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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还有这些年以来,朝中大臣们对他的藐视甚至欺辱已经严重地影响到了刘旦的成长。
刘克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事情,他此时正在兴头上,难免有点粗心。
“老臣见过陛下!”刘克唱道。
这句话出口,他心情十分舒畅。若是在以往,因着君前唱名的礼仪,他必须要点出自己的名讳,也就是“老臣刘克见过陛下!”,虽然只是省略了“刘克”两个字,却是一种别人无法比拟的荣耀。
“刘爱卿,你怎么——怎么——一个人来了,太傅呢?”刘旦一脸的懦弱,语声嗫嚅,哪有什么皇帝的威严!
刘克一怔,奇道:“不是陛下吩咐他先回府,召微臣进来独对的吗?”惊奇之下,他便向前迈了几步。
刘旦见了他身上的佩剑被他走路的动作带动,一晃一晃的,大为惊恐,身子往里面缩了缩,道:“你干什么,你别过来!”
刘克先是一愕,随即便释然了,这个小皇帝的怯弱,他是清楚得很。这些年他是无一日不在惶惶中度日,对除了崔家父子以外的其他所有人,都怀着深深是戒备,就算对他身边的宦官,也是颇有戒心,常常因了他们犯的一点小错就想到了他们要谋害自己上面去,经常对他们施以杖责,甚至处死。睡觉的时候,也是噩梦连连,经常还会经常从梦中惊醒。
这一切,都是造成刘旦今日这般情状的根本情由。刘克对此倒也理解,连忙站住身子,伸出双手,道:“陛下莫要惊惶,微臣并无恶意——”
“没有恶意?”
就在此时,忽听一个惊雷一般的声音响起,小皇帝刘旦听得这个声音,身子一震,又往里面蜷缩了一下,而刘克脸上现出一丝愠色,回过头去。
屏风后面转出一个人来,不是别人,恰是刘克的死对头刘杲。
和刘克的长相斯文,说话也细声细气,很有儒者风范不同,刘杲身材虽然并不高大,但说话之时声若洪钟,中气十足。他长相极为丑陋,加上眼中总是露出一副阴翳之色,更让他的样子更显可怖。
刘旦见到刘克这样的人尚且畏惧得很,见到刘杲更是畏之如虎,直想要找个地洞躲进去,才觉安全一点。但是刘克却并不惧他,沉声说道:“刘杲,你这是做什么,陛下面前,你大呼小叫,你眼里还有王法,还有天子吗?”
刘杲“嘿嘿”冷笑两声,道:“我没有王法,没有天子?我看是你眼里没有王法,没有天子吧?就凭你这次立下了一点点军功,就妄图逼宫,君前也不点名了,还着履佩剑入殿,你将天子置于何地,将天下的悠悠众口置于何地?”
刘克一听刘杲提及此事,反而不怒了,虽然刘杲将他这次的“盖世功勋”贬低成“一点点军功”,他也不在意了,因为他似乎从刘杲的眼里看见了嫉妒。他不屑地冷笑一声,道:“好教摄政王得知,天子特此本王剑履上朝,赞拜不名!”
“唔!”刘杲脸上的神色有些诡异,似乎对此根本不信。他的语调倒是降低了一些,道:“竟有此事,天子何时下的诏书,我怎地一点也不知?吴王手头可有诏书吗,拿出来给我欣赏欣赏,让我也陪着你高兴高兴如何?”
刘克朝上一抱拳,道:“天子方才才下的口谕,还未来得及下诏书!放心,待我得了诏书,摄政王若是想看,自然给你看个饱,看得你不想再看,不愿再看,看见就生厌,看见就想吐为止!”
刘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哦,是吗?我从今日早上便入宫,怎么都不知道天子何时给你下过这样一道口谕?”说着,便转回头来,向刘旦道:“陛下,老臣倒想问问你,你可曾给吴王下过这般恩旨啊?”
刘杲的声音本就粗大,这一句质问之意甚浓,只听得刘旦一怔,头就像拨浪鼓一样摇了起来,只是嘴上却是一字也没有说出口。
刘杲得意非凡,狂笑着回过头来,向刘克道:“吴王,你也看见了,天子都亲自否认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克气得肺都快要炸开了,他指着刘杲说道:“你——你——”忽然,他眼中露出恍然之色,道:“哦,我明白了,那些该死的阉人都是你特意布置的,他们都是你的人,他们所说的话,都是受了你的指使!你嫉妒我的军功,便想用这种办法来陷害于我!”
刘杲正色喝道:“刘克,你休要胡言,宫中之人都是天家所用,自然都是天子之人,和我有甚关系!分明是你自己君前失仪,哦,不,应该是心怀不轨,借兵施压,意图欺压陛下,罪无可赦,却还来狡辩!”
刘克心下更怒,便有些与不成声了。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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