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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到时候少些皮肉之苦。
扶着晏逢卿走下马车,眼前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宅子,他们被关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背阴,屋内没有任何照明的东西,关上门视线立刻变得昏暗无比,勉强看得到前面是一张床。
见屋外的人已经离开,林衡小声对晏逢卿说:大师兄你别担心,褚奇回万剑宗搬救兵,我爹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我们,你先休息一下吧。
忽然想起晏逢卿不能让人碰,林衡连忙撒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现在有没有感觉怎么样?
没有闻到那股恼人的冷香出来,林衡松了一口气。
没事。晏逢卿从进入这间屋子开始,就变得有些不对劲,眼神中沉沉浮浮,像是一叶无依无靠的扁舟在海面上孤独的航行。
风暴将至,无岸可依。
过了好一会儿,晏逢卿终于动了动,指着床头的方向说:那个下面有个暗格,里面有蜡烛。
林衡立刻跑过去翻找,果然在床头下面的位置发现一个暗格,打开之后摸出来一把蜡烛。
这些蜡烛长短不一,都有燃烧过的痕迹,其中有几根只有指头那么长。
大师兄你怎么知道?林衡一边用法术点燃蜡烛一边低着头问晏逢卿。
想知道吗?晏逢卿面无表情的看着床头。
看不出晏逢卿的情绪,林衡也不好开口,只得闷闷的说:方便说吗,不方便就算了。
晏逢卿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走到床头的位置,然后坐了下来。
林衡找了个床尾的位置坐下来。
看来晏逢卿是不方便说了。
刚刚进来的时候,听下人们说这里是冯府,但又从那个元婴修士口中听到药鼎,思来想去肯定都跟晏家有关系。
侧目看了一眼晏逢卿,他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跟第一次见面一样,毫无生气,就像是一具傀儡,精致的瓷器娃娃。
后半夜,林衡睡得迷迷糊糊,耳边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我是他们最满意的容器。
什么?林衡睁开眼睛,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转头就看见晏逢卿,正将自己的手掌置于烛焰之上。
橘色的火光在白皙的掌心跳动,一缕黑烟跑了出来。
晏逢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阴影。
我曾经在这里呆了四年。
冷清的声音再度响起,林衡回过神来,下意识捂紧了自己的手掌,然后小声问:大师兄你不疼吗?
以前会疼,但现在已经习惯了。晏逢卿低着头看不出表情,掌心那块皮肉已经变得焦黑。
好吧,你有自虐倾向,我能怎么办。林衡不满的小声嘟囔。
被晏逢卿这么一闹,他也彻底睡不着了,一直望窗外,等到天明。
好在后来晏逢卿没有继续自虐,只是静静地坐在床头,安静得像一副画像。
天刚亮,房门就推开。
进来的中年妇女,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指着林衡说:先把他带去。
林衡被拉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晏逢卿,他依然安静得了无生气。
也不管晏逢卿看见没有看见,林衡用口型无声的说了句:不要担心。
外面大雪纷飞,冬日的寒冷在天地间弥散开来,只穿了一件袍子的林衡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被带去的地方似乎是个山洞,洞中放了几个火盆,火炭在盆中燃烧,可是散发出来的热量不足以消除严寒。
在正前方的位置有一个巨大的铁笼,里面关着七八个女人,无一例外她们的肚子都高高隆起,还值得注意的是她们手臂上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疤。
相比于穿戴完整的孕妇们,右边铁笼里的人待遇就更差了,这里面有男有女,且衣不蔽体,白花花的身体相互交缠,他们双眼赤红,仿佛没有神志一般。
林衡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如果没记错这里应该不是合欢宗吧
迎面走过来一个人,是把他们带回来的那个元婴修士,他不耐烦的看着林衡说:谁让你们把他带来这里的?
李管事中年妇女连忙低头下,唯唯诺诺的说:不是您说先带新来的灌血吗?
先带到大少爷的房间,大少爷不喜欢药鼎。李管事沉着声说。
是是。其他人立刻点头哈腰。
转身走出山洞,林衡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什么合欢宗大型集会现场,他根本就一点都不想看,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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