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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讓人意外的是,這些卷宗最後處理情況是沒有足夠證據支持報警人的說法。
程悅看著那些記錄擰起眉心,「要是一個兩個可以說偶然,這裡都有5條記錄,總不會是這些人的問題了吧。」
卷宗里記錄的情況透著些蹊蹺。
按理說警方要是接到報警累積到一定程度,一定會展開系統偵查的,可這些案件卻不了了之。
要麼是報警人最後放棄,要麼是中間出現別的問題阻礙了警方立案偵查。
如程悅所想,下一秒盛吟秋便道,「我去了解過情況,這些被騙的女孩子全是ktv工作,或者是有過ktv工作經歷的。」
如果是這樣,程悅就能理解為什麼這些案子最後懸而未決。
「很多這樣的女性由於職業的特殊性,不敢來警察局報警,或者覺得報警也沒用吧。」
卷宗的存在意味著現實情況中,被曾曉東騙財騙色的女孩子只多不少。
「那郭天愛會不會也是這樣被騙的?」姜曉曉發問。
討論到關鍵時刻,技術員小張推門而入,「盛隊,你讓我聯繫的人找到了。」
實驗室內四雙眼睛整齊劃一地掃視過去。
盛吟秋放下手裡的文件,「人在哪?」
「她現在在一家酒店當清潔員。」
得知這個信息,盛吟秋立刻帶上程悅一起去查她找到的關鍵證人。
原來在了解到曾曉東過往可能存在的劣跡之後,盛吟秋便著手調查了。
按照那些卷宗里報警人留下的聯繫方式一一打過去,沒有一個能打通的,最後只能求助於技術員小張,從手機號碼使用者里尋找線索。
當她們來到小張說的酒店時剛好是下午時分,與大堂經理表明來意之後,對方說,「還好你們來的早,不然一會吳惠就要下班了。」
大堂經理帶著她們找到在客房做最後一班清潔的吳惠。
「吳惠!有人找你出來一下!」
被點到名的她驚訝地回過頭,程悅看到眼前的女孩穿著一身寬大的員工制服,大大的眸子裡盛滿惶恐。
「你們有什麼事嗎?」吳惠侷促地搓搓褲邊,眼神時不時往大堂經理身上瞟。
大堂經理笑著把人安排在一個會客室里,讓盛吟秋和程悅慢慢聊。
「我們是市局刑偵大隊的警察,想和你聊兩句,你有時間嗎。」剛坐下程悅便亮明身份。
吳惠屁股僅挨著沙發前面一截,低著頭回答,「那你們要快一點,我一會還有事。」
「哦,一會有什麼事?順路的話,我們可以捎你一程。」
盛吟秋的話變相讓吳惠鬆了口氣,消弭部份緊張感。
她如實道,「我白天做清潔員,晚上還要去酒樓洗盤子…」
程悅很疑惑,「你家裡經濟很困難嗎?」
不然為什麼這麼拼命,單靠著酒店的工資日常生活應該是沒問題的。
除非吳惠有急需用錢的地方。
吳惠似乎不太想聊這件事,說得簡單易明,「外面欠的錢太多。」
盛吟秋見狀扯開話題,「你認不認識曾曉東?」
說著又拿出一張曾曉東的照片。
而吳惠掃了一眼,迅速點了點頭。
「他是不是存在哄騙你為他花錢的情況?」盛吟秋循循善誘。
吳惠反而豎起心防,「算了…都過去那麼久,也追不回來了吧。」
盛吟秋與程悅頗感無奈。
最怕的就是這種受害人自己不肯如實說出受害經過的情況。
她們還想勸些話,吳惠又搖著頭一臉畏懼的模樣,「我只是個市井小民,我不想惹事。」
「我做的行當本來就不乾淨,曉東說那些髒錢給他用他都嫌棄…」
說的話在程悅看來有些不可思議。
哪個正常人被人騙了還真能幫人數錢的。
吳惠八成是被曾曉東洗腦了。
盛吟秋也收斂起和藹的笑容,義正言辭地說,「警察不存在職業歧視,不論你做的是什麼行業,掙的只要是合理合法的血汗錢,警察就有保護公民合法權益的義務。」
「你是女孩子,更應該懂得保護自己,你掙的辛苦錢難道甘心浪費在一個渣男身上嗎?」
一席話說得吳惠更加無地自容,痛恨自己的膽小怯懦,「我…」
此時,程悅聲音異常冰冷:「說說吧,你還認識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