杂着一种具有压迫力的邪气慢慢地踱过来,身体的动作非常僵硬,面部异常的扭曲,已经不是我看到的那个貌似糟老头但是满眼精光的老钟,而是一个面无表情、神情呆滞的行尸走肉。
虽然我刚才话说得气壮山河,但是当老钟真的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刚刚鼓起山岳一般的勇气突然像倾泻的河水一样流失得无影无踪,因为,此刻,现在,当下,老钟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这双眼睛里,没有眼仁,只有眼白,一双白刷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在被这双眼睛盯上的同时,我感觉自己的力气全部都丢失了,无法再挪动自己的脚一步,就这样直愣愣地站在那里,看这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东西在老钟的身上,操控着老钟的身体一步一步地逼近我。
很快,他就来到了我的身边,胡子拉碴的一张老脸就在我眼前晃悠,以往无数次想暴打的那张脸就在我面前,我却提不起拳头,而他就像一只觅到食物的豹子一样,不停地在我的脸上嗅来嗅去。我竭力地扭过自己的脸庞忍住呼吸不去直视老钟的双眼。
我突然抓住了脖子前的太平阳宝厌胜钱,慢慢地抚摸着铜钱上的双鱼图案,心里暗想是不是要把这枚铜钱按在老钟的额头上面,因为小的时候爷爷经常用这样的手段为我去阴除邪,就当我刚刚要举起那枚铜钱的时候,老钟的眼睛突然一翻,然后头往前一探,这个类似袭击的动作吓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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